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詢問你的家鄉在何處,令尊令堂的姓名,你一一報來,朕好在你的家鄉修一座功績祠,並封你父母的功名誥命。”
龍霄也是聰明之人,心中又早有準備,察顏觀色,便知這文德皇帝一定是對那些流言耳有所聞,起了疑心,便一拱手道:“啟稟皇上,為臣從小父母雙亡,是個孤兒,在各地到處流浪,實也不知自己的家鄉到底在何處。”
文德皇帝沉吟了一陣,臉上微微一笑道:“哦,是麼,原來龍將軍的身世如此可憐。”龍霄知他未必肯信,斜瞥到昌明皇太子也在向他望來,亦是一臉的狐疑。
文德皇帝略作思索,向龍霄道:“龍將軍為國為民,出身入死,多番操勞,想來身子有所虧損之處,朕心中也是過意不去,已在京城裡為你準備了一座護國大將軍府,再賜丫環百人,奴僕五百人,你還是在京城裡先調理一段時間身體再說罷,至於鎮煞與安明兩關的軍務就暫時交給方靖好了,龍將軍,你的意下如何?”
龍霄心中冷冷一笑,暗道:“嘿,這就叫做懷酒釋兵權了,想來這文德皇帝早就有此打算,我反正要回外面,又要你的官職與兵權有何用處,全部給你得了。”
雖然這麼想,但遭人陷害誤解的滋味確實不好受,心中只覺一團堵塞,卻只得道:“多謝皇上厚愛,為臣遵旨。”
文德皇帝聽他這麼一說,臉上頓時又笑了起來,道:“龍將軍能體恤朕的苦心,那是最好,日後朕對你一定還有封賞。”
龍霄也是一笑,手中一揖道:“謝主龍恩。”說著便退回了座位中。而朱芷貞在龍臺之上也將兩人對話聽得清楚,自然不明白其中的含意,但聽說情郎要在京城住上一段時間,那豈不是增添了許多幽會的機會,不禁是芳心歡悅,喜不自勝。
龍霄在座位之上,一時仍是鬱鬱不樂,連線喝了幾樽悶酒,無意之中,眼光睨到了文德皇帝身邊的那位年輕妖豔的宣仁皇后,卻見她正默默的望著自己,媚波如絲,似笑非笑,充滿一種無法言喻的撩人之意,心中禁不住呯然一跳,急忙收回眼來,低首便是一樽酒飲下。
沒過得多久,文德皇帝便帶著各位娘娘與皇子退回到後宮,眾官員也興盡散宴。
龍霄依舊回到忠勇大將軍府,找到司馬琴,將文德皇帝的意思給她說了,司馬琴頓時柳眉高豎,怒火大熾,就要去皇宮找文德皇帝給龍霄爭辯。
龍霄知此事絕非她去了就會有所改變,況且心中已漸漸平衡下來,強行勸阻,司馬琴這才悻悻作罷。
這天晚上,初更時分,龍霄正在思索如何去見朱芷貞一面,然後立即動身去那天神崖尋找出路,輾轉反側之間,忽聽窗外有敲擊之聲,開門出去,卻見月影之下,立著一箇中年清瘦的黑衣人。
那黑衣人一見到他,連忙揖身道:“龍將軍,小人週三有禮了。”
龍霄道:“閣下深夜來訪,不知有何貴幹?”
那週三道:“不瞞龍將軍,小人實受三公主所託,請你到皇宮一會。”
龍霄奇道:“三公主要想見我,怎麼不自己前來,要我去皇宮,豈不是麻煩得緊。”
那週三道:“三公主一時抽不開身,又十分思念龍將軍,知道龍將軍的身手了得,小人又對皇宮的地形十分熟悉,絕無危險之處,是以便差小人前來通知你。”
龍霄望了他兩眼,見此人一臉誠懇,不象作假,心中卻是疑竇起伏,暗忖:“我和三公主的事,本就違悖這大明朝的禮儀,別說自己有欺君犯上的重罪,三公主也得背上一個淫奔無行的惡名,她雖然平日裡天真純潔,但卻不是愚蠢之人,怎會輕易告訴外人,還要我去皇宮與她幽會,那裡面大內高手眾多,這萬一被人發現,自己非身首異處不可,以三公主對他的情深義重,又豈會只想貪一時之歡,而讓他來冒這殺身之險。”
一念至此,立即想道:“外面說我是天煞族奸細,各地都沒有,偏偏京城內流傳得最廣,定然是這裡的奸細弄的鬼,當日曾聽胡云齊與李濟海言道皇宮裡有他們的一個極重要的人物,也不知是誰,哼,這週三行跡十分可疑,八成是此人所派,想誘我上當,好,反正我正想查出此人,不如將計就計,管它是龍潭虎穴,也去闖它一闖。”
當下對那週三點點頭道:“好,既是三公主相召,咱們就快去罷,可不能讓她久等。”
週三見他一口答應,眼中掠過一絲不經意的笑意,卻躬身恭恭敬敬的道:“是,那小人就在前面帶路了。”說著身形一起,如一頭大鳥般的,縱身上了房頂,便向司馬府外躍去。
龍霄見他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