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開放到那種程度吧?況且她心裡裝著龔陽,怎麼可能跟別人未婚先孕?
她變心了?被強迫了?還是受了哪個男人的誘騙?
遮羞布被當眾撕開,劉叔羞怒成狂,徹底暴走了,嘶聲喊叫著衝上臺階,“姓龔的,你給我滾出來,我要不把你剁碎了餵狗我就不姓劉!”
葉知秋回過神來,急忙上前阻攔,“劉叔,龔陽不在這……”
“你給我讓開。”劉叔一心想找龔陽報仇,早就沒了理智。想都沒想,揮起手中的菜刀,便朝她當胸砍了過來。
站在後面的董家大丫頭猛地睜大了眼睛,一聲尖叫衝到喉嚨口,還沒來得及發出來,就聽“呼”地一聲,一道黑影從天而降。
包括葉知秋在內,誰都沒有看清楚過程。只是眼前一花的工夫,情形逆轉:劉叔軟軟地癱倒在地上,那本該傷人染血的菜刀卻落在另外一個人的手中。
那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男子,一身黑色勁裝,表情冷漠,眼神犀利。身材不算魁梧,只是站在那裡,就有一種讓人望而生畏的氣勢。
葉知秋驚魂甫定,臉色微微泛白,眼帶感激地看著他,“張大哥。謝謝你。”
張弛略一點頭,算是回應。一甩手,那把菜刀便飛旋著越過眾人頭頂,“咚”地一聲釘在了大門外的一棵老榆樹上。沒入數寸之深。
董武等人還沒有從剛才的事情之中緩過神兒來,又被他這一手飛刀絕技震撼了一把,表情俱是驚恐而敬畏。
劉嬸手裡的擀麵杖不知道什麼時候落了地,呆若木雞地站了半晌,才如夢初醒。大喊一聲“他爹”,便發瘋一樣撲向張弛,“還我家孩兒他爹的命來!”
張弛並未將一個手無寸鐵的婦人放在眼裡,更沒有動手的打算,拉住葉知秋向旁邊閃去。
劉嬸見劉叔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一根筋地認定他已經死了。悲憤之下。憑生出一股魚死網破的狠戾來,把渾身的蠻勁都用上了。
張弛這一躲,她收剎不住,徑直撞在堂屋的門上。隨著“砰”的一聲巨響,兩扇開的木門一邊碎裂。另一邊竟被她生生地撞飛出去。
葉知秋從一系列的嘈雜聲中捕捉到了熟悉的聲音,驚然回頭,剛好看到成老爹在木屑飛揚之中倒下去的一幕。
“爺爺!”
她一把推開張弛,掉頭拔足,向屋內狂奔。可惜距離太遠,她跑得也太慢了。趕到的時候,成老爹已砰然落地。一灘暗紅的血跡從腦下迅速氤氳開來。
“爺爺……”
她大腦一片空白,伸出手來,卻遲遲不敢觸碰那雙目緊閉、浸在血泊之中的臉。
張弛大概沒有料到一個村婦竟然有這麼大的破壞力和殺傷力,愣了一瞬,才反應過來。幾個閃身來到近前,出指如電。封住了成老爹上身的幾處穴道。
“快,傳王大夫。”他將成老爹抱起來,一邊向屋內走去,一邊急聲喝道。
董家大丫頭以為他這話是對自己說的,答應一聲。邁開發軟的雙腿向外跑去。剛跑下臺階,只見角門人影一閃,王太醫提著藥箱跑了過來。
她沒有閒暇思考,這位大夫為什麼來得這麼快,迎上兩步,“王大夫……”
“我都知道了,孩子,快去打一盆清水來。”王太醫先聲奪人地吩咐。
“我去。”江紅月自告奮勇地接過分派給女兒的任務,拉了一個媳婦去打水。
董武等人也先後反應過來,將昏迷的劉叔劉嬸抬到廂房。又取了掃帚、畚箕、抹布、水盆來,將地上木屑和血跡清理乾淨。
這會兒工夫,葉知秋的頭腦也冷靜了下來,跟正在給成老爹處理傷口的王太醫打聽,“王大夫,我爺爺怎麼樣?”
王太醫神色凝重,“血已經止住了,單看傷口的話,並不嚴重。不過他的脈象十分紊亂,我擔心他有內傷。我並不擅長醫治顱腦的病症,葉姑娘,你還是趕快把聞小兄弟請來吧。”
“我去請。”不等葉知秋開口,張弛身形一閃,人已經到了門外。
葉知秋又細細詢問了一些情況,得知成老爹暫時沒有性命之憂,心下安穩了不少。看了看坐在旁邊抽抽搭搭的楊老漢,“楊叔,剛才是怎麼回事?”
“我們兩個在屋裡坐著說話兒來著,聽見外面的動靜,我就扶著他出來了。”楊老漢一把鼻涕一把淚地道,“我們沒敢往前湊,離門口還挺遠的呢。
那個婆娘撞破門的時候,我倆都嚇了一大跳。我拉了他一把沒拉住,他就摔在那兒了。唉,都怪我,都怪我,我要是不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