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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楠撲哧聲笑了,這行當她當然很瞭解,費仕青和肖成鋼卻是大眼小眼,一臉不相信,那表情像在說,這扯逑得太玄乎了吧?
“你們想一想改嫁後的結果啊……”簡凡忽悠著:“比如我找了一個住得比較偏僻,又是見世面不多的有人,嫁了……最好是個老光棍,省得麻煩,女人很厲害的,在床上俘獲個男人很容易的啊……嘿嘿,你們再想想,如果就生活在後柳溝這麼個人跡罕至的地方,又是解放前就到了一塊,這兒子呢,直接跟著繼父的姓,老婆這姓本就不確定,再跟著丈夫隨便更個名,那不就成功地遁世了麼?成功地由地富反壞右變成了貧下中農。你們別不相信這個啊,當年美女都愛貧下中農,這是歷史條件造成的,就現在愛豪宅名車一樣……你們再想想,經過這麼一下子,自簡引娥以下,全部改頭換面了,甚至於二驢也成了阿貓阿狗大家不知道的名字,從解放前離開,過上三年五年甚至更長時間,我再問你們,棗樹溝本身就戶少,誰還能再記得這家已經絕戶的人?”
“有點道理啊……呵呵,是不是仕青。”曾楠被簡凡這句深入淺出的話逗笑了,沒來由地看著躊躇滿志說話的簡凡有點眼熱,或許被他言語中透出來的自信感染了。費仕青可沒感染,吸吸鼻子,雖有不屑,可也說不上更好的判斷,肖成鋼想了想猛地一指挑刺了:“那也不對……回來的路上我就想了,咱們這回有點本末倒置了,本來是找簡二驢,你找成了簡引娥,現在重心又成了很可能不存在的什麼繼父,那我直接問你,即便有這個人,你準備怎麼找?”
“嘿嘿……”簡凡笑了,笑得很燦爛,笑得看著肖成鋼有點不自然,笑著看著桌上帶回來的證據,神神秘秘地說著:“其實你已經找到了,只是你自己不覺得而已。”
一言驚醒夢中人,一剎那都把目光盯向桌上的證據,這辛辛苦苦揹回來的東西看來要頂大用場了。
“你是說……這個……”肖成鋼猛地一驚,靈光一現,起身不由得走到桌前,又拿起了那把斧柄,倒吸著涼氣,指著簡凡瞪著眼睛,真相,就要脫口而出了,不料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來,費胖子此時才細看那斧柄,一拍腦門先迸出來了:“護林員。”
“對,只有護林員才住這麼偏僻,只有護林員才用這麼考究的斧柄。也只有護林員才需要劈山開路,身上斧子使用頻率才會這麼高。”肖成鋼也樂了,像是發現了什麼大秘密一般。
“噢喲……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費仕青不迭地開始拍腦門,兩眼發亮,興奮地解釋著:“他要是改嫁給個護林員就合理了,一上了山是十天半月不下來,難得見得一半個人,更何況是以前的熟人……即便是有運動,也不一定能查到她身上,就查到她身上,她完全有機會溜進山裡,這麼過上十年八年甚至更長時間,姓一變名一改,誰還能記起她這娘倆來?”
“對呀,怪不得前幾撥怎麼也查不到這個簡二驢的去向。”曾楠從狐疑漸漸走向透亮,跟著說了句。
費仕青這回賣弄到家了,又是補充著:“對了,我是鄉政0府的時候對林業有過研究,咱們烏龍的林業站護林員一般不用當地人,即便你是簡堡鄉的人,沒準就把你分到楓林鎮或者其他地方,這樣的話,更沒人知道護林員老婆有問題了……沒準以為就是人家的結髮妻子了。”
“為什麼不用當地人?”曾楠問著。
“防賊唄,一防火二防災,三防賊,你要讓小梁莊的當護林員,他還不得把木料扛家裡去?”費仕青嘿嘿笑著,這是一個慣例而已,回答了曾楠一句顯擺得似乎還不夠,費仕青又朝著簡凡得意地說著:“這太簡單了,明把林業站的資料捋捋小查查五幾年誰在玉皇頂一帶當護林員,那就什麼都知道了……鍋哥,我說的對不對。”
“呵呵……看看,成鋼,老費都能當警0察了。哈哈……”
揭底了,豁然開朗了,簡凡一笑置之,預設了,這就是進山三個多小時找到了新的思路,看著這思路基本說服了同行的仨人,笑著安排著:“接下來就簡單了,我們明天兵分三路,後柳溝離小梁莊最近,我到小梁莊找一找,看有沒有當年見過這一家子的目擊者,我想呀,她根本沒有躲,而是一個正式、合適而且大家認可的身份生存下來了,既然有一個張老栓見過,那就應該不缺目擊者,只不過他們不知道自己見的是簡二驢或者簡引娥而已,這也恰恰反證了為什麼前七撥人什麼也沒有查到的原因……老費你到鄉政0府,把林業站歷年資料調閱出來,該花錢花錢,別省著,中午請鄉長、鄉黨委的吃上一頓,一人塞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