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云嘍……這檔子事陸副支可帶隊親自來過,連市裡CCIC的精英都拉鄉下來了,不照樣和前幾撥一樣無功而返嗎?”
“那是因為他對簡堡鄉很熟悉。”平良德又找了一個站得住的理由。
“不不不……良德你別不服氣啊,即便不熟悉他也拿得下來,一搞遷墳賠償,讓知道點事的人蠢蠢欲動,等於是撒網大排查,這是一勞永逸,坐等目標自已露面的辦法;然後發現疑點重點突破,從聾啞人身上找到突破點,這事我覺得不簡單;有了重點突破再把網收縮,擴大排查面,又網到了一群知情人,這事辦得真漂亮……”駕車的陳傲,很中肯地評價著剛剛知道不久簡凡幾人此行的經過,這是從純技偵的思路上來評判的,聽得出話裡很有幾分讚賞,末了還有幾分餘韻未盡的贊著:“……以前我聽大原第一懸案中這個大名,一直覺得其實難符,不過這回我倒感覺是名副其實啊。”
其實對於陳傲最讚賞的是今天,林業站留存的第一批職工記錄,由記錄反查到戶口記錄,由戶口記錄延伸到身世沿襲,從鄉派出所一直查到烏龍縣派出所,一家三代很快浮出了水面,幾頭線被簡凡安排的井井有條,還不忘中午回了烏龍縣請大夥吃了一頓,這趟任務出得雖然急了點,不過感覺嘛,還是非常不錯滴。
“耶?傲秀才這回怎麼不傲了,難得見你有還服氣的人啊……呵呵,鋼哥,你最有發言權,你怎麼不說話呀?咱們經過蹭吃,沒覺得簡凡哪兒不凡了?”平良德轉移著話題,問上肖成鋼了,肖成鋼嘿嘿一笑貶損著:“要讓你覺出來,他水平不跟你一樣了?”
史靜媛和陳傲一聽呵呵笑了,平良德也跟著笑著,閒聊的功夫,一輛墨綠色的寶馬嘎聲超車大鳴著喇叭,和越野車平行駛了一段,陳傲嚇了一跳,正要鳴警笛給對方點顏色瞧瞧,不料側頭一瞧笑了,車玻璃一下,是個碩大無比的胖臉,是那位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費哥,就見得費胖子拽得牛逼哄哄地來了個飛吻,嗚聲一提速,矮小的車影迅速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這個胖子挺可愛的啊,咦?成鋼,怎麼他也去大原?”陳傲笑著問。
“這貨非要跟上去玩倆天,嫌家裡悶呢。”肖成鋼悻然回了句,平良德正要湊句說什麼話,被肖成鋼腳下一踢,一回頭肖成鋼瞪眼敵視著,生生地把話咽回去了,倆個人心知肚明,簡堡鄉起程曾楠就把車鑰匙扔給了費胖子,烏龍縣起程,曾楠又忽悠著費胖子到市裡玩倆天,又把車扔給費胖子了,費胖子一樂呵,得,又上路了。其實作為局外人看得出曾楠處處處心積慮,不外乎是要和簡凡單獨在一起。
可對於個普通朋友的身份又能如何,除了保持緘默,除了肚子裡犯點膈應,還真沒有什麼可做的,肖成鋼不但自己保持緘默,連平良德的小話也壓住了。
正說著的時候電話響了,肖成鋼一看是上午聯絡的介休市公0安局的同行,趕緊地接起來,嗯嗯說了幾句謝謝,剛放下電話,副駕上的史靜媛和身邊的平良德都期待的等著訊息,簡氏的第三代,也就是何盼回的第二代何孝林七八年招工就到了介休輪機廠,肖成鋼的協查的請求中午就發出去了,敢情這麼快就有訊息了。
“什麼個情況?查到了?”平良德好奇地問。
肖成鋼無奈地點點頭,一種貌似很失落又不像失落的怪異表情,引得史靜媛詫異地,追問著:“到底怎麼了?又錯了。”
“不是錯了,是不在介休。”肖成鋼說著,很蛋疼的樣子解釋著:“真他媽是脫褲子放屁、騎著驢找驢,介休方面說輪機二廠八九年搬遷到大原新店,和大原鋼輪機廠合併了。咱們的同行說當時輪機廠是政企合一,廠裡有公0安處,人員及戶籍資料他們沒有存檔,要咱們去新廠址查去。”
“在大原?”平良德和史靜媛驚訝了一句,跟著和肖成鋼同樣一臉詫異的表情。繞了一大圈行程幾百公里,敢情要找的還就跟你在同一座城市裡,你鬱悶不?
“那就更麻煩了。”駕車的陳傲接了句。
“怎麼麻煩了,就在大原應該更簡單了。”平良德說了句。
陳傲瞥眼看了看後面的眾人解釋道:“大原輪機廠九六年就倒閉了,當時政企可沒分家,企業裡有自己公0安處,那是單列出來的,和咱們同行但不同路,治安戶籍這中間的瑣碎都歸他們管,廠子一倒人員一離,倒不是就找不著,只是這其中的周折肯定還要有不少。”
即便就是現在,政企也不一定就利利索索都分家了,不過在九十年代,大廠大區自成一體,特別是有些效益不錯的大廠,那廠裡的公0安處還真不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