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從沒有過父親,加上小時候受到的歧視和傷害,他便將父親這個名詞從自己生命裡剔除了,他對這個詞沒有一點概念。看到別的父親肩頭託著孩子,他從沒有對那些孩子露出過羨慕的表情,心裡也不會起波瀾。父親,他覺得自己並不需要,在母親死後,他就更不需要了。
所以,在譚允文對他好的時候,他從沒有去想過那可能是一種親情,他只將它當成了愛情。
在周延的暗示下,他猜到譚允文可能是那位父親的時候,他也根本沒有概念,父親到底是什麼呢,不就是世界上的另一個男人嗎?
從生下來就沒有父親,活了二十年了,突然有人告訴他,你有父親了,而且,那個人還是自己心心念唸的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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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要衛溪如何接受父親這個名詞,他根本對此沒有直觀的感受,只有在周延罵他亂侖的時候,他才有些震驚,但是,他對此並沒有過多的體會。
譚允文在他心中,愛人這個位置佔據了太大的份量,父親根本沒有一席之地。
只是,譚允文是在乎的吧!
衛溪害怕這個。
而且,父親是和母親聯絡在一起的。
聽譚允文說到‘媽媽’,衛溪腦子裡就出現了那個小女人模糊的身影,很惹人憐愛,衛溪更小的時候,媽媽還沒有離開,他想過長大後要好好保護她,要讓她高高在上的過日子,讓她驕傲的抬起頭來蔑視那些說她壞話的人。
但是,她去世了,離開了這麼多年,衛溪都不太記得她的長相,只有在鏡子中看到自己的樣子時,才會對她的長相有一個模糊的印象,記得她也是這樣的臉型,這樣尖尖的顯得很脆弱的下巴。
衛溪不想聽譚允文說母親,這讓他難過,但是,他卻點了頭,說,“好!”
“你媽媽叫衛敏敏對吧!我並不認識她,甚至從沒有見過她,絲毫不記得她。你相信嗎?”譚允文的聲音沙啞卻悠遠,帶著疲憊。
衛溪沒有回答,靜靜地聽著。
“那是我第一次到中國來,因為家裡爺爺奶奶要所有人說中文,習毛筆字,我才會這些。不然,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