稱是馬屁王了。”
眾將見狀,紛紛爭先恐後的表態,有將胸口捶得呯呯響的,有將口水濺得三尺長的,有將袖子捊起來想刺血發誓的,這一記記的巴掌,將太子的屁股拍得噼噼啪啪,通體發紅,一時樂得七葷八素,只覺手下這些將軍果然是信心百倍,成竹在胸,與天煞族的這一戰,指日便可勝利。
龍霄見司馬琴坐在一側,臉色極是難瞧,而那威遠王爺有意無意的斜瞥著昌明皇太子,眼中閃著輕蔑嘲笑之色。這一切都落在龍霄的眼中,心下不禁一動。
沒一會兒,那威遠王爺便站起身端著酒樽走了下來,挨著向各位將軍敬酒,他本來面目甚是威嚴,但此時面對眾將卻是和藹可親,言笑有加,眾將明白他的尊貴,真是受寵若驚,無不覺這王爺親敬謙遜。
等到了龍霄這裡,龍霄便禮節性的舉樽站了起來,威遠王爺打量了一下他的年紀,臉上卻露出披露欣喜之色道:“足下可是龍霄龍將軍。”
他此言一出,龍霄不禁一愣,實想不到與這威遠王爺素昧平生,他竟能一口叫出自己的名字。
威遠王爺見他面現詫異,又微微一笑道:“龍將軍在素心山莊力拼天煞族的追魂武士,將義軍改名為無畏軍,短短五日內,竟將一群烏合之眾訓練成頗具氣候的精兵,這樣的武功,這樣的能力,本王聽說後,當真是仰慕得緊啊。”
龍霄不想他在千里之外,竟對自己的事竟是瞭如指掌,心中暗道:“這威遠王爺原來厲害的緊啊,我不過是名不起眼的小角色,他都能記在心上,大明朝的事不知還有什麼能瞞著他,這人的精明,已遠遠超過了昌明皇太子。”
此時他不由道:“王爺你誇獎了,我不過是個運氣比別人好一點兒的臭小子,那有什麼本領,今後還要請王爺多多的指點。”
威遠王爺凝視著他,又笑著點頭道:“很好,很好,年輕人能夠虛懷若谷,今後一定會有前程,改日咱們要找時間好好聚聚才是。”說著舉起了酒樽與龍霄一飲而盡,這才重回上首座位。
席間酒過三巡之後,那宋太守忽的連擊三掌,只見廳外走進一群手捧著笙管琵琶的樂工,後面穿花度柳般的跟著十數名長袖豔裙的舞妓。這些人進了大廳,向昌明皇太子下跪請了安,便各自就位,七音迭奏,袖飄裙揚,曼舞輕歌起來。
雖然有一些將軍皺起了眉頭,但更多的卻瞧得眉開眼笑,大廳之上一時間觥斛交錯,舉白擊節,好一付太平景象。
便在這時堂上驀然間有個嬌脆的聲音喝道:“宋太守,你好大的膽子啊,來人啊,給我將這狗官拿下斬了。”卻是司馬琴的聲音。
她這麼一喝,全堂立刻變得無聲無息,樂工和舞妓們都臉色蒼白的停住了動作,跪了下來。好幾個將軍手裡的酒樽都駭得失手滾落在地。那宋太守先前瞧到太子與眾將軍的反應,正為自己此番的安排得意,卻不料惹得司馬大將軍發怒,駭得雙腳一軟,跪倒在堂前,不住的打著顫道:“太子殿下饒命,司馬將軍饒命,不知下官有何失職之處,還請明示。”
司馬琴此時胸間便如要炸開一般,柳眉高豎,杏眼圓瞪,站起身來喝叱道:“你這狗官,前方戰事吃緊,你不盡心排程,卻安排這些淫戲來亂我軍心,罪不可赦,該當立即斬殺。”
宋太守一聽,便知這一記馬屁拍在了馬蹄子上,自己千算萬算,卻忘記了司馬大將軍是個妙齡女子,瞧不慣這調調兒,想來應該還安排兩名俊美的男旦才對。
他見司馬琴動了真怒,連忙對著昌明皇太子不住的磕頭道:“下官知罪,下官知罪,但下官的確只想好好款待殿下與各位將軍,一時忘了當前是什麼時候,還請太子殿下開恩恕罪。”
那昌明皇太子其實也在瞧舞妓表演,正想這些民間的舞妓雖不如宮裡的美貌,但眉目之間風騷撩人,倒也別有一番風味。忽聽司馬琴發怒,也思及此舉大大不妥,臉色一沉,向宋太守喝道:“該殺,該殺,戰事前方,怎能有如此的靡頹之音,宋太守,你膽子也太大了,不過念你其心可恕,死罪可免,活罪難饒,本王就罰你半年俸祿,你可心服。還不向司馬大將軍告罪。”
那宋太守平白損失了半年俸祿,一陣肉痛,但所幸保住了性命,急忙跪著向司馬琴求饒。
司馬琴見太子既已下令,自己還能說什麼,只得又怒罵了他一通作罷。威遠王爺坐在一旁,只是微微冷笑。
廳上將軍們的雄性荷爾蒙正分裂旺盛之際,忽然被司馬琴潑了一瓢冷水,心中都是一涼,喝酒間便再也揚不起興致來,昌明皇太子見此之景,也覺不便再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