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嘍……陳十全呢,釋然地笑著道,媽的,師傅還得聽徒弟的,得,聽你一回,誰讓你是我徒弟呢?那你呢?
“我嘛,洗臉涮涮換身衣服,吃頓飽飯……下午碰頭啊,不讓咱們過好年,咱們讓他過不了年,怎麼樣?”
“好,讓他們過不了年……”
五人一組,重新開頭了,說得豪氣頓生,五個爺們的破鑼嗓把專案辦的幾位都驚出來了,看著一身泥猴也似的簡凡,梁舞雲只顧著笑了,等想起來喊住人,簡凡卻早跑出了隊門,茫茫的雪越下越大,梁舞雲追出重案隊門的時候,已然不見了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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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大原籠罩在越來越大的雪色之中,沿著汾河西岸是大原市原工業區的舊式街區,大鋼幾年前搬走之後,這裡鱗次櫛比的高低舊樓便被拆拆停停,舊街區的改造因為大量的原住戶搬遷問題一直沒有解決。
雪中一輛計程車搖搖晃晃地停在路邊,車上的乘客付了錢下了車,循著街邊步行了幾百米,不時地看著身後,稀少的行人行車,確定沒有尾巴之後,在舊街區裡三拐兩拐,敲響了一處貌似單位後門的鐵門。
璇駁的漆色已剝落了不少,鏽跡不少,半晌才聽得有人開了門,一看大領子裡豎著露著半張臉的人,是熟人,一言不發地關上了門。
舊式的環形樓梯少有人跡,樓梯保留著大原重工業城市的痕跡,全部是拇指粗的*焊接而成的,這在七十年代的筒子樓裡很普遍,這個詭異的人沿著詭異地方直上了小三層,還尚自警惕地看看窗戶的外面,確認安全之後才敲響了三樓唯一的一間樓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