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逼進死衚衕裡。”
“以你的身份地位,實在不應該多說廢話,既然我們的時間都很寶貴,就請你有話直說吧。”
“你看看,你這樣的態度就不對了!統治埃及必須要有多一點的彈性。”
“統治的人是法老,我只負責維護瑪特的法則。”
“事實和理想有時候是有一段距離的。”
“有你這樣的想法,埃及亡國之日恐怕不遠了。”帕札爾不客氣地說。
“正由於你缺乏經驗,”農地總監說,“你才會將古老的規範斷章取義,而忽略了其中實質的內涵。”
“我並不這麼認為。”
“你是否以規範為名義,將科普託思的省長,也是當地名門之後判了刑?”
“我只是依法行事,並末考慮他的出身。”
“你打算以同樣的方式將其他有能力、受敬重的省長革職嗎?”
“假如他們做出危害國家的事,自然應該受法律制裁。”
“你把高階人士難免犯的錯誤和重大過失搞混了。”
“擅改地籍資料,這是小錯誤嗎?”
“我們很欽佩你的正直。”文書總監承認,“打從一開始,你就已經顯示出你的正義感與對事實的執著了,這一點是無可否認的,因此民眾不僅尊敬你,也很仰慕你。但是這樣難道就能夠避去災難了嗎?”
“你們究竟對我有何不滿?”
“如果你能向我們保證,讓我們放心,我們就沒有什麼不滿。”
第一回合的唇槍舌戰至此結束,真正的交鋒才剛要開始呢。
眼前這三個人對權力、階級制度與社會運作的機制無一不曉,假如美鋒能夠說服他們同意他的觀點,那麼帕札爾便不可能跨越這道關卡。被孤立、被圍剿的他,不正如同一個脆弱易碎的玩具嗎? “我底下的部門,”農地總監說,“列出了地主與佃農的名單,統計了牲畜的數目,評估了農地的收成,我手下的專家們根據農民的意見訂定了稅率,可是稅收實在太微薄了。我以為應該將飼料與牛隻的稅率加倍。”
“我不贊成。”帕札爾搖搖頭。
“為什麼?”
“在艱難時期,加重賦稅是最不明智的解決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