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眯著眼睛掃視了一圈,握拳道:“二哥你就別操心了,我會保護好小哥哥的。”
球球:“……”
斜楞虎子一眼,球球哼道:“感情在你眼裡我還要你保護啊?”他一臉不以為然,嘀咕道:“真動手你也打不過我。”他只是不愛動手罷了。
虎子卻昂著頭,“你啥事兒都忍著,我可不行,有人敢欺負我,看我不揍他們的。”
梁田田頓時頭大,這兩個弟弟,估計被欺負很難,就怕他們惹事兒欺負旁人。
“你們可不許仗著會功夫就打架啊,不然回家看爹怎麼收拾你們。”梁田田板著臉教訓,“都給我老實點兒,還有,家裡的什麼事兒都不可以往外說,知道不知道?”見到了孫維仁,她就愈發小心。
每每想到孫維仁,梁田田就有一種“這個人我不認識”之類的懊惱丟人的錯覺。她可沒有跟老鄉相認的意思。
梁田田覺得,她還是低調的做一個美少女吧。
折騰什麼學院的事兒,就讓孫維仁那種“高富帥”去做好了,反正他背景大,不怕引人注意。
把兩個小傢伙交給了四班的先生,梁滿囤特意又繞到了四班,站在門口大聲道:“滿豐、滿碩,二哥先回去了,在學校裡別惹事兒啊,也別怕事兒,要是有人欺負你們給我狠揍。”他說話的功夫捏了捏拳頭,弄得嘎嘣直響。可嚇壞了四班的那些小毛孩子,一個個畏懼的看著他們。
虎子昂著頭,一副“這是我二哥”的牛叉表情,大聲道:“二哥你放心吧,我才不會被人欺負呢。再說,我要是捱打了,爹肯定給我出頭。咱爹可是連熊瞎子都能徒手撕開的狠人。”他牛皮吹的震天響,也不知道跟誰學得。
球球拿著小書包默默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一副“我不認識這二貨”的淡然表情。
“好樣的!”梁滿囤揮舞了一下拳頭,樂滋滋的走了。一轉身,迎上大哥和小妹黑鍋底一樣的臉色,他訕訕的笑了。“我這不是怕他們小,被人欺負嗎。”
梁滿倉哼了一聲,“就虎子,他不跟人打架就是好的。”再說球球,那小子機靈鬼一樣,什麼時候見他被人欺負過了?
“走吧。”梁田田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這一家子人,就沒一個讓人省心的。
梁田田兄妹走遠了,沒有注意到,遠處一個人坐在軟轎上盯著他們的身影一臉玩味。
“放我下來自己走兩步。”孫維仁拍拍轎杆,四個抬轎的漂亮人兒忙把他放下。小廝乖巧的遞過來一個柺杖,孫維仁站起來活動一下,一瘸一拐的走著。
“老爺,要不還是坐轎子吧。”小廝看的心酸。他們家老爺雖然愛好怪異一些,卻也是個光風霽月的人兒,學識不俗不說,就是模樣也是一等一的,還沒有紈絝子弟的習氣,如果老爺不是這樣身有缺陷,不知道要吸引多少人家的小姑娘呢。
走了沒幾步,腿就酸的厲害,孫維仁站在那喘粗氣,抱怨道:“我這也算是身殘志堅的典型了,朝廷應該獎勵我一塊牌匾。”突然想到,好像女人守節什麼的牌匾獎勵的才多,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老爺,老爺,您這是著急去哪兒啊。”小廝跟在後面,想要扶他卻不敢。
“哎呀,你別嘮嘮叨叨的,怎麼話比我還多啊?”孫維仁腿痠麻的難受,“我這不是活動活動嗎,不然這條腿肌肉萎縮,那就徹底廢了。”他喃喃自語,“如果是在現代,這腿應該能恢復的,可惜了……”這裡沒人懂得做手術。他覺得這腿並沒有大問題,應該開個刀弄弄就好。可惜,前世他是先天不足,還特意跑去學醫,以為能治好自己的雙腿,奈何……這一世他倒是覺得有希望了,可就是沒法給自己開刀。
孫維仁仰頭望天,輕聲道:“老天爺其實是公平的。”給了他一個相對健全的身體,又是這樣一個高富帥的身世,卻也讓他拖著一條殘腿。
做好事兒吧。
他總覺得好人有好報,不然怎麼就讓他重生了呢。
學院,這不就是最大的好事兒嗎。
他倔強的往前走,前面就是六班了,他要去教算數。這一門課,也就他教的明白。每每講課時那種被人用膜拜的目光看著時,他都有一種“你們這幫古人真是弱爆了”的錯覺。
這一年來,他教書育人,很有成就感,就愈發喜歡這項工作了。
梁滿倉兄妹回去的時候沒有坐車,兄妹三個就在縣城裡閒逛,也沒讓人跟著。他們兄妹似乎好久沒有這樣自在的閒逛了。
剛走出沒多久,迎面一個青衣小廝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