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半會盯不死他,可要有其他東西釘死他,那他就成砧上的肉、案上的魚任咱們宰了……”簡凡再駁。
雖然極盡鼓動之能,可有了前兩次的前車之鑑,郭元、肖成鋼和張傑仨人一下子還真拿不定主意了,簡凡一看平時生龍活虎地隊友此時猶豫不決,著急地拍著大腿罵著:“看什麼看,看看看……平時都多牛逼,到正場了,怎麼都跟娘們似的……幹不幹?不幹都滾下車,我一個人去,切,吃得時候跑得可夠快,上正經場,都蔫了呀?”
仨人、不四個人,都把眼光投向胡麗君,敢情胡麗君好歹比簡凡靠譜一點,胡麗君被這四個人爭辯逗得臉上見笑,笑著問:“哦……你們幾個犯錯誤還不成,還得拉上我呀?”
“嘖……哎,胡姐,這不是一個人幹得了的事,上次能把一隊哥們調出來,可這次怕是不行了,咱們路上截車,後續的突審、抓捕嫌疑人得一氣呵成……胡姐,現在重案隊再調人,就您能調動幾個,我也是沒辦法呀?”簡凡訴著苦道。後面仨吃吃笑著,其實大家心裡怕是有共同的認識,法不責眾的公理在重案隊也是通行的,就即便是有點小問題,要是倆副組長都參與了,估計責任到不了下面。不過胡麗君在,都不表態了。
胡麗君看看後面仨人,又看看一臉急色地簡凡,沒吭聲。像在思忖這事的可行性。簡凡又是煽動著:“胡姐,您猶豫什麼?下午還說了,就咱們這麼老牛拉車查下去,別說兩個月,兩年都查不出個什麼裡格朗來……抓錯了、查錯了,大不了賠禮道歉,我去還不成?反正我黃泥一身,是不是屎(事)咱都不在乎……這怕什麼呀?重案隊我不信你們沒有抓錯過人?……要萬一抓對了,失竊案、陳水路殺人案、還有一系列的案件,都可能以這條線索為突破,直插齊援民老窩啊……”
看似風馬牛不相及的幾個案子被簡凡串到了一起說,越說越像有譜,後面幾個被熬了快一個月了一無所獲的隊友們,多少也有點躍躍欲試了,胡麗君環視了一眼眾人,思忖了良久了,嘴裡迸了一個字:“幹!”
“好嘞!”
簡凡隨著一擰車鑰匙,車嗚聲發動起來了,怕是早已經等不及了。喊著指揮著:“你們聽著啊,行動由胡姐指揮,從現在開始誰也不準打電話,等訊息確認了,我們再找伏擊地點……”
“扯淡,還防著我們給走私的通風報信呀?”肖成鋼不悅地說了句。
“嘿嘿……我倒不怕你們給走私的通風報信,就怕你們誰捅給陸隊。這事八成要黃……等既成事實了再說不遲,哈哈,這也叫生米煮成熟飯,跟咱們泡妞先上船後買票道理是一樣滴……”簡凡笑著道。
“閉嘴。”
胡麗君斥了句,四個人的笑聲嘎然而止,就聽得胡麗君安排上了:“別開玩笑了,都打起精神來,檢查武器……如果查不到,倒不會有什麼事,如果真是大宗的文物走私,押送人攜帶武器的可能性很大……一會咱們來個2…2…1攔車陣形,肖成鋼,你長相兇,你和我在前;郭元、張傑,你們倆各佔一側,你們身輕人巧,從兩側控制車門……”
“那我呢?”簡凡插了句。
“你開一輛墊後,以防他們倒車或者棄車逃跑……你再確認一下,除了司機和助手、是不是還有押送人員,最好能確認,有沒有武器……”
胡麗君看樣對此事倒是老道,條條有理的佈置著,不一會,兩輛車緩緩而起,緩緩消失在寒夜的燈幕中,向著城南駛去……
…………
…………
“車出了小南關,零擔廂式貨運,車號晉A42589……”
“從長風路繞上了晉祠路……”
“上了環城路……有幾個人?好像就倆個呀……”
“拐進了平南路,一直向南開了……”
簡凡的手機一直開著,一聽目標車輛改道,兩輛車立即改道,伏擊的地方已經換了幾個。不料這輛如同鬼魅一般的貨運車輛行蹤依然不定。一聽著平南路,眼前驀地一亮,向南可以直駛二級路或者國道,或者一拐上高速,這是往南走。嘴裡唸叨著“平南、平南……”,手裡卻是拿著五百分之一的電子地圖,筆觸一點,喜上眉梢,對著步話喊著:“上了平南路,義井橋是他們向南的必經之路,已經出城了,下一個伏擊地點選在這兒,胡姐,後續人調動了沒有……”
“你指揮我還是我指揮你呀?安心聽訊息。錯了再找你算賬……”
步話裡,明顯地聽到了胡麗君不耐煩的聲音。
簡凡咧著嘴嘿嘿一笑,跟著前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