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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卸去她的偽裝。”鳳帝又吩咐了一句。
侍衛說聲“遵旨”,便叫同伴穩穩地扶住那宮女的頭部,自己則出指如電,在那張因為七竅流血顯得猙獰可怖的臉上點了十數下。
大部分人離著遠沒瞧出是怎麼回事,八皇子等追至近前的卻看得清楚,被侍衛的手指點過之後,那宮女的臉上彈出一截又一截亮閃閃的金針。
將金針逐一拔去,原本上吊的嘴角眼角齊齊耷拉下來,挺翹的鼻子變成了蒜頭,高聳的顴骨矮了一截,面部肌肉也鬆弛了很多。
一個容貌俏麗、豆蔻年華的少女,搖身一變,成了姿色平庸的中年僕婦。
華楚律例有明文規定,王公大臣不得結交江湖之人,一經發現,概以謀逆論處。況且這等高超的易容手段也絕非一般的江湖人所能駕馭的,如八皇子等人這樣的天之驕子即便聽說過,也沒有機會見識。
此時親眼得見,大驚之餘,不由暗暗稱奇。
侍衛在那宮女身上翻出了的宮牌,比照上面刻的名字,找到了被扒掉衣服、扔在華清宮殿外小樹林的宮女雁兒。經過查驗,雁兒的脖子是被人生生扭斷的,屍身已經開始僵硬,顯然被害多時了。
那假宮女的年紀已在三十開外,兩隻手上生了厚厚的老繭,以此推斷,十有八九是在浣洗房之類的地方做粗活的宮人。想要查證,就要驚動內務府和慎刑司,一時半刻出不了結果。
像今天這樣的日子。碰見這種死無對證,查起來又千頭萬緒,會涉及到許多人利益的懸案,一般會先揭過去,過後再慢慢詳查。
這回也一樣,鳳帝吩咐大內侍衛將屍體拖下去,叫大家各就各位。照舊聽戲。不要被這小小的插曲敗了興致。
假宮女扔掉托盤,使得上頭託著的八寶攢盒裡的蜜餞灑落一地。宮人得了命令,提著掃帚畚箕。輕手輕腳地走過來,準備清理。
卻被鳳玥厲聲喝住,“且慢!”
在坐的哪一個不是金枝玉葉,哪一個不是主子。宮人自是不敢妄動,迅速退到一旁。
雖說是鳳玥揭穿了刺客。避免了可能出現的嚴重後果,梁太后卻記恨她疏遠宣寶錦,處處維護葉知秋,又因她一而再地大呼小叫。先後駭了自己兩跳,心中大為不快。
目光陰沉地掃過來,“這是又怎麼了?還能不能安生看戲了?”
鳳玥當然不會自討沒趣。告訴她自己懷疑那假宮女跟宣寶錦有關。
轉向屏風那邊,恭聲請示道:“父皇。兒臣以為,應該仔細檢查那刺客端來的東西,或許能從中查到什麼線索也說不定。”
說著眼角的餘光掃向梁太后那一桌,果然見宣寶錦微微地變了臉色。
事實上,別人把注意力放在那假宮女身上的時候,鳳玥一直盯著宣寶錦,沒有錯過她的任何一個表情。
比如那那假宮女落荒而逃的時候,她下意識捏緊手中帕子的小動作;假宮女服毒自盡,她悄悄地鬆了一口氣的樣子;大內侍衛指出假宮女易容,她臉上閃過的那一抹慌張之色……
還有,她還不止一次地瞟向散落在地的蜜餞。
鳳玥可以肯定,假宮女端來的東西里面一定有文章。
她也不想破壞氣氛,可她太瞭解宮中的黑幕了,東西一旦出了大殿,就未必是原來的東西了,再想查出真相難如登天。
當年宣寶錦一口咬定襲擊她們的刺客是男的,說她錯把花香當成了脂粉香。大家都相信宣寶錦,卻不相信她,這口氣她一直憋到了今天。
她不知道剛才的假宮女與當年襲擊她的刺客是不是同一個人,可兩個人身上有著一樣的味道,兩次出現的情形又都是如此的詭異和蹊蹺,說不定有什麼驚人的內幕。
不查個清楚明白,她晚上一定睡不著覺。
不等鳳帝開口,梁太后便勃然大怒,一巴掌拍在桌上,“我們皇家人難得聚在一起,和和氣氣、高高興興地吃個飯。偏生有那麼一兩個不懂事的,非要興風作浪,推波助瀾,讓人不得消停。
哀家倒是想問問,你們一個個的把規矩都學到哪裡去了?眼裡到底還有沒有皇上,還有沒有皇后,還有沒有哀家這個長輩?”
她口稱“你們”,可任誰都聽得出來,她實際上只罵了兩個人:“興風作浪”的無非是剛剛診出喜脈的葉知秋,“推波助瀾”的便是鳳玥了。
芸妃的臉色很不好看,葉知秋和鳳玥素來與她親近,罵了她們,無疑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