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麼好誤會的?”葉知秋嗔了他一眼,“那會兒我們還不認識呢,你和誰好過都跟我沒關係。不過你剛才說的那句話,我聽著還是很受用的。”
“什麼話?”
“就是‘在遇到你之前,我從未對任何一個女子動情’啊。”
自己說的時候沒什麼感覺,被她特地點出來,鳳康感覺有些難為情,老臉發燙地找補,“我並非遲鈍不開竅,只是不願理會那些庸脂俗粉罷了。”
葉知秋感覺這句話也很受用,在他臉上親了一下,“多謝誇獎。”
“我什麼時候誇獎你了?”鳳康冷哼一聲,嘴角卻抑制不住地揚了起來。
說了半天話,飯菜便有些涼了。葉知秋晚上用過飯,本就不怎麼餓。鳳康剛從昏迷之中醒過來,也沒多大胃口,加之有情飲水飽,這頓飯也就這樣不了了之了。
侍衛撤掉碗碟,將熱好的藥湯送了過來。有口服的,也有浸泡身體的。
等他將碗裡的藥一飲而盡,侍衛有些遲疑地請示,“王爺,是屬下為您沐浴?還是……”
說著用眼睛瞟了葉知秋一下,其意不言自明。
不等葉知秋表態,鳳康就尷尬地咳了一聲,“去把洗墨叫過來吧。”
之前小酌一杯,他心裡的火還沒完全散去。再讓她親手為他沐浴,那就太刺激了,他怕自己隱忍不住,把她這罈佳釀喝光。況且她千里迢迢地趕來,他也捨不得使喚她。
侍衛眼觀鼻鼻觀口地應了聲“是”,便端了空藥碗迅速地退出門去。
葉知秋在一旁忍俊不禁,“其實我幫你洗澡也沒什麼,我不看就是了。”
“你給我閉嘴。”鳳康惱羞成怒地吼了一嗓子,他已經忍得很辛苦了,這個混賬女人還要拿話來撩撥他。
說起來,自從認識了她,他的意志就越來越薄弱了。過去有人將不著寸縷的美人送到他面前,也提不起他絲毫的欲~望。如今只是看著她,就時常會生出將她吃幹抹淨的衝動。
他甚至開懷疑,他那時夜夜春~夢,不完全是因為中了無影香的緣故。
洗墨睡眼惺忪地進了大帳,見葉知秋滿臉笑意地坐在塌邊,自家主子則頭枕著雙臂,一副忿忿不平的樣子。他頭腦還不怎麼清醒,便犯傻地問了一句,“主子,葉姑娘,你們這是怎麼了?”
“不該問的別問。”鳳康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翻身下塌。
洗墨不敢多言,應了聲“是”,趕忙奔過來,將他扶到屏風後面,替他寬去衣衫,伺候他沐浴。
泡完藥湯,用清水沖洗乾淨,穿戴完畢轉出來的時候,就見葉知秋已經倒在榻上睡著了。臉孔半埋在枕頭裡,睡容很是安詳恬靜。
鳳康心頭升起一片柔軟的暖意,替她脫去鞋子,拉過被子蓋好,細細地掖了被角。
洗墨瞄了他的臉色一眼,小聲地問道:“主子,要不我去叫人再給你支個榻?”
“天亮再說。”鳳康朝他揮了揮手,“你去休息吧。”
洗墨依言退出門來,心裡還在嘀咕,“那麼小的塌,兩個人怎麼睡啊?難道要疊羅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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