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是專家,費胖子是空談家,而簡凡是實幹家,薛老大呢,專門抄襲大家的研究成果。話說著這最大的誘惑和最大遺憾是那一次沒有真正確定是不是傳說中的白虎,現在的假貨太多,就藝術片裡看到的差不多都是剃了的,那是山寨貨。
真貨就在眼前,豈能不瞻仰一番!?
想著、鼓著勇氣,在即將接近的時候,又縮回手來,活動活動因為緊張而有點僵硬的手指,然後,沿著縫隙輕輕地,伸進了鹹手……
“哇……貨真價實噯……”
小腹以下、大字交叉的地方,白馥馥、軟綿綿的地方果然是清潔溜溜,渾然天成,簡凡心裡驚呼著。
“哇……真他媽肥……”
揉捏著如同入手白肉的那種質感,簡凡心裡又驚呼了一聲。
“哇……真小真嫩,極品噯……”
簡凡一不做二不休,輕輕地扯下了褲邊,愣眼瞧著,手輕觸著,心裡驚訝和驚呼更甚了。
“媽的,那次真上了她,別說挨幾個耳光,挨他娘一槍也划算……哇…哇哦……真他娘長得鬼斧神工……”
簡凡咬著牙,眼如針,目如箭,手指輕彈,瞬間判斷出了這是自己迄今為止見過的極品,所謂十大名器中的極品,排在九曲迴廊之後,名列第二的極品:齧根白虎。
傳說中九曲迴廊有九進褶紋、九重潮噴,能讓爺們欲仙欲死,即便是超級猛男也支援不過一刻鐘;而齧根白虎的傳說就更玄乎了,所謂嘴齧,就是咬,一咬沒根而入,據說能讓爺們死去活來而卻甘願就死、死而無憾。
失魂與落魄的感覺再起,猶如珍寶美璧陳於前而不可得的失魂落魄。簡凡看呆了、看傻了,看得全身騷熱,幾乎就要忍不住想嚐嚐死去活來的滋味了……
恰在這時,曾楠嚶嚀地哼了一聲。很不舒服地扭著身體,翻著身,背朝向的簡凡。
簡凡的失魂落魄又被嚇去了三魂六魄,一矮身一蹲,生怕床上的醒來。不料越急越亂,一矮的功夫恰恰撞上了身後的床頭小櫃,櫃頭放著相框噹啷響著摔下來,估計是簡凡此時腎上腺分泌極其旺盛的緣故,一伸手撈到了要摔碎的相框,手僵著、人如石化般不敢稍動,正揣度著,她要是醒了咋辦?……一閃念,不怕,咱啥也沒幹,咱是清白的……
轉念又在心裡哀嘆著:噯……誘惑這麼多,這清清白白活個人真難呀!?
過了很久沒有什麼聲音,什麼也沒有發生,就是翻了個身而已,良久簡凡才把相框放到櫃頭準備腳底抹油,心裡暗道著:算了,媽的,爺不摸了,心臟承受的壓力實在太大。
話說賊不走空路,簡凡這小賊沾了偌大的便宜,心裡早偷著樂開花了,而且呢,敢情摸摸揉揉捏捏的給他帶來異常的快感足夠慰籍那顆失落的心了,放好了相框,正準備爬著出臥室,眼睛的餘光落到了相框上。一下子把簡凡又看愣了……
不太熟悉這張照片,不過猜得出來,是一家三口的照片,夫婦倆身前站著稚氣未脫的小女孩,那男的認識,是曾國偉,另外倆個不用說,是曾楠和曾楠媽媽了,而照片上的女人,也和現在曾楠臉型有幾分相似。
不由自主地又拿起了照片,老舊的照片是手工裁的花邊,應該……應該有二十多年了吧?
泛黃的照片表明著它的年代已經是如此的久遠,照片的倆人都已作古……簡凡看著,不由得回憶著曾經在腦海裡縈繞了一年的懸案,落雨深深的夜裡,這個可憐、可敬的警察毫無防備隨著心懷叵測的唐授清下樓,上車,然後被埋伏著的仝孤山一擊敲昏,再被這夥人棄屍荒墳……罪惡的雨夜裡,這宗罪惡延續了長長的十四年,現在依然回憶得起黃沙彌漫的石樓路,警車在嗚咽;回憶起赫連圪臺的荒冢,戰友在嗚咽。
那輪昏慘慘的落日像世界的末日來臨一般,百十刑警的脫帽致敬,哭聲在風沙中警笛中嗚咽了一路。
簡凡記得自己那天為這個素未謀面的警察前輩號啕大哭,那天很多人為照片上這個人哭了。
長長一年的案子讓他了解這個未謀面的前輩比他的後人還清楚,上一輩曾居安矢志文物發掘和保護,被打成右派關了十年,溘然而去在平反不久之後。幾萬補發的工資交了黨費,兒子曾國偉又把珍藏的幾十年字畫古玩捐給了省博物館,甘心作一位普普通通的警察,而老天有時候像為虎作倀的惡人,偏偏不眷顧這可憐的一家,妻子早亡,父女倆相依,最終連曾國偉還是沒有逃過那一劫。
就像張英蘭在追悼會上說的:兩代烈士,唏噓不已;父女之情、感天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