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滿倉其實一點兒都不覺得爹過分,敢惦記他小妹,那就是他們家的逆鱗。他只是冷不丁的接受起來有點兒吃力。
“我?”梁田田蹙眉,“我什麼時候還成了香餑餑了?”她也承認自己長得不錯,哪怕前世也是個美人兒,今生看到銅鏡裡這張臉也會有片刻的恍惚。可畢竟還不滿十三歲,就算是傾國傾城的美人兒,這個年紀能出色到哪裡去?
曹家人真是有病!
梁田田最後得了這麼一個結論。
卻說梁守山這邊,得了準信,這件事兒他也沒想就這麼算了。曹家父子,不管出於什麼原因,敢這麼算計他們家,如果不給曹家一點兒厲害,還真以為他們梁家好欺負了。
到底曹家的事兒跟定遠侯府有關,梁守山一面讓內衛的人給歐陽文軒那邊送個信兒,卻也惦記著該怎麼處置曹家父子。
首先他要弄明白,曹家父子突然對他們家動了殺機,是不是就因為婚事被拒絕?他總覺得,只是兒女之間的親事,曹清然不至於這麼糊塗。
想弄明白事情,猜肯定是沒用的,梁守山準備親自走一趟。
曹家,曹清然看到被人抬回來的一眾捕快,都傻眼了。
什麼時候衙門的捕快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了?上一次莫名招惹了內衛的人也就算了,這一次……梁家算什麼東西?
曹清然怒了,聽說梁家的下人幾乎人人會武。更是怒不可解。
“他們梁家到底是什麼人?這跟土匪何異?居然敢毆打官差,反了反了。”他就要召集人馬,從新去梁家抓人。
剛剛被人救醒的捕快頭目聽到這話好懸沒再暈過去。他也顧不得傷勢,強撐著跟縣太爺稟報道:“梁家只怕不是我們想的那麼簡單,帶走我們的人都是訓練有素的,一看就不是普通人,還望縣太爺三思。”
曹清然當即就傻眼了。
難道這一次又踢到鐵板了?
小小的一個靈山縣,這鐵板也太多了吧。
他想到最初的遲疑,礙著梁家跟凌旭的關係。他本來不想這樣對待梁家的,可兒子一再鼓吹,梁家那潑天的財富也讓他晃眼。
可誰曾想。這麼一轉眼,獵戶家就不一樣了呢。
曹清然這邊遲疑了,那些普通的捕快可不幹了。“大老爺,您得給我們做主啊。那梁家太囂張了。他以為他們家事官府不成,居然讓人打我們板子,我們可是衙門的人啊,什麼時候受過這等委屈?”這都不是受委屈的事兒了,簡直就是侮辱。
曹清然腦子亂哄哄的,蹙眉道:“行了,都別嚷嚷了。”也就是梁家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兒,居然還給這幫傢伙上藥。就該讓他們疼死,這幫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縣衙丟了大人。一眾捕快是被人扔到縣衙裡的,這事兒瞞的了普通百姓,卻瞞不住縣衙辦公的人。
曹清然畢竟是縣太爺,這件事兒他要是不給個說法,靈山縣縣衙的臉面就被他丟盡了,朝廷的體面也沒了。他這個縣太爺以後也不用管理靈山縣了,吐沫星子能把他淹死。
梁家,出手太狠了。
不行,這個事兒不能就這麼算了。
曹清然在屋裡繞了幾圈,最後拿定了主意,他是衙門的人,就親自帶人去梁家拿人,看他們說什麼。
打定了主意,曹清然就讓人下去準備。這一次怎麼的都得多帶點兒人。
結果曹清然這邊沒等準備好,梁守山上門了,帶著內衛的人,堂而皇之的到了縣衙。
曹清然看到內衛亮出百戶的腰牌,都嚇堆了。
尼瑪,什麼時候靈山縣出了這麼多的內衛了?上一次還只是一個普通的內衛腰牌,這一次送來了一個百戶的……
曹清然想到心如死灰的大兒子曹潔雪,這一次,他不會連小兒子也失去吧?
梁守山沒有直接出面,簡單的化了妝,他就藏在普通內衛之中,今天是付山出面辦這事兒。
付山大大咧咧的坐在縣衙的大堂上,把玩著驚堂木,冷笑著看了一眼曹清然。
“曹縣令,行啊,長本事了,我們內衛護著的人都敢動,你長了幾個腦袋啊?”之所以沒提樑守山的身份,這也是當初凌旭特意交代的,怕打擾梁家幾個孩子的生活。誰曾想,人家梁家想低調,偏生總遇到這樣不開眼的。
曹清然嚇得臉色鐵青,作揖道:“下官不知道是內衛護著的人,冒犯了冒犯了。”曹清然不住的擦汗,這大冷天,遼東府零下二十幾度,他愣是嚇得一身冷汗。
內衛的百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