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你聽我解釋,”他把我拉到三里屯酒吧一條街,尋了一家僻靜的酒吧,要了兩紮啤酒和一袋爆米花,坐下後開始了他的演說。“在美國業餘圍棋協會我只幹了3年,合同到期後我就轉行了,在超市賣過貨,在郵局送過信,錢沒多掙,日子過得還可以。後來就上學了,MBA挺時髦,咱就學了這個。畢業後到過幾家大公司打工,後來和幾個朋友合計,老給洋人打工,一輩子也不會有出頭之日,乾脆自己幹。我們註冊了一家公司,名叫美國國際通訊有限公司,和國內的一些公司做了幾筆買賣。這次來找你,是想請你出山,咱們聯合搞一家網站。網路是目前全球最有發展前途的產業,錢肯定是有的賺。”
“我能幹什麼呢?”我對網站的瞭解只限於道聽途說,知道在世界的某些角落,有些異想天開的人在開發什麼眼球經濟。但沒想到這件事會和我產生某種關係,20年未見面的老同學不知看上了我哪一點,非要給我鋪一條黃金大道。
“只要你願意,你能幹任何事情。”老同學的信心比我大得多,我懷疑在MBA的課程裡,拉人下水是重要的內容之一。
“你能說具體一點嗎?”我問。其時我心裡想的是,如果不需要我投錢,而且還能賺錢;如果他說的網站能使我暫時擺脫情感的旋渦,給自己創造一個能夠自由呼吸的空間;如果我真能東山再起,打出一片天地,我何嘗不幹呢,我又不是傻子。
“在找你談話前,我們已經對你進行了初步瞭解。你在機關裡當過國家幹部,在書店裡幹過經理,目前在炒股,是個沒有公家職業拖累的自由人。發表了不少文學作品,也曾引起過爭議。過去掙了一些錢,目前日子過得還可以。”他像個間諜似的抖落著我的過去,末了總結道:“你的經歷和能力表明,你是我們非常理想的合作伙伴。”
“你等等,你說的‘我們’指誰,是中央情報局嗎?”我舉起酒杯問。
“你想哪去了?”他哈哈一笑,表明他和諜報機關沒有任何關係。他解釋道:“‘我們’就是幾個合夥人,想幹全球華人網站的人。”
“包括誰?”
“除了我,還有4個人,其中有1個是你的老部下。猜猜看,是誰?”他忽然故作神秘地說。
“我的老部下?”我有點犯蒙,我的老部下只有一個人去了美國,就是小廖。不會是她,如果真是她,這個世界豈不是太小了嗎?我猶猶豫豫地問:“小廖,廖紫蘭?”
“對,就是她!”曹平哈哈大笑,“看來漂亮的女人是很難讓人忘記的。”
“真是她?”我感到有些不可思議,小廖是去了美國,但怎麼會和我20年前的大學同學搞在了一起?“我說你怎麼知道我那麼多情況。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我們是同學,一起上的MBA。”
“她說過我什麼沒有?”我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我和小廖曾經有過的浪漫,她不會在那個開放的國度向我的老同學津津樂道那段隱私吧?
“她說你很能幹,把你的事蹟寫進了她的畢業論文。”
“沒那麼誇張吧?”我和小廖度過那個憂鬱的夜晚後,關係就該結束了,她怎麼會把我的事搞到了美國MBA的課堂上,讓我這個吃黑白棋子長大的老同學,以為我是個多麼了不起的時代英雄,不遠萬里來到三里屯酒吧,死活認定我是非常理想的合作伙伴。
“是真的,她非常崇拜你,所以我們這次決定回國一起幹網站,她一定要拉你進來,說你善於赤手空拳打天下。”
“她回國了嗎?”我想見見這個老部下,網站不網站的先放一邊,畢竟分手四五年了,平時不想,猛地一提,還真想見面聊聊。
“她正在和老公辦離婚手續,過些日子就會回來的。”
“和她老公離婚,什麼意思?”
“離婚就是離婚,還能有什麼意思?”
“她為什麼要離婚呢,她老公是個很不錯的技術精英,去美國時還沒結婚,這才幾年,怎麼就離了呢?”我心裡說,她可千萬別為了回國找我而離婚,我身邊一個林姝,一個白潔,已經夠我發瘋的了,再加上一個廖紫蘭,我只有從京廣大廈的樓頂跳下去了。
“離婚總是有原因的,她不說,咱也不便打聽人家的隱私。不過,一個人回國打天下我看挺好,沒拖累。”
“她沒孩子嗎?”
“好像沒有,她結婚的時候我知道,剛上MBA,我沒看她懷過孕,所以不會有孩子。”
“你怎麼樣,沒離吧?”我想知道那朵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