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先,穆爾莫決定打破沉默,也向她表明心意,免得她被其他男人搶走。
聞言,白蘋用力的掙脫穆爾莫的手,離開床治走到艙房角落的一張椅子坐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她才低低的說:“我都把自己給你了,不是嗎?”可是……又能怎樣?她無奈的暗歎。
不是說把自己當祭品的給了心愛的男人後,就得要男人對她負責,或者要她失去自尊的一輩子跟著他!她也可以有選擇的!雖然這個選擇不是她所願意……
“你說什麼?我聽不清楚。”坐在床沿的穆爾莫大聲問道。
她轉頭,面無表情的凝視穆爾莫,清楚的開口道:“我明天就回觀瀾號了。”
觀瀾號一直跟在船隊後面航行著,而穀風、平兒和一干兄弟們也都在等著她回去呢!
“你是什麼意思?”猝問著,他倏地來到她面前蹲下來。
“你聽到了,我明天就要離開了。”她垂下眼眸毅然低語道。
早走、晚走,都要走,反正他的傷也差不多快痊癒了,那麼她又何必多留戀呢?想到此,她的心又是一陣抽痛。
盯緊那張冷寞如昔的臉蛋,穆爾莫頓然火冒三丈,猛力搖晃她的雙肩,激動不已的嚷道:
“該死的,我不要你再擺出那張冰山臉對我,我要你恢復在韓朱島時的溫度、熱情。”
他受不了她臉上這張偽裝堅強的假面具!
白蘋表面平靜如昔,可心口卻是波濤洶湧。
“告訴我,你究竟在想什麼?”穆爾莫咬牙的問。
“你都恢復記憶了,韓老兒一家的仇也報了,為什麼你還要離開?”
“我是在觀瀾號上成長的,我回觀瀾島、回自己的家有錯嗎?”
這話一出,穆爾莫不禁傻了。
對呀,她說的沒錯呀!她出身海盜窩,從小跟著他大哥梟鷹闖蕩江湖、在海上出生入死,和穀風等人宛如親人的共同生活了二十幾年,她確是在觀瀾號上長大的,而大哥一手打造起來的觀瀾島,當然更是她的家!
“我為什麼不能回自己的家?貝勒爺。”她冷冷的再問。
“可惡,你故意氣我的,是嗎?”穆爾莫鐵青著臉。
白蘋輕輕搖頭,微扯嘴角,仍是用平淡的語氣說道:“我何必氣你,這對我沒有好處吧!”
“我愛你!”咬了咬牙,穆爾莫猝然說道。
她一震,好半天不能言語。
“在韓朱島時,我就告訴過你了,我愛你。”他熱烈的再說。
“我以為你是跟韓若嵐說的。”終於她又找到聲音了。
這下子穆爾莫氣爆了,他受不了的跳起來大叫:
“你到底在跟我扯什麼?當時你失去記憶,當自己是韓若嵐,我跟你表白,你罵我拿你當白蘋的替身,好了,現在你恢復記憶了,結果你卻又跟我扯什麼韓若嵐,你非得這樣整死我才開心嗎?”
“不是的,我、我……”
她咬唇的搖了搖頭,強裝的冷酷開始崩潰……
“那你到底要我怎麼做?你說呀!”
“我……”她整個腦子鬧烘烘的,不知怎麼開口?
“你說呀!”他再喊道。
一陣沉默……她崩潰的大吼:“你不要逼我。”嘶叫著,兩行熱淚汩汩流下。
“我們之間根本不可能的。”她啜泣的說道。
她哭了……她哭了……大受震撼的穆爾莫呆望著雙手捂著面頰低泣的白蘋。
一直以來,他見到的白蘋都是一副冷傲堅強的模樣,從未想過她也會流露脆弱無助的一面……
他猝地再蹲了下來,緊緊的抱住低聲飲泣的白蘋。
“我是個孤兒、是個海盜……”埋首在他的頸項裡,她嚶嚶低語。
該死的!他差點忘了她已經恢復記憶了。穆爾莫暗咒著。
直至這一刻,穆爾莫也才捉到了頭緒,腦子回憶起在韓朱島上穀風說的話——
“五歲那年,她的母親趁白當家在一次打劫商船身受重傷、躺在床上不能動彈時,狠心的丟下她們父女,跟寨子裡的一個小夥子私奔去了。”
“白當家也因為這個打擊才一命歸西的。”
“小時候她是個很愛笑的小女娃,自從那之後,她的臉上不再有笑容,也不再有明顯的情緒反應,所有的喜怒哀樂都藏在一張如寒雪般的面具下。”
是的,是她的身世造成了她冷傲的性情,可當時在韓朱島上,她是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