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去而復返的簡凡,一下子嚇了伍辰光一跳,一瞪眼又要發作,不料簡凡不以為然地笑著說:“支隊長,您今兒純粹就是裝腔作勢嚇唬我……我進門就看到你菸酒過度、焦慮過度、中氣不足,別我沒事你有事了啊……”
伍辰光瞪眼越瞪越大,就著手裡的檔案一砸一扔:“滾!”
門,嘭聲閉上了……
…………
…………
“張處……請請……”
鄔主任殷勤地把省廳幾位迎下車來,三女一男,都身著警階比自己高不止一點的警服,上午下的通知,還以為得幾天功夫,沒成想下午就來先行接洽了,鄔主任從市局接到了這些人,邊走邊忙著給支隊長打電話下來迎接。
“這兒條件挺不錯的嘛。”張英蘭抬眼看看支隊藍白相間的樓層,十幾階大理石臺階上的門廳威武不凡,倒還真有幾分氣派。
“剛建成五年,原來的可離現在差遠了。幾位請……您幾位也不先打個招呼,支隊長還不知道呢,馬上就下來。”鄔主任邊說邊請著。
“別搞這一套啊。我們是來調研,可不是來影響你們正常工作來了。”張處長笑著客氣道。
一行人說說笑笑聽著鄔主任的介紹,裡面眼尖的景文秀突然看得臺階飛奔下來一個人,一驚一細看,指著那人,跟著張處說著:“張處,您看……那不是那簡凡嗎?”
“小景,你去叫住他,我還有話問他。”張處長說了句,景文秀循著簡凡走去的方向跟過去了。這邊的剛上臺階,伍辰光笑吟吟迎了出來了。
“嗨、嗨……簡凡、簡凡……”
背後有人叫著,簡凡快奔到了重案隊的樓前,一回頭沒認出來了,伸著脖子細細瞧著,警服擺擺,高跟鞋得兒得兒一大會才瞧清了,想了半天才想起來了,這人叫什麼來著?對對……景什麼……
“景……景什麼秀來著?”簡凡一下卡住了。
“景文秀……你可真可以,連我名字都能忘了。我都沒忘了你的名字?”景文秀剜了眼。
“那是因為我的名字太好記、太簡單了……幹什麼?怎麼追上我了?”簡凡戲謔了句。
“別開玩笑啊,見了長官要敬禮,你怎麼一點禮貌都沒有?”景文秀臉拉下來了,嚴肅了。
“我不歸你管,你當誰的官?你人不大,譜倒不小。切……”簡凡說著,心裡有事,扔下景文秀掉頭就走,不理會了。
“嗨……張處找你,這次我們來支隊主要就是找幾個特例,你算第一個。”
“你們簡直吃飽了撐的,幹嘛盯著我,告訴你啊,上三樓,找一個腦袋禿頂的,叫陳十環,當過武警,專業就是槍斃人。我和他比差遠了。”
簡凡快步回隊裡,到辦公室拿東西,景文秀見得這傢伙根本不理會,快跑了幾步攔到了簡凡面前,指摘著說著:“張處說你的心理有毛病……”
“你才有毛病呢?”簡凡針鋒相對。
“嘖,別不信呀,這是為你好……你現在有強迫性心理症候特徵,有可能對你正常的生活、工作、學習造成影響,張處要找你談談。你還不知道吧,就是因為你的原因,張處才改變了當初的想法,把我們全撒到各基層單位裡。”景文秀語速飛快的解釋著。
“關我什麼事,煩不煩……”簡凡側身要走,又被攔住了。
“你有病,心理疾病,真的,張處的眼光很準的。”
“我沒病……”
“有病……心理疾病……”
“你才有病……神經病。”
“喲,敢罵人……”
倆人像拌嘴一樣爭執不下,正爭執著,大辦公室裡誰喊了聲,簡凡來了,跟著梁舞雲和一干CCIC的、時繼紅、嚴世傑,還有幾位重案隊的內勤也聽得吵鬧聲音,都從辦公室裡伸腦袋來了,不過都不知道什麼情況,詫異地看著一位不認識的警督和穿著便裝的簡凡對對峙在樓道里。
簡凡一看,轉身要出樓裡,不過景文秀倒不客氣,又走幾步搶在前頭,攔在面前,得意地看著簡凡。
女人一到人多的時候就有優勢了,景文秀暗想著,他臉皮再厚也不至於和自己過不去吧。自從上次一見之後,張處念念不忘這個讓她暫時無法下定論的小警,而景文秀回頭再把他的個人資料細細看過之後,如果從心理學的角度來說,這麼個跌宕起伏的經歷,倒是一個絕好的素材。
不過她想錯了,這個素材的臉皮不是一般地厚,幾乎厚得超過她的想象。
對峙了幾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