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看著似笑非笑、兩腮坨紅、雙目含春、酥胸高聳的婷婷玉人,一剎那用最直接和最準確地推測判斷到了即將發生的事,心裡默唸著:那禮物不會是她自己吧?跟著又是第二個問題,她要送,我可咋辦?
“閉上,沒聽見呀?”幾分跋扈的嗔怪,說不出的嬌憨,讓人不忍拒絕。
於是簡凡閉上了眼睛,心裡在期待自己的推測變成現實,可又害怕這推測真的就變成現實。
男人很賤,結了婚的男人更賤,沒結婚是吃著碗裡看著鍋裡,結了婚恐怕是想鍋裡碗裡都佔著慢慢吃,說不定還思忖著搶別人碗裡鍋裡的嚐嚐。
禮物來得很慢,至少簡凡覺得這份禮物來得是如此之慢,刻意地躲避著和曾楠的接觸就是怕忍不住走火,可心裡總是對這個媚得有點妖異的女人總還有那點凱覦之心,要是摟摟摸摸抱抱帶親親,簡凡相信在老婆無從知道的情況下,自己是不會拒絕的。
事實上,禮物來得很快,曾楠連想也沒想,插在兜裡的手攬著簡凡的脖子,整個人春山將傾般湊在他身上,捉住了那張怪話連篇的嘴唇,肆意地吻了上來。
簡凡抗拒了一下,腦海裡霎時浮現出老婆杏眼含威、柳眉倒豎的影像,抗拒了一下身子稍稍後傾,不料倆個人如粘在一起般沒有分開,被不由自主撬開牙關的簡凡瞬時嚐到了一股香濃、一股馥荔、一股清爽的女人味道,恰如久旱甘霖,舒爽的感覺直從嘴裡透到身上的每個毛孔。
於是就是這個時候,把老婆忘到腦後了,自從有了BB,憋急了就靠左右手,這種苦日子簡凡已經記不清熬了多久了,在這情來如潮的時刻,懷抱著溫香如玉,感覺著胸前的聳挺和柔軟、輕嗅著馥郁的髮香、感覺著唇舌吸吮的甜蜜,微微睜眼瞥得一臉享受愜意的曾楠,簡凡只覺得身上某個部位急劇地起了變化,幾欲要脫穎而出般硬生生地撐著,幾乎撐住了貼在自己身上的曾楠。
驀地,分開了,簡凡一愣睜開眼了,如同從綺夢中一下子跌回了現實,心裡一大片空落落地,現在眼前曾楠在促狹地笑著,編貝般的牙齒咬著嘴唇,在看著簡凡笑,淡淡的眼影勾勒著誘惑的眼睛、彎彎的睫毛像在曖昧地招手,翹翹的嘴唇似乎還在回味這個吻的味道,跟著是身子前傾,廝磨一般貼在簡凡的身上,猩紅俏皮的舌頭伸著,在簡凡的嘴唇上蜻蜓點水般一舔而過,隨著慢悠的動作,秀厴、美頸、肩骨、細臂以及額前一縷漂搖的捲髮,每一個細節都好像極盡挑逗之能,此時此刻簡凡才真正認識了曾楠,不僅僅長了一雙媚眼,簡直是媚到骨子裡了,這幾個有意無意的肢體語言恰如含而不露的豔舞,總是一點點把你的慾望撩撥到極至……
簡凡心懸得越來越高、高到自己已經無法控制,高得幾欲撲將上來。不過被簡凡強自控制住了,有點發呆、發愣地看著曾楠,從來不敢想像倆個人之間會發生如此香豔的場景。
驀地,又停了,恢復了先前倆人面對著四目相接的情形,從簡凡患得患失的眼神裡,急色中帶著怯意,愛慕裡含著羞赧,讓曾楠彷彿又恍如初見地看到那位身著警服,陽光燦爛的大男孩,即便是沒有說話也從這複雜的眼神裡看得出,那個曾經的男孩已經成了一個男人了,一個既想又不敢放下責任的小男人了,笑了笑,愛憐也似地輕撫著臉上那道標誌性的傷疤,輕聲幾近不聞地說著:“你要是不敢……我可真要說晚安告辭了。”
不敢什麼?真的要告辭麼?這似問非問,並不需要解釋的問題被曾楠以一種揶揄、戲謔著的口吻說出來,伴著撫過臉頰的輕柔動作,話音落畢,又是一雙媚目鳳眼盯著面前近在咫尺的男人,對於聆聽著者閃過幾分欣賞、幾分鼓勵甚至於幾分挑釁,那樣子彷彿在說:你敢麼?
就不敢也被刺激得敢了。
升騰起無限慾望的簡凡已經漸漸物我兩忘,唯餘眼前一顰一笑都如此動人的曾楠,那份情中有媚的笑意,那種柔中帶剛的廝磨,還有那讓人慾火焚身的肢體語言,足以讓人酥了骨頭丟了魂魄,於是一切水到渠成,幾乎不需要勇敢,簡凡輕柔而自然地伸著手指捻著,解了一個釦子,是曾楠衣服上第三個釦子,黑色、亮黑色、似乎閃爍著妖異光芒的亮黑色的胸抹,縷空的蕾花邊,襯得面板是如此地白皙,曾楠的笑裡莫名地帶上了幾分羞怯,迎著簡凡的眼光和動作,默默地、默默地等待著那個同樣在意念裡憧憬過的時刻……
第二顆解開了……
第三顆解開了……
第四顆解開了,襯衫空蕩蕩地飄散開來,包裹著的如雕如砌地玉體展露在眼前,平滑的小腹、圓圓的臍眼、燈光下帶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