鬨笑聲起了一片,都知道這是推託了,明顯也找不出更好的辦法了,不過今兒這個非正式的會議倆領導的態度尚可,再說昨天接到電話通知交白卷的也不是特警支隊這一家。內部的發言完了,伍辰光又安排著陳主席帶來的一位據說是簡懷鈺私人助理的人發言,這位自稱叫雷涵洋的人對於滿座的警察是頗為客氣,客氣話就說了一大通,感謝領導感謝警察同志的官面話又說了一大通,大致介紹了幾句將派人隨隊尋親的安排,而且很崇拜地看著眾人,說著要是連中國公0安也辦不了事,那這事以後簡家就真死心了。連吹帶捧,而且暗示著此事簡家將負責全程費用的話,說得是一干警察自己是鼓掌歡迎,在簡凡看來,這個滴水不漏,幾句就烘托起氣氛來的人,應該是簡懷鈺在大原的代言人了。
對於這個人,簡凡格外地多看了幾眼,三十多歲的年紀,一身名牌在這個環境裡看上去很“潮”的感覺,加上這嘴皮子又溜,像這號人,當權錢交易的中間人那是不二人選了,悄悄地在角落盯著,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一絲微微的笑意爬上了簡凡的臉龐……
討論,繼續著,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這裡頭都有幾分道理,不過破綻也都很明顯,這麼爭論著,簡凡倒看不出這些同事是真不瞭解鄉下,還是不好意思揭破同行的破綻了,不過聽到了治安隊那位在桌上叫喚著咱們警察協警幾萬人,再發動治安上的力量,哪怕有一點線索也查得出來的話後,這下明白,這群前同行,是真不明白,不是裝糊塗呢。
正天馬行空的想著,座上的伍辰光不經意地瞥見了角落裡的簡凡,眉頭舒展著看著吳支隊長笑了笑,很有深意,爾後附著蓋局的耳朵說了句什麼,蓋局長倒迫不及待了,敲敲會議桌示意安靜著,眾人一安靜,蓋局長直接喊著:“……角落裡那位同志……叫簡凡吧,幸會啊,我沒到大原就聽說過你名字,破案很有一套嘛,聽說現在還在特警支隊當外聘人員,說來說去還是一家人啊,今天這個非正式場合,就不用見外了,起來跟大家說兩句……大家鼓掌……”
局長這麼笑容滿面地一煽,下面認識和不認識只聽說過的,噼裡啪啦熱烈地鼓上掌了,那位雷助理倒不知道來人是誰,旁邊的一位隊長附耳介紹了幾句,看樣也是恍然大悟的樣子,不由地也多看了這位臉上帶疤卻並不十分醜陋的人。糊里糊塗被叫起來稍稍有點窘的簡凡眼晴滴溜溜轉悠著看著在座前同事們,訕笑著說著:“我沒什麼說的,這不是案子,不過比案子要難多了。”
“是啊,不難還找不上咱們公0安呢?就是因為難咱們才聚一起想辦法嘛,簡氏企業說起來為全市的貢獻不少啊,這件事也正體現了我們人民公0安急人民所急,為民辦事的宗旨嘛。”蓋局長笑吟吟地說著,對於見過這個傳說中的前警察並沒有什麼意外,除了編制內的警察,外聘外請的人員多得是,看著這位傳說的奇人也是難色一臉,蓋局長轉著話題問著:“那這樣吧?你也是烏龍縣人是吧,剛才大家提出的方案,你覺得哪一種最可行。”
“可行?嘿嘿……都不行。”簡凡莫名其妙說了一句,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了,若干雙眼晴都盯上來了,連伍辰光也略略有點不悅了,這孩子,怎麼著又是鋒芒逼人了,迎著大夥的目光,簡凡此時倒不窘了,隨意地指摘著:“我不是給大家潑涼水啊……陸副支隊長,您這個辦法漏洞很大啊,我說一種情況您考慮一下,簡烈山進城當學徒那是迫於無奈,家裡只剩下孤兒寡母了,我聽我爺爺奶奶說,那年景拖個孩子出去逃荒要飯的多的去了,要是倆人都餓死在路上了,要不找個合適人家改嫁了,遷走了,根本就不在棗樹溝周邊,您上哪兒找知情人去?”
陸堅定胖臉一憋,血紅一片,在座的吃吃笑著,老陸的臉上掛不住了,指指簡凡不無威脅,不過簡凡陪笑著拱拱手賠不是,這伍辰光笑了笑:“繼續說……這個情況提得好,必須考慮進去啊。”
“還有誰說那排查,那你不能光慮到活人,得考慮到死人……黃泉路上可沒老少啊,別說簡二驢七十多了十有八九死了,就他兒子四五十歲都有可能不在人世了,這年頭就二十幾死了都不稀罕呀,沒準連孫子也不在了……”簡凡口不擇言,聽得那位雷助理直呲牙,幸虧簡先生不在場,要在場非被氣得背過氣去。估計是CCIC那位主任看不過眼了,插了句:“我就不同意你的觀點了,從人口資訊中完全可以排查到簡氏的根源。”
“您瞭解案情不瞭解實情呀,我問您,要是簡二驢不姓簡呢?”簡凡咄咄一問,那位CCIC的主任愣了眼反問:“怎麼可能不姓簡呢?”
不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