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茶道到了極致,一切都淡如輕風了。看著李威正端詳著自己,簡凡笑笑,輕聲道:“李叔,那我更不明白了,好容易苦盡甘來了,也提拔了,為什麼還是選擇辭職呢?”
“呵呵……”李威搖搖頭笑笑,看看張傑,又看看簡凡,釋然地說道:“處在你們這年齡還理解不了,這樣說吧,我在你們這樣大的時候也是熱血青年,當時我們就靠著拳腳和銬子辦案,我覺得我問心無愧,因為我是警察,我身上的警服代表著正義……可正義又是什麼?是拳腳?是手銬?是無端的猜測和懷疑?是對嫌疑人的精神和肉體折磨?這些我曾經都相信過,有時候即便是有所過份,我也會用正義作幌子為自己開脫遮醜。可在這件案子中,十四年前,當我從一個施虐者向一個受虐者角色轉換的時候,我開始理解一個人被戴上手銬的時候,心裡是多麼惶恐,那怕他是清白的;當我被銬著被同行連番審訊的時候,疼痛和疲勞就像我曾經施加在別人身上的一樣,我那時候想到最多不是洗脫我自己,而是在捫心自問,我曾經做得是對,還是錯?我是不是曾經像被別人冤枉一樣,冤枉了很多人……如果不是裴東方的死,案子不停,我估計脫不了身;至於調任一隊的代理隊長麼,那是對這些隱私隱瞞的一個籌碼,好捂住我的嘴……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