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楠不依不饒了,半真半假,又抱上來,連吻帶嘬撒嬌也似地追問著簡凡,不過追問了半天只憋出一句話來,簡凡說了句大多數已婚爺們打炮不負責的話:
“我也不知道。”
這好像並不可笑,不過卻把曾楠笑得花枝亂顫,蜷長的頭髮撩得簡凡臉上直癢,一癢,更心下無著了,抱著老老實實、坦白從寬的態度又是認真地說了句:“我真的不知道。”
“等我想好了告訴你啊,一定嚇得你睡不著覺。”
曾楠狠聲說了句,笑得更歡了,銀鈴般的笑聲響著,在夜裡聽得格外真切,簡凡緊張地警告著,小聲點小聲點,招待所的牆隔音不好,隔壁就是肖成鋼……一句善意的提醒,又像一個笑話似的,現在倒知道慎密分析環境了,曾楠倒也聽話,只不過忍不住笑,又鑽進被窩裡埋著頭笑,直笑得簡凡心旌飄搖,更笑得簡凡惶惶不安,真的,這是說實話,簡凡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唯一能確定的是,蛋疼的日子恐怕從現在就已經開始了。
是開始了,簡凡躺著不由地有點喟嘆,蜜月的時候、結婚的時候、懷上BB全家欣喜若狂的時候,那份幸福在身邊圍繞的久了,已經身在福中有點不知福了,這要是真帶個小三回去,別說老婆,就老媽都饒不了自己,再說……再說還有未出世的BB,還沒出世,爹就擱這兒出軌呢,這可讓人情何以堪!?
不過……不過,這實在是憋不住呀。簡凡又為自己的不道德找了一個無力的理由,聽著曾楠的笑聲,倆人肌膚相貼著,一會兒是性愛那銷魂的體驗襲遍全身,一會又是負罪的感覺湧上心頭,交錯出現著,讓簡凡左右為難,取捨不定,老婆,捨不得;兒子,更捨不得;身邊的這位,也有點放不下,現在切身明白出軌的滋味了,就像一杯清醇甘冽的美酒,可後味是酸甜苦辣什麼餘味都可能泛起來,具體什麼味道,怕是嘗者自知,只能意會,而無法說得清了。
比如簡凡就無語了,實在說不清自己心裡那份彆扭感受了。
正彆扭著,下面的小動作有了,估計是曾楠無聊著,撫著簡凡的敏感部位,男人最爭氣、也是最不爭氣的地方又開始起反應了,簡凡一驚才要坐起,又被一隻小手摁下來了,生生地感覺到曾楠的長髮撩著腹部,跟著在下面又做著一個傳說中的體驗,瞬間讓反應劇烈到簡凡呻吟,跟著是曾楠躍身上人,直坐到簡凡身上要從後現代式的體位倒過來重溫一次。
“壞了……”簡凡有點期待,同樣有點緊張地抱著俯身吻來的曾楠。
“怎麼了?”曾楠問,又成了如此如此地溫順。
“沒,沒戴套……別那個那個……你知道的……”簡凡小心翼翼提醒著。
“呵呵……你這人不像個爺們,不過身上長得東西挺爺們,看你的本事嘍,要能懷個BB,我一定讓他姓簡,名小凡……”曾楠謔笑著,嘴唇重重地壓著簡凡,把要說的話全部吻回去了。
於是無法拒絕,無法避免的犯賤,又開始重演了……
第20章 繁事全化簡
車停在小粱村已經是上午十時了,火辣辣的日頭炙烤著,下雨過後的溼氣尚未散盡,一下車撲面而來的就是和著溼氣的熱浪襲來,仍然是個窮鄉僻壤,鼻子裡聞到的是和著泥土和牲畜糞便味道的空氣,衛生條件比楓林老家尚有幾分不如,大上午村子裡見不到幾個行人,只聽得見簷邊樹梢知了不知疲倦地長長短短在聒噪,不知道是昨夜難眠還是心事重重,處在這環境裡讓人莫名地覺得有點煩躁。
今天是兵分四路,除三路出來的,還有一路曾楠偷懶在招待所補睡覺,這下子可苦了簡凡,一個人駕車走了四十多公里村路,一路上哈欠鼻涕眼淚是長流不止。下了車重重地打了倆哈欠,來了個誇張的擴胸動作,不過還是覺得渾身酥軟,腿肚子打轉,上了趟吧,現在倒感覺比上了幾趟玉皇山還累人。沒辦法,享受帶來的後遺症,作息很規律一下子變得不規律了,不管是站著還是坐著,都覺得渾身難受。
打到第四個哈欠的時候,終於看到村長來了,大老遠招著手給這位財神爺打招呼,簡凡一瞧來人,不由地笑了,估計是村長生怕丟份,把進鄉開會的行頭搬出來了,很正規的四兜列寧裝,舊得褪色了,灰中式褲不知道下過多少回地了,上上下下都打褶子發皺,最搞笑的是大夏天還戴了個帽子,行頭倒是像落伍的農村幹部,不過怎麼看怎麼可笑。
車就停在村委門口,一半是建築是村委,一半是村裡的五保戶孤寡住的院子,握手客氣了幾句,這個叫李長柱,五十多歲村長要請著進村委辦公,不料簡凡推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