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豔雖在學校裡威風,但那裡經歷過社會上這些場面,這兩耳光打得她暈頭轉向,又聽劉三娃說要扒她衣服,當時就駭得哇的哭起來,望了君儀一眼,“母老虎”變成了“母老鼠”,拔腿就溜了。
君儀見連張豔也跑了,另幾名一起的幾位女同學也悄悄躲在了一邊。就如失去了最後的救命稻草,纖細修長的身姿便如風中的楊柳般顫抖起來,走到劉三娃面前,斷斷續續的道:“叔……叔叔,求求你放過我,我還是學生,不能……不能和你交朋友。”
劉三娃見她苦苦哀求自己,俏麗雪白的臉上淚跡縱橫,一付楚楚可憐的模樣,更是心癢難捱,嘻皮笑臉道:“什麼叔叔,要叫我老公,君儀,別怕,你今晚陪陪我,我一定會讓你開心。”
他見四周的人越圍越多,也怕惹來麻煩,向旁邊的手下遞了遞眼神,便有兩個人走上來一人抓住君儀的一隻手臂,又有一人則去攔路上的計程車。
君儀被兩個成年男子一左一右的挾著,完全動彈不得,眼瞧就要被拉上計程車,只好拼命朝四周圍觀的人群大聲喊道:“叔叔,阿姨,救我,救救我啊。”
四周的人聽到君儀淒涼的求救聲,也並非無動於衷,好些人都流露出了義憤填膺的神色,但四下瞧瞧沒有人敢率先挺身而出,心中便發起虛來,站在一旁靜觀其變,也有兩三個人悄悄拿想手機想拔通報警電話。
劉三娃已覺察到人群中的舉動,陡地從腰後抽出一柄匕首,瞪目厲聲道:“誰他媽的敢壞我的好事,老子要他全家死絕。”他兇惡的模樣,竟讓所有的人心中一怵,不僅沒人敢站出來制止罪行,連剛才想要報警的人也放下了手機。
劉三娃見自己的話起了效果,心中大是得意,這裡有至少二三十名成年男子,真要衝上來,他這幾個人唯一的選擇,就只有奪路而逃了,但這種情況在他劉三娃的身上從來還沒發生過,至少現在還沒發生過。
這就是人性的悲劇,當大多數人們面對罪惡的時候,第一念頭很有可能是想去制止,但很快會因為出於對自己安全的考慮而放棄,會想“算了,別人又沒來惹自己,何必去多管閒事,搞不好還會玩掉小命”,但他們會不會想到,當自己的老婆、女兒,甚至本人在受到惡行而向他人求救時,他人對你漠然處之,你又作何感想,短視的人們啊,就某種意義講,助人就是助己,當冷漠麻木與自私流行時,絕不僅僅是整個社會道德的顛覆,而會直接損害你個人實質的利益。古人在《增廣賢文》裡有一句遺臭萬年的話“各人自掃門前雪,那管他人是與非”,殊不知的是,寫這名話的人後來路過鄰居家,被地上的積雪滑倒,最後鬧了個終身殘疾。(請讀者不要怪筆者羅嗦,因為發生在君儀身上的遭遇,我們的身邊有太多太多,作為武俠創作者,不管你是玄幻也好,豔情也罷,但俠義才是文章的精髓,親愛的讀者,為了我們自己,請一起呼喚良知、正義與勇氣吧。時代需要大俠,時代需要英雄。)
龍霄就是這個時候出現的,其實自從那特殊的一天後,他就默默的留意起了君儀,她的每次笑嗔,她的每個髮型,她的每件衣裳。他少年的情愫就這樣一圈一圈一天一天的纏在她的身上,到了後來,他見到君儀,就有莫名的顫動,心跳便要加速。
他從同學口中隱約知道了些君儀的事,很為她擔心,於是每天放學都要偷偷的跟在她的身後,但今天班主任訓話,放學晚了些,剛出校門沒一會兒就瞧見前面不遠處圍著好些人,他心頭突突的一動,快步的跑了過去,果然見到君儀出事了。
“住手,你們這些流氓,不準帶君儀走。”龍霄說這話的聲音很大,此刻在他唯有一個念頭,只要他在,只要他活著,沒有人能夠帶走君儀,沒有人能夠傷害君儀。
劉三娃見這半路殺出的程咬金竟是個十五六歲,揹著書包,乳臭未乾的學生,那裡會把他放在眼中,瞧他撲了過來要拉住君儀,嘿嘿一笑道:“小屁眼蟲,也想學英雄救美,找死啊。”說著一腳踹向他的心窩。
龍霄此時的身材雖已超過了君儀,但比起劉三娃來還要矮上半個頭,然而他喜愛體育鍛煉,又是校運會百米短跑與二千米的冠軍,身手與反應皆是十分的敏捷,軀體向左一閃,竟避過了他這一腳。劉三娃不料自己出腿落空,也是一愣。
君儀瞧到龍霄,便如黑暗的世界裡出現的唯一一道曙光,她高聲喊道:“龍霄,救我,龍霄,救救我。”
龍霄沒有說話,將書包放在地上,只是對著君儀微微點了點頭,但這點頭中卻包含著他萬千的決心與萬千的勇氣,他忽然想起學校組織看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