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奢侈一回,有了錢就要有物質上享受,就像從前只啃泡麵,加兩個蛋都要考慮一下,而現在自己做飯都要看看菜是不是很乾淨,要綠色,要環保,要營養豐富,這是一個很簡單的變化,一直住著茅草屋,有了本事,有了money,難道就不許蓋一座新房?
這是一次回家之旅,並不是旅遊,也不是玩耍,是每年一次高山墓地之下,張楓僅僅能為亡人做的祭奠,另一個世界,希望你們過得很好。
從南京到成都再到映秀,一路疾馳,張楓神采比從前每一次回來都要好上許多,這是物質帶來的變化,因為有了物質,你才會有時間考慮其他,這個世界大多數的哲學家從來就不需要考慮穿衣和吃飯的問題。精神再無敵有的時候也是會被生活壓垮的,你要知道當每天你要為菜米油鹽考慮的時候,你是沒有時間去做其他事情的。
張楓的狀態很好,墓碑之前,他終於可以松那麼一口氣:“爸爸,媽媽,爺爺,我過的很好,真的很好,這一次是真的。”
普通的學生裝,俯身90度三鞠躬!說了一些心裡話。
他跟媽媽說:“我很想您,天國裡希望你和爸爸幸福,不要對他那麼兇,他也不容易。”
他跟爸爸說:“從前您老是沒事有事跟我講大道理,還打過我,呵呵,但家裡您是最小的,我很傻,也很後悔。”
他跟爺爺說:“其實,您該告訴我一切的,現在我自己其實很孤單,很多時候我會有一些迷茫,可我會活出一個人樣來,請您放心。”
張楓來了,張楓走了,沒有半點的拖泥帶水。
……
從蜀都回來,了卻一樁心願,他再次開啟了自己的工作模式,單排的時候自己上分,三排的時候和白毛“張新凱”adc孫都一起搞事,日子過的很充實,但不可避免也會有些許的單調,深夜裡他會數著羊睡覺,也會到陽臺去看星星,再煩躁,控制不住的時候,他就會給侯文霞打電話,qq,微信,讓他不太滿足。
很直接,沒有任何的鋪墊。
張楓:“我想你了。”
這個時間打電話來,凌晨,1點鐘,那頭拿起電話的侯文霞猶豫了一下,然後小聲道:“這麼晚,你怎麼還沒睡?”一直關注張楓的直播的小萬事通,睡覺也是比較晚的。
張楓:“想你想的睡不著。”
不是情話勝似情話。
侯文霞促狹一聲,小腦袋裡面浮想聯翩,嘴上卻是說:“想我了,怎麼才給我打電話。”
“怕更想你。”
“你等一下,我在家裡不方便,等我去陽臺。”
悉悉索索的聲音讓張楓的唿吸又粗重了些。
“唿,你是不是又中了那個什麼毒。”侯文霞的聲音輕鬆了許多,帶著一點笑意。
“是合歡散呀,求女俠解救。”張楓慵懶的調戲。
“呸,你還是自己救自己吧。”
……
話還沒說三兩句。
嘟,嘟,電話掛了,張楓這邊傻住了,怎麼就掛了?這怎麼就掛了呢?
他不知道,侯文霞那邊前腳剛剛上了陽臺,後腳她老媽就問了一句:“這麼晚,誰打的電話。”
原是侯文霞的母親吳香玉本就是一個睡覺比較輕的人,這暑假女兒回家,半夜半夜的不睡覺扣手機,也不知道是幹什麼,她就更覺得有些不對勁,蹲牆角到不至於,但是精神頭可是很足的,於是她不小心聽到了,特別是女兒言語中的那種歡快。
“同學,我一個同學,有點事。”
“男的,女的。”
“女的……”侯文霞想都沒想就說了出去。
“哦。”
“對了,媽,跟你說點事……”
……
7月28號,張楓寂寞的生活發生了改變,當然在他的心裡,一些東西也開始變的不一樣起來。
暑假之所以稱之為暑假,只因為一個字“熱”。
南京,中午11點半,這樣的天氣裡,你在大街上幾乎找不到人的,攝氏33度,很可怕的節奏。
但就是如此的熱度,在南京理工大學校園的一角,一個身影站在哪裡。從地平線上升的溫度線,把她瘦削的身體變得朦朧起來,就像是水霧中如夢似幻的人,一個女孩。
她此刻正興沖沖的打著電話:“你在哪裡?”
電話那頭“在家啊,昨天怎麼把電話掛了?”
“快出門,給你一個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