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吃基本都是胡扯,偶而一句兩句經典胡說,不時的逗得蔣迪佳咯咯直笑。
不一會壺開了,襯著布把壺中間的暖著的酒取了出來,分倒在淺杯裡,金黃金黃的顏色煞是好看,純糧釀的甜酒,一加熱便即能聞到淡淡的糧食清香,端著出了廚房,輕拿輕放到蔣姐面前一杯,笑著讓著:“嚐嚐,玉米酒一加熱,又是一個風味,喝慣了這東西呀,根本不想可樂、咖啡,純天然的東西養胃健身,這是無可替代的。”
蔣迪佳好似愜意的享受著簡凡給予的這份殷勤,淺笑著呶著嘴吹了吹、抿了口,香香甜甜的味道很濃郁,怨不得老爸下鄉回城那麼多年了還對鄉野這等甜酒念念不忘,抿了幾口,笑著點點頭:“好喝……我們家幾乎是中西合璧的典型,我爸愛喝茶和這種甜酒、我哥嫂是喜歡咖啡、西餐;我媽媽呢,就喜歡白開水,什麼飲料都不沾著,我呢,又是什麼都沾,我都不知道自己該喜歡什麼?”
“覺得什麼最好喝就喜歡什麼唄,喜歡的就是最好的。”簡凡卻是喝得較快,邊喝邊說著:“我奶奶、我爺爺,今年都七十多了,釀了一輩子酒,也喝了一輩子酒,現在身體甭棒,國慶時候我回老家呆了一天,咦喲,摞玉米打豆子,比我還利索,我跟著幹了一天活,還是偷奸偷懶,就那都把手皮磨破了。”
一說起鄉下生活,簡凡是眉飛色舞,蔣迪佳卻是聽得津津有味,再說起來冬天怎麼做個鐵絲圈套兔子、秋後怎麼著尋著地洞燻獾、夏天怎麼著蒙著生石灰炸魚、春天嘛,也有事幹,打著電筒晚上找樹枝打雀兒了,搞上一堆麻雀怎麼著和泥做了一包百雀肉解饞,說著說著就說得蔣迪佳放聲大笑起來了,只見得簡凡嘴唇上晶晶瑩瑩的,那是差點就要把自己說得流口水了。
咯咯吱吱的笑了半天,熱酒已經成了溫酒,簡凡又加了點,看著蔣迪佳紅撲撲的紅暈顯到了臉上,多有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意思了,蔣迪佳且喝且聽,也是興趣頗高,又說到了那天的會面上,不料一提這茬,蔣迪佳還真有點臉色黯然了,無奈地說了句:“簡凡,還有件事我沒告訴你。”
“怎麼啦?”
“我媽媽知道我們的事了。”
“那又怎麼樣?遲早不都要知道的嗎?”
“她不同意。”
“啊!?那為啥?”
敢情今天所來就是為此而來了,簡凡此時剛暖了的胃有點拔涼了,咧著嘴唇頗有幾分難堪,蔣迪佳不無幾分歉意地說道:“我媽一問,我把我們之間的情況都說了說……我媽說,要找警察,有官有職有位的也多得是,幹嘛找個又危險又不掙錢的刑警?”
“這話說得對,我也不想當刑警了。”簡凡心思轉得快,立馬回了句。
蔣迪佳故意一般,又是說道:“我媽知道你以前是廚師,她說要找廚師,九鼎一大把,那還缺得了?總不能因為吃就嫁給大師傅吧?”
咂……此話噎得簡凡嘴唇一吧唧,一臉難色,要把這倆職業都否定了,自己可就再不會幹別的了,一看著蔣姐也是悻然一臉,弱弱地湊上來問道:“姐,你別光說你媽說什麼呀?那你呢?……比如我啊,我媽就管不了我。我都想好了,我先辭職不當這破警察,等辭完嘍,她什麼時候發現了,什麼時候罵我一頓拉倒,那再怎麼著還不是親的。”
“你在教唆我別聽我媽的?”蔣迪佳怪怪地看著簡凡,哭笑不得。
“啊……是呀,老人的話不能不聽,也不能全聽,我奶奶還準備讓我到村裡找房媳婦呢,我也聽她的呀?我爺爺說城裡將來要不讓多生,還讓我躲鄉下去多生倆娃呢……哈哈……”簡凡說著又胡扯上了,蔣迪佳聽得臉上飛紅一片,做勢要打,一揮手手卻被簡凡輕輕鬆鬆握住嘍,此時見得蔣迪佳臉色有幾分難為,簡凡無言的吻吻香香嫩嫩的手背,患得患失地看著蔣迪佳,不無幾分緊張地問道:“姐,你不會因為你媽媽不同意,咱們就吹吧?我可是第一次談物件談了這麼長時候啊,我都不知道我這麼有耐心……咱們要是黃了,我對生活可是徹底失望了啊。”
“不會吧,不是還有吃嘛。”蔣迪佳逗了句,沒有抽回手來,順勢輕撫著簡凡的臉捉狹了句,不過轉眼正色地說道:“我知道你喜歡我,和你在一起我過得很快樂也很滿足,只是不知道我們能把這種快樂維持多久。我媽媽的擔心其實也不無道理,她是怕我所託非人,一輩子受苦……其實她對自己的婚姻都不是很滿意,經常唸叨那時候我爸多窮多窮,逼得她一個女人家拋頭露面,掙錢養家,我媽媽其實也挺不容易的……”
輕撫著愛人的臉,娓娓而來,聽得出蔣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