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糊里糊塗一看,才知道不知不覺地下樓不小心踏空了樓梯,蹲了一屁股。
“媽的,想個毛呀,先接回來再說,不嫁拉倒,怕個鳥……明兒學學黃老三,去大學裡找個小的,切……”
簡凡悻悻然拍著屁股,揉了揉,不去想了,回房間準備睡會,可翻來覆去睡不著,得,乾脆下樓,發動著小廂貨,直向火車站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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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五點四十分,天已經矇矇亮了。
卡卡嚓嚓的列車聲音和播音員的播報,352次列車鳴著汽笛駛進車站,早在這兒等不及了的簡凡跨過甬道,溜過檢票,直竄到月臺上。
接站的都在候車室外,規則不是給簡凡這號慣於鑽空的人定的。
車一停,譁聲氣控門頓開,一輛列車頓時開閘的洪水放出了擠擠攘攘的客流,男女老少夾雜著大大小小的行李包湧洩出來,霎時間月臺成了人的海洋。簡凡一下子愣了,頓時發現自己糊里糊塗犯了一巨錯,被擠擁的人流蹭來蹭去,根本無從發現自己要接的人。
又被擠了幾下,幾乎要隨著人流出站,情急之下簡凡擠出人群嘴裡喊著,楊紅杏、楊紅杏……紅杏……紅杏……紅杏你在哪兒?
“出牆了唄!”一位年紀不大的哥們接了句,呵呵笑著走了,氣得簡凡幾乎想奔上去踹兩腳,現在顧不上生這閒氣了,正揣度是不是出外面接的時候,一拍腦門,把這事忘了,摸著手機躲到一側,撥著電話,一撥不經意一抬眼,愣了愣,遠遠的楊紅杏還站在車門口,正看著上竄下跳的簡凡笑,旁邊還站著一位同伴。
簡凡看得很清楚,同伴是女的。
這下樂了,顛兒顛兒小跑著直奔到了倆女人面前,燦爛地笑了笑,想問候什麼呢,半晌沒想出說什麼合適了,於是,又嘿嘿的傻笑了笑。楊紅杏沒笑,相跟著的女伴倒撲哧聲笑了。
“我男朋友簡凡……走吧,月月,我說我男朋友肯定先接到咱們吧,你還不信……”
楊紅杏笑著打趣了句,那位叫月月的姑娘笑著和簡凡打個招呼,一說走簡凡才發現倆女人為啥在這兒待著,為啥還在商議誰的男朋友先來,原因在腳下,一個拖拉式的皮箱,三個大旅行包,不用楊紅杏使眼色,簡凡趕緊把倆包提著一手拖了個,最後一個乾脆也放膀子上。
月月倒有些不忍,不過楊紅杏倒不客氣,拉著月月前面走,後面的簡凡吭哧吭哧連提帶扛還拖了個,沒走幾步就感覺沉得厲害,八成這倆都是搬傢什回家了,現在倒期待碰著傻柱了還是誰了能幫把手,不過你越是希望,越是不可能遇到能幫忙的人,一路吭哧吭哧跟著倆女人悠閒的快步往站外走。
累,卻幸福著,楊紅杏毫不忌諱說自己是男友,讓簡凡莫名地覺得很幸福。
幸福地看著倆女人的背影。一樣的窈窕。要單看背影,楊紅杏的個子高,肩膀也寬點,穿著襯衫西褲方口皮鞋一看和車站穿制服的檢票員不逞多讓,而那位月月白底紅花的低胸裙加上足有十公分的高跟鞋,不管你前觀後看就有點花枝招展了。
路不長,不過累得簡凡額頭見汗,擠著出了車站檢票口,簡凡又以搬運工的身份矇混過關了,出了站口倆女人稍稍駐足,那月月一邊撥著電話,一邊高興地招著手,簡凡剛停步就見得一輛菲亞特駛到了停車道邊,月月高興地奔著,和下車迎來的那位來了個法式擁抱,那位戴著眼鏡的男士看樣有點色急了,直接啃上來了,月月也不忌諱,直摟著男友脖子回吻著。
媽的,這才叫小別勝新婚,大別賽蜜月,簡凡無比羨慕地看著,正看著腳下一疼,哎喲一聲,楊紅杏的俏臉支到了眼前,嚇了簡凡一跳,還以為自己也要這麼幸福一下,誰可知楊紅杏指著月月那對沒好氣地說著:“給人送過去呀?這兩個……”
哦……簡凡留下了倆看著寒傖的,是楊紅杏的包。提了個拖了個,這倆行李包看樣價值不菲,直到了車前,等著這倆啃完了,簡凡才指指車的行車箱,看清這位戴著眼鏡顯得很斯文的帥哥了,顧不上行李,先把月月半推半抱膩歪著放到車上,回頭開了行李箱,那眼神像在指揮著簡凡:放進來呀!?
氣得簡凡簡直想踹這貨兩腳,嘆了口氣悻悻把倆包給塞車後備裡,那男人很瀟灑掏著胸袋裡紅色的錢夾,蹭地抽了張紙幣,一捻,簡凡還沒反應過去,錢已經插自己口袋裡了,一抽追著一喊,那人一句,不用找了……直上了車,發動著,一溜煙走了,留著月月和楊紅杏招手告別的聲音。
拾元!簡凡撐開紙幣正反看了看,有點可笑,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