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的訊息就上了各大新聞媒體。一時間,公司的辦公地點變成了集市,不知從哪裡鑽出來的各路人馬紛紛找上門來,提出了五花八門的合作專案。他們的共同點,一是都有一個團隊,團隊成員的背景個個了得,不是從國外回來的,就是在國內商海中叱吒風雲的高手;二是都缺資金,只要有種子資金,幾十萬也好,上百萬也好,專案就會順利啟動,不出3年,公司上市,將會得到成百上千倍的回報;三是都是高科技專案,什麼高效農業,什麼生物工程,什麼企業孵化器,不一而足。
公司最忙的人不是CEO曹平,而是美華基金會的CR約翰,來談專案的人有99%是奔著美華基金會來的。約翰雖然有良好的職業道德和敬業精神,也架不住天天不請自來的洶湧人潮。開始幾天他還能夠耐心地聽一聽對方的介紹,甚至還探討一番,後來人越來越多,讓他沒有時間吃中午飯,而晚飯又有四五家在爭相請他,搞得他煩不勝煩。
我給約翰出了個主意,讓他發號,每天就談10個人,再來的人排在第二天,依次類推,否則不僅他煩,我們也煩,公司的辦公秩序全被亂哄哄的來人打亂了,照我們的計劃,全球華人網站在新聞釋出會1個月之內開通。整天比自由市場還熱鬧,工作都沒辦法幹,網站還怎麼開通?
約翰對我的主意大加讚賞,他請曹平給他配了個助手小李,專門負責安排發號叫人的事,就像給門診醫生配個護士一樣。小李是人民大學新聞系畢業的大學生,長得又高又胖,脾氣倒很溫順,適合於對付登門拜訪的人。
廖紫蘭已經是第五天沒來上班了,也沒有打過電話。員工的工資早該發了,日常辦公用品也該買了,漢強大廈物業部門已經兩次通知我們催繳下個月的房租。公司急需用錢,可管錢的人偏偏不來。曹平讓首席情報官CIO徐東聯絡廖紫蘭,無論如何要先取出一部分錢來救急,否則公司就要停擺。
徐東有豐富的情報專業知識,他用了1天的時間調查瞭解廖紫蘭的情況,結果帶回來的訊息令人震驚和恐怖。廖紫蘭失蹤了!她的家裡人說她有5天沒回來了,她的手機5天前已經停機,查她的外匯帳戶,銀行方面告之,廖紫蘭的帳戶已經登出。
“不可能,她不會做出這種事,這不是開玩笑的事。”曹平變成了一條瘋狗,“一定要把她找到,一定!”
“我們都被她耍了?”首席法律官嚴格問。
“聯絡她在美國的前夫,她要是回美國,肯定會和她前夫聯絡的。”技術長王派提供了一條線索。
徐東掏出一個小本,抓起電話撥了起來。片刻,那邊有人接了。徐東用盡量平穩的口氣說:“我是廖紫蘭的朋友,請您讓她接電話。什麼?她不在你那裡?她最近和你聯絡過沒有?你們早就不聯絡了?謝謝。”
徐東的電話讓所有的人變成了洩氣的皮球。誰也拿不出辦法來解決公司的財務危機。好在約翰還不知道,他還在辦公室裡和滿懷熱望的人談投資問題。
“封鎖訊息,只限於我們幾個人知道這件事。”曹平轉了幾圈後說,“還得找她,我們分頭找,一定要把她找到。”
“我們報案吧,也許她被人殺掉了呢?”王派說。
“她不會被人殺掉的,她的外匯帳戶只能自己登出。”
“再找找看,不行再報案。”曹平說。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覺得也只好這樣了。我離開公司,去了趟長城飯店。我心裡還抱有一絲希望。長城飯店是我和廖紫蘭演繹浪漫的地方,也許她會躲在那裡,等我去找她。我傷了她的感情,她要等我去修復。如果真是這樣,我可以再騙她一回,只要她把錢拿出來就行。公司的名聲已經大張旗鼓地宣傳出去了,為了公司的利益,我也得犧牲一把。
我的希望在長城飯店破滅了。服務生幫我查了5天來所有住宿和離店的客人情況,沒有叫廖紫蘭和珍妮的。服務生客氣地對我說:“抱歉,先生,您說的這位女士也許住在了別的酒店,我們這裡絕對沒有接待過她。”
沒接待過,就說明她沒有來過。廖紫蘭真的從我們的視野裡蒸發了。這個漂亮能幹的女人,拿著美國綠卡,帶著200萬美金,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要說廖紫蘭的失蹤使我震驚的話,曹平、徐東、王派、嚴格的集體離去則將我推進了絕境。
第二天我是正常來上班的,約翰和員工們也是正常來上班的。曹平他們沒有來,我以為是找廖紫蘭去了。但是中午11點的時候,我的手機突然尖叫了幾聲,我一看,是外面發來的資訊。開啟資訊,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