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承平縣主是誰?可不就是梁家那位小姐。你如果再抗旨,那朕就真的收回成命。”
幾乎是下意識的。凌旭抱緊了聖旨。像是驟然得了糖果的孩子怕人搶似的,一臉警惕。
玄治帝一愣,隨即笑罵道:“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兒。”
凌旭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他也不請罪,只是紅著臉道:“陛下故意嚇唬微臣,還讓微臣失態,陛下真是……”他想惹陛下憐惜,卻終究不敢太放肆。只紅著臉做一臉委屈狀。
“好了,起來吧。”玄治帝心情大好。“朕給你一年時間。如果自己找不到媳婦,回頭朕真的收回成命,你可別胡鬧。”
玄治帝對凌旭的寵愛可見一斑。奉旨泡妞,縱觀整個大乾朝歷史,也只有凌旭有這個殊榮。
“微臣謝陛下隆恩。”凌旭叩頭,“微臣定不辱皇命。”一年後一定會把那小丫頭追回來的。不,就是捉也要捉回來。
“記住,就一年的時間。”
凌旭躬身領命。“微臣謹記!”
書房裡就剩下父子二人,玄慶琢小心翼翼的道:“父皇怎麼突然封了梁家那丫頭做縣主?”難道父皇知道了什麼?他心裡打鼓,七上八下的。
“青山書院她做了女先生,於教化有功。”玄治帝自己清楚,最重要的原因還是對六皇子的教育有功,當然,這樣的理由無法宣之於口。
玄慶琢納悶,感情那丫頭還做過女先生,膽子可真夠大的,也不怕那些迂腐的御史言官彈劾。不過父皇既然用這樣的理由封了她做縣主,想來那些御史言官不會這樣沒眼力見。
“父皇明智。”玄慶琢暗自慶幸。
“如果只是這一件事兒,也不至於封她一個縣主。”玄治帝盯著他,似笑非笑。“她救了朕的兒子,這樣的功勞,朕總該賞賜吧。老五你說,在大海里救了大乾朝五皇子,免得大乾朝丟臉丟到南洋去,這樣的功勞,賞個縣主是不是都太寒酸了?”
噗通!
玄慶琢老實的跪下,以頭觸地。
“兒臣有錯,父皇責罰!”感情父皇什麼都知道了。該死,也不知道自己身邊誰是父皇的眼線,回頭肯定得好好排查一下。
“你在那兒又合計什麼呢?是不是準備把朕派給你的暗衛都換了才覺得安心?”知子莫若父,五皇子玄慶琢一直是玄治帝當年看好的一個兒子。偏偏這個兒子自幼聰慧卻對帝位無心,很小的時候就明裡暗裡的表示過。玄治帝試探多次,漸漸的對他也就死了心。
“兒臣不敢!”玄慶琢這次徹底老實了。偷偷跑出去,還謊稱生病,一走就是大半年,父皇如果想要懲處,也夠他受的。最可怕的是,如果父皇再也不許他出京,那才是真慘。他倒是也可以偷偷跑出去,然後弄個假死脫身。可當慣了呼風喚雨的王爺,誰願意再做普通人啊。
“你不敢?還有什麼是你五皇子不敢的?帶人行刺自己的皇兄,事後竟然包庇兇手。玄慶琢,你膽子不小啊!”
遭了遭了,父皇果然知道這件事兒了。
玄慶琢叩頭,“兒臣有錯,父皇喜怒。莫要跟不爭氣的兒子氣壞了身子。”他倒是乖巧。知道父皇既然知道這件事兒,卻此時才提出來,定然有其用意,因此也不是真的害怕,不過做個惶恐的樣子罷了。心裡還在腹誹著:這一次指不定有什麼難纏的差事呢。不然父皇也不必把兩件事兒放在一起說了。
他想起上一次父皇這樣算計他的時候是因為西疆不穩,父皇一通威脅最後還不是讓他去安撫外祖一家。這一次指不定是什麼事兒呢。
玄慶琢很清楚,早早的他就表示無意於皇位。父皇對他這個整日裡遊手好閒的兒子已經失去了信心,只要他不作出類似於叛國的事兒,父皇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這人吧,雖然偶爾護短不靠譜那麼一下,多數時候還是奉公守法的,這樣的規矩在皇親裡堪稱楷模了。如果這樣父皇還不滿意,那可真是逼著他遠走海外了。
“既然知錯了就好。朕同樣給你一年的時間。你要是能把這件事兒辦好了,以後你愛去哪兒去哪兒,朕也不管你。”玄治帝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隨手扔給他一張紙,“看完後燒了。”這樣囑咐,讓玄慶琢愈發摸不到頭腦。
等玄慶琢看完那上面的內容,頓時鬱悶了。
“父皇就算是偏心。也不帶偏成這樣的。這心思都偏到南洋去了。我們幾個難道是父皇過繼的不成?”父皇果然又算計他,竟然讓他在一年之內肅清二哥和三哥所有勢力,不僅如此,連外祖父一系的官員也要相繼打壓。父皇可真是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