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大頭在城裡東拐西轉,竟用了一個多鐘頭才到達目的地,一看計價器,已是二百多元。
下了車已是中午,兩人隨便在公園門口吃了頓快餐,買好門票,走了進去。
一進門,卻見這北山公園是依山而建,樹蔭濃密,亭榭隱現,綠油油的草地如同鵝毛絨似的,山風微拂,送來一陣陣清新的泥土氣息,頓時讓人心曠神怡。
這時龍霄已鬆開了柳琬的手,只見她站在草地上,緊緊的閉著眼眸,伸開了雙臂,胸口起伏著,在呼吸這都市裡難得的新鮮氣息。
龍霄默默的瞧著柳琬,見她雖然一臉的豔妝,但仍然遮掩不住其本質中那種天然的清純,這是一朵稚嫩的還在成熟中的警花,現在卻在承擔著一項極具危險的任務,自己真該好好的保護她不受到任何傷害。
柳琬是本地人,但從學校分到單位沒多久,這北山公園也有好多年沒來了,而且這些日子故意的改變自己,心中真的是好壓抑好疲倦,面對這滿山的香草高樹,心情不由大是舒緩,也不去理會龍霄,自顧自的在小道上走著,沒一會兒,覺得高跟鞋實在太礙事,便脫下來提在手裡,腳下就更加輕快了。
龍霄見她很是開心,也不去打擾,只是在她身後不緊不慢的跟著,心中卻在暗忖:“我要想幫柳琬破獲這個案件,還是應該和她先勾通一下好些,瞧瞧有什麼地方能夠配合。”
想到這裡,見已不知不覺的到了山腰,便道:“喂,老婆,我走得有點累了,咱們還是歇歇罷。”
柳琬此時已達到目的,立刻對先前答應的事反悔起來道:“呸,誰是你老婆,姓豬的,隨便亂叫,小心爛舌頭。”
龍霄心中有事,見她抵賴,也不想計較了,說道:“好好,你愛怎麼叫就怎麼叫,我沒意見,不過我真的走不動了。”
柳琬本來以為他又要與自己不依不饒的亂說一通,卻聽他語氣和緩,似乎忽然變了性子,又想到大姐的吩咐,真要將他惹生氣了,回去後告上自己一個惡狀,要是被大姐叫人搧上幾耳光甚至痛扁一頓什麼的,日後即使能將這些人抓住,但這番恥辱卻再也找不回來了,當下也不想弄得太僵,便罵了一句:“你倒是沒叫錯姓,真是和豬一樣,爬了這點路就累了。”一邊說著,一邊尋了處草坪裡坐了下來,可以俯視山下的景緻。
見到龍霄緊緊捱在自己身邊坐下,柳琬連忙將嬌軀移了移,也不想和他說話,雙手託著香腮,望著山下的路。
龍霄眼睛一轉,道:“九妹妹,咱們認識這麼久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姓名哩,不如給我說說,我瞧好不好聽。”
柳琬沒好氣的道:“沒有,我沒其它的姓名,我就叫九妹。”
龍霄道:“不對不對,小時候我媽媽教過我百家姓,有姓趙的,有姓黃的,有姓陳的,對了,還有姓柳的,可沒有一個姓九的啊。”
柳琬聽到他提到“柳”字,心中頓時一跳,臉上卻裝著若無其事的道:“要你管,神精病。”
龍霄哈哈一笑道:“是,是,這事我可管不著,不過我始終認為,象你這樣漂亮苗條的女孩子最好是姓柳,這姓才最配你,九妹妹,你覺得啦。”
柳琬聞言,神色一變,猛地回過頭來瞪著龍霄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龍霄也不想和她羅嗦,仰身便躺在草地上伸了伸懶腰,然後緩緩道:“記得前些日子有一天,我在某個廣場認識了一個漂亮的女警察,長得也和你差不多,不過她的名字真好聽,叫做柳琬,我記得很清楚。”
柳琬駭然大驚,頓時從草地上驀地站了起來,高聲道:“姓朱的,你果然認出我來啦,好啊,你想怎麼樣?”
龍霄躺在草地上姿式不變,很瀟灑的指了指身旁道:“九妹妹,你不要慌,我要是對你有惡意,第一次見面就揭穿你了,又何必等到現在,坐下來,咱們好好談談。”
柳琬聽他的話說是有理,臉上又恢復了常態,又坐了下來,只不過一直盯著龍霄,想瞧他要玩什麼花樣。
龍霄又道:“九妹妹,其實……”柳琬厲聲道:“住嘴,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了,出口還敢這麼流裡流氣。”
龍霄仍是滿不在乎的道:“不喊你九妹妹又喊什麼,難道叫柳琬同志麼,但我又怕叫順了口,一時改不過來,回去後無意中叫上那麼一兩句,豈不是大大的糟糕之極。”
柳琬難以反駁,便揭過不提,道:“好,其它的我不跟你計較,說罷,你打算怎麼辦?”
龍霄笑嘻嘻的道:“怎麼辦?這還用問,我是國家的良好公民,自然是有義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