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的分析倒有幾分讚賞。
“這個人來自我們內部。”
簡凡淡淡的說了句。雷霆乍驚一句,只不過好像對於不請自來的仨個人都沒有形成什麼樣的震驚,仨個人只是詫異的互看了一眼,看樣專案組內外,在這點的認識上還是一致的。
又聽得簡凡補充道:“就像十四年前那件案子的手法,仍然是裡應外合,把牽涉面放大,找一堆替死鬼,只不過那次是作案,這次是洗底。”
咂……陸堅定吧唧著嘴巴,又是一拍桌子,指指簡凡,嘴唇翕動了半天,沒說話,對於這個判斷,無語。
簡凡一看淡然的笑著:“陸隊,吳鏑、高志國,放咱們局裡都算一號人物吧?一眨眼就被捋了。省廳的督導躲得遠遠的、我想沒準支隊長現在都沒撤吧?我這人微言輕,有點不太想摻合這事,就我真查出這事來,您覺得有用麼?人家能掐了曾國偉、能掐了薛建庭,也能把手伸到看守所收拾鄭奎勝,我算什麼呀?萬一急火把我掐了,誰替我哭去呀?”
心結,出來了。
這個心結聽得張傑頗有幾分贊同,斜著眼徵詢似的看著陸隊長,胡麗君長舒了一口氣,估計是無意中說到了案子,多多少少也有所瞭解,此時說起來,也是多有幾分心寒。看來簡凡雖然膽子不大,可心卻不粗,最起碼看到了潛伏的危機。
陸堅定聽得簡凡說完,沉吟了片刻,正色說道:“好,說得好。這些事你心裡知道,我也隱隱約約知道。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你更不能離隊,不但不能離隊,而且也不能離開專案組。”
“這……您,什麼意思?”簡凡一聽,倒詫異了。
“明擺著的事嘛,你要是什麼都沒有查出來,那簡單,沒人把你當回事,你就跟張傑一樣,姥姥不親、隊長不愛……”陸堅定正色說話也不忘開句玩笑,等著拍了張傑一把,又是勸著簡凡道:“可現在形勢變了,你小子帶隊操了齊援民老窩,回頭又設了個局騙出了鄭奎勝的口供,一把失槍引出來一場地震,弄倒了倆科長帶一群同行,現在你什麼身份呀?從咱們內部說,上到支隊長、下到各隊長,都把你當做能破案的頭號人物;在外部說,你是涉案人眼中的頭號公敵……你不是喜歡假設嗎?你假設有A、B、C三個作案嫌疑人,而我可以給你假設一個幕後策劃的X。如果我是X,你覺得我能放過對我可能造成威脅的人嗎?說,能嗎?”
簡凡沒說話,搖了搖頭。肯定不能。
“這就對了。”陸堅定釋然的說道:“不要有意見啊,薛建庭預審事故出現後,支隊長之所以專門把張傑調出來,來把你提留進去,為了萬一的安全情況考慮,就即便是處分了你一回,也比出點意外強吧?……我還告訴你,之所以你現在還好好坐在這兒,那是因為你身上這身警服,再厲害的壞分子也不敢公開拿警察怎麼樣?不過你要是選擇脫了這身警服,這可就難說了,萬一是個眥睚必報的主,你挖出人家這麼多黑事來,那放得過你嗎?不敢動警察,還不敢動你一個普通市民呀?……在這種情況下,你要離了隊,你覺得有你的好嗎?也許我都是胡加猜測啊,或許什麼事都沒有,或許呢,就有點什麼事呢?萬一人家以為你還知道點什麼情況呢?”
這話說得簡凡心裡就有點涼了,越聽越覺得陸堅定的話有幾分道理,越覺得有道理,越是心下凜然起來,看著張傑、看看胡麗君,再看看侃侃而言的陸堅定,一時拿不定主意了,只不過眼光遊離之間,連張傑也看出來了,陸隊長這個猜測,讓簡凡有點動心了。
“我……”簡凡看著仨人,半晌才開口,囁喃著說了句:“我……週一報到。”
又一次妥協了,不得不做的妥協。說完了這話,簡凡悻悻的搖著腦袋,一個人想幹什麼事就幹什麼事那種自由尚不算自由,想不幹就不幹才算得上自由,而自己,明顯還達不到這個水平。左右搖擺間倒被陸堅定幾句說得心下無著了。
“哎……這就對了,明跟你說啊,我借用的就是你這腦子,衝鋒陷陣的事有人去幹,放心吧,就有了事,市局也拿我這個半路組長開刀,有你什麼事呀?等案子利利索索完了,要想走,我親自送你啊……走,麗君、張傑,你們倆回去把吳鏑的辦公室收拾出來……以後這小事聽我的,大事聽簡凡的,就簡凡這火眼金睛,用不了多久就能把這搗鬼的挖出來……”
陸堅定說著,招呼著胡麗君和張傑出門了,簡凡一路送下樓來,一路聽得陸堅定淨捏著高帽給自己戴,簡凡倒不覺得有什麼得意的地方,招手告別了眾人,踽踽獨行的返回到了樓上。
昨夜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