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驢兒對私分浮財的事,並不隱瞞,他一五一十地做了訴供。他把分浮財的事說完了,還對左一兵說:“左局長,這事我都說了,我該走了吧。”
左一兵對毛驢兒的天真,還挺欣賞,他笑了笑,說:“走吧,走吧,你住的地方,都給你準備好了,我這就叫人送你過去。”
毛驢兒驚奇地問:“左局長,您,您讓我住縣裡?那可太好了。”
左一兵喊了一聲:“來人。”
兩個警察應聲而入。
左一兵:“把他帶下去。”
毛驢兒:“不是,不是叫我住縣裡………哎嗎?”
毛驢兒被押了下去,臨走,他才明白,自己是被關押了起來。
第二十五章 土改後期事紛紛(8)
###(五)第二十五章 土改後期事紛紛(8)
(五)高明禮老伴兒在兒子高連億和女兒高秋菊的陪伴下,來到了區公所,她們到了區公所的門外,欲進不進,高明禮老伴兒反倒想回去了。
高明禮老伴兒:“我,我們還是回家吧,我不進屋說了。”說著,她扭身就往回走,卻被兒子一把拉住了。
高連億:“媽,您想啊,您是爸爸最親的人,你不去說,誰說呀。”
高明禮老伴兒:“你說唄,你是你爸爸的兒子,你不說,誰說呀。”
高連億:“媽,你不明白,你一個老太太,說深說淺,都不能把你咋地,我要是去說了,給我戴個反革命分子呀、地主階級的孝子賢孫呀,或者別的什麼帽子,你說,要是真給你兒子戴個反革命分子的什麼帽子,你心裡好受啊。”
高明禮老伴兒怕把兒子咋的了,說:“那,還是我進去…說去?”
女兒高秋菊見媽媽答應去說,就推著媽媽走進了區公所的辦公室。
小矬子從巴嘎砬子村公所溜出來,直奔松樹鎮區公所,他一邊走,一邊摸摸腰裡的金銀首飾,然後又左看看,右看看,見左右無人,才加快腳步,一溜小跑地向松樹鎮走去。
在松樹鎮區公所區長辦公室裡,高鵬遠剛剛把倪秘書打發走,就一心等著小矬子來送錢。
高明禮老伴兒一敲門,高鵬遠以為是小矬子到了,急忙把門一拉,門沒開就說:“你可來了,我等你老半天了,心裡急得直上火。”
高鵬遠的話,把高明禮老伴兒說得心裡倒是滿高興的,她聽區長這麼說,也馬上接了一句話,說:“我也是,我早就想來見你。”
高鵬遠一開門,見門前是一個年齡和自己差不多的老太太,而自己剛才又說了那樣的話,這叫他尷尬地站在門裡,也不知再說什麼好了。
高鵬遠雖然和高明禮老伴兒同住一個村,但一個老孃兒們,從不出門辦事,所以,高鵬遠並不認識高明禮老伴兒,高明禮老伴兒也不認識高鵬遠,但她聽了高鵬遠剛才的話,以為是遇見了青天大老爺,她一進屋,就給高鵬遠跪了下去,而且還高聲喊著:“民女有天大的冤枉,特來向區長大老爺伸冤,請區長大老爺為民女做主啊。”
高鵬遠見這個老太太一進屋,就跪在自己面前,口裡喊著“冤枉”,也就假裝公道地說:“你有什麼冤枉,從實說來,本區長一定為你做主、伸冤。”
高明禮老伴兒又為“青天大老爺”的這態度感動,她眼裡的淚水,“唰”的一下就流了下來,她嗚咽著,卻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高鵬遠見老太太這麼感動,進一步安慰著說:“不要激動,不要太激動了,慢慢說,慢慢說,我是一定會給你做主的。”
高明禮老伴兒剛要說話,就在這時候,小矬子風風火火地進了高鵬遠的辦公室裡,一見小矬子,嚇得高明禮老伴兒再也不敢說話了,只是跪在地上發抖。
小矬子一見高明禮老伴兒來區裡告狀,氣得一下就把高明禮老伴兒提溜了起來,惡狠狠地罵著:“你個老不死的,我跟你說過啥了,啊,你還敢來區裡告狀?你個老反革命。”他一邊罵著,隨手就給了高明禮老伴兒兩個耳光。
高明禮老伴兒被打得兩眼直冒金星,她捂著被打的火辣辣的臉,跌跌撞撞地退出了區裡的辦公室。
高明禮老伴兒退出了辦公室,高鵬遠才問小矬子:“她,咋回事?”
小矬子一跺腳兒,說:“她,就是被我打死的高明禮的老伴兒。”
高鵬遠聽了,臉上露出了一臉的奸笑,說:“你他媽的要是再晚來一會兒,我今天就是一個青天大老爺了。”
小矬子後怕地說:“六爺兒,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