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霄挾了幾筷放入口中,只覺味道尚可,倒了一杯酒,正要一飲而盡,卻聽鄰桌有人道:“喂,張大哥,趙大哥,你知道護國大將軍龍霄的事了麼?”
龍霄聞到有人提及自己,回過頭去,見是三名四十來歲的中年漢子正坐在一桌進食言論,便一時放下了酒杯,側耳細聽幾人所談。
只聽一人道:“蔣老弟,你說是龍霄將軍的事麼,嘿,現在誰不知道,龍將軍可是咱們大明朝的大救星啊。”另一人道:“是啊,蔣老弟,你也算是個萬事通,對龍將軍的事蹟不會不清楚罷。”
姓蔣的那人卻壓低了嗓門,道:“兩位大哥,這都是過去的事了,我如今卻聽到另一個訊息,說是這姓龍的本來就是天煞族的人,早就打算好了,等一圍住咱們大明官兵,便要他闖出連營去報信,然後故意失敗撤走,好給這姓龍的做成一個極大的功勞,讓他得到皇上的信任,能夠手握重兵,日後若是再次起兵,便會事倍功半了。”
他這話一出,其餘兩人皆是大驚失色,那姓趙的道:“不會吧,龍將軍赤膽忠心的事都在百姓中傳開了,還會有假。”
那姓張的卻沉吟了一陣道:“蔣老弟這訊息或許有幾分道理,我也曾經思索過他單槍匹馬獨闖連營的事,天煞族的人個個彪悍善戰,他能從千軍萬馬之中衝殺出來,確實是匪夷所思,令人生疑。況且具我所知,這姓龍的本就是個不知從那裡鑽出來的來少年,身世神秘,來歷不明,若說他是天煞族的人,也未必是空穴來風。”
那趙的不禁急道:“這要是真的,那可怎麼辦,這姓龍的如今身居高位,守備要隘,掌握了大明朝的大部精兵,若是與天煞族的惡賊合謀起來,咱們大明朝豈非是比過去還要危險。”另兩人都是一臉黯然,默默點頭。
龍霄將這三人的對話盡數聽在耳中,心中真是震驚無比,但他微一思索,便知這是天煞族忌憚自己,用的離間之計,這計策雖然老套,但往往十分有用,而最大的一點便是,他本就不是大明朝的人,無法交代清楚自己的來歷既然這些百姓都已知道,朝庭不會沒有耳聞,只怕已經在開始猜忌了。
轉眼之間一日過去,翌日上午,各地二品以上的官員已齊聚皇宮等待,不久便有上喻傳來,壽宴設在東華宮,文德皇帝將率皇后、太子、公主及東西二宮赴宴。
眾官員逶迤而行,不時便到了東華宮,只見這裡是張燈結綵,大殿之上早就擺滿了堆著美酒美食的桌案,那曾經與龍霄有過一面之緣的劉公公正帶著一隊小太監等候在那裡,見眾官進來,便叫人分文武依官位安排席位,司馬琴有病未來,龍霄便代替她坐在了武將之首。
過不了多時,只聽得殿上管絃迭奏,絲竹齊鳴,有太監尖聲道:“皇帝陛下駕到,眾官起身接駕。”話間剛落,便見文德皇帝帶著一群人從側殿走了出來。
所有的官員連忙站起來抖袖掀袍跪了下來道:“微臣等叩見皇上,祝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那文德皇帝哈哈笑道:“眾愛卿都辛苦了,大家都平身罷。”
眾官員又是三叩九拜,這才各自恭恭敬敬的落了座。
龍霄雖不耐煩這一套,便也不得不隨流拜了,回到座位,側目去見臺上,卻見文德皇帝與那一臉媚態的皇后娘娘在後面當中而坐,下面一排坐著兩名徐娘半老,頗具風韻的盛裝美婦,想來便是東西二宮的娘娘,而最前一排,卻是坐著三名皇子,太子居中,兩位公主各在一側。
朱芷貞自一進來,眼中便一直瞧著龍霄,見他向上面看來,連忙嫣然一笑,向他偷偷眨了眨眼,神情間極是開心。
龍霄悄然瞥了另一邊的朱芷清一眼,見她春眉微鎖,粉面含愁,神色憂淡,鬱鬱寡歡,慵慵懶懶的對一切彷彿都提不起興致來,玉首微垂,美眸下視,根本無心去瞧殿下有些什麼人。
文德皇帝說了幾句話,便令壽宴開始,沒多久,殿下一陣絲竹之聲響起,清音繚繞間,一群蛾眉輕畫,嬌如楚水的宮女便娉婷婀娜的走上殿來,妙舞清歌,袖飄裙揚。等演完之後,又是各地為給文德皇帝祝壽準備的節目,戲傀儡的、跳魁星的、舞獅子的、耍戲法的,各自盡顯手段,此時席上便熱鬧起來,眾官紛紛去給文德皇帝祝壽。
龍霄見席上菜餚全是些鯉唇熊掌、鹿茸燕窩之類,用的器皿通是些玉碗金甌,珀盞象箸,真是說不盡的奢侈豪華之處,不由得大開眼界。
朱芷貞巧笑盈盈的望著龍霄,越瞧越是歡喜,想起和他的兩度纏綿,心中又是羞澀又是酥軟,暗道:“霄郞為咱們大明朝立了那麼大的功勞,父皇又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