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信你問問我兄弟們,王八蛋才見過……咱哥們自從服刑出來,早脫胎換骨成良好市民了啊,不能什麼屎盆子都往咱腦袋上扣吧……”
商大牙嘴合不攏,一說話唾沫飛濺,不但交待,還超額交待了一番捎帶辯白自己的詞,說得是唾沫星子橫飛,倆預審下意識地躲、躲、躲……乾脆起身不審了,撂了句,再好想想,還有什麼問題沒交待……一句冷言冷語,把這貨撂在詢問室裡關著不理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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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小時連審了三次,說辭差不多,而且外勤找到了這位花名小蘭的小姐,證實了商大牙的話,還別說,連罵人那幾句也說得清清楚楚,倆人當時一夜纏綿正自心曠神怡著冷不丁發生了這事,估計都記憶深刻。
MAMAMIA西餐屋的描摹出來了,扶走楚秀女的倆人,一位是中等個子,相貌平平的男人,沒有什麼很鮮明的特徵,服務員回憶這個穿著西裝,提前來訂的包間,和人來人往的餐廳過往的食客沒什麼大的差別,要指望這些每天迎來送往的服務員記住更多細節明顯是不可能的。
而另一位就有說道了,簡凡尚且懷疑著第二位女人和在興華自己粗粗瞥過一眼的應該是同一人,可描摹的差異就大了,畫像上是捲髮波浪式的女人,五官有點像,可髮型變化太大,一時間讓簡凡看著畫像都說不準了。
不論是人工描摹還是警星TKK的成像裝置,一直是作為刑偵的輔助手段使用的,因為這種方式受目擊者的認知、感官以及其他外界因素的影響較大,雖然有時候能顯出奇效來,可大多數時候的差異也是蠻大的。
比如現在這種情況,誰也不敢把偵破重心用在查詢描摹的嫌疑人畫像上,如果萬一差異太大,那可就南轅北轍了。
會議室裡,刁主任在本子上寫著什麼梳理著已知線索,被商大牙搞得有點氣憤兼鬱悶的楊鋒和孟向銳一時還沒有回過神來,外勤各組已經休息,只待命令一來馬上開拔,不過指揮者下命令的就發愁了,特別是監控追蹤到子彈頭轎車出了東站路出城之後就發愁了,過了不久查到這輛車用的也是假牌照,就更發愁了,雖然查到了案發現場,可露出來的幾條線索,又斷了……
“怎麼樣?都說說……綁匪七點、午時十三點來過兩次電話,除了索要贖金之外沒有說別的,估計今晚上咱們是沒休息時間了……星月別墅區咱們的人在守著等電話,四組正在全力追查子彈頭轎車和另一輛送貨車的下落,不過我估計難度不小,時間也會很長,咱們都別坐著,大家想想,哪兒還可能有綁匪留下的紕漏……”
深深褶子鎖在幾個人的額頭,刁主任憂心忡忡地說著,不時地看著時間,已經接近零點了,一天過去了,離交贖金時間還有三十多個時,後天的凌晨七時,就是這個案子的大限,而這時候還是一無所獲,或者說收穫有點微不足道。
楊鋒、孟向銳,不由地把眼光投向來對面一個人坐在刁主任下首的簡凡,很鎮靜、篤定、一副處變不驚的態勢,讚賞麼?肯定不,人家是個局外人,破得了破不了這案子,都無所謂,當然是這種無所謂的態度嘍。
半晌無語,刁主任點將了:“簡凡,你來說說……衝你今晚找到案發現場,你在這裡就是權威了。”
仨人一笑,簡凡倒不好意思了,笑著擺擺手謙虛著:“那是因為我瞭解人質而已,沒什麼稀奇的。刁主任,我想提個小小的要求。”
“說嘛,還客氣什麼。”
“現在總能給我和外界聯絡的權力了吧?我保證不透露案情啊,我這又有生意、又有爹媽、還有女朋友,總得安置聲吧。”
“喲,把這事忘了,一會散會讓王堅把你的手機還給你,已經充好電了,放心吧,即便你現在想回家也沒問題。怎麼樣?用人不疑我們還是做得到的。”
“呵呵……說得我都不好意思走了。那謝謝了啊。”
簡凡笑著,好似根本沒有發生過以前的諸多嫌疑和不快的事,笑著指摘著:“其實我們已經知道的很多了。嫌疑人的作案手法、行為特徵以及從很多細節裡反映出來的他的習慣。有很強的反偵察意識,有一定的經濟實力、不排除有涉黑的可能,因為普通人找不到這麼多敢動手綁架的,而如果是普通劫匪的話,又不可能設計這麼複雜和精巧……我覺得現在我們已經有足夠多的細節來梳理這個案子的發生和發展。”
漸漸地,被這個前警察的話吸引住了,三雙目光若有所思地傾聽著此人偶而會夾個動作的說話,聽著這人解釋著細節的發展,也是推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