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虎子狐疑的看著。
“為了好看唄。”球球理所當然的道。
“人都死了,還有啥好看不好看的。”虎子嗤之以鼻,顯然不同意這個說法。
球球蹙眉,“那你說還能幹啥?”
“我不知道才問你的。”虎子說的理直氣壯。
旁邊打棺材的老師傅聽了直樂,這兩個孩子,沒事兒就喜歡研究,說著說著就吵起來。“這棺材上的圖案是為了伴著死者一起去黃泉路的,路上不孤單。”
“都死了,咋還有路呢?”虎子一臉好奇。
“人死了也要投胎的,得先去閻王爺那裡報到,然後這閻王爺啊,看這人一輩子都做了啥事兒,要是做的好事兒多呢,就讓他下輩子投胎享福去。要是做的壞事兒太多,那他就要下地獄了。”
“啊?”虎子和球球下意識的往一起湊,兩個小傢伙對視一眼,“我們是好人。”惹得幾個師傅悶頭樂。主人家打棺材,他們實在不宜太過高興,特別是人就要死的時候。
梁田田從屋裡出來,球球和虎子迎上去,“她啥時候死?”這麼直接,不用猜都知道是虎子。
梁田田瞪了他一眼,“不許亂說話。”隨即掩飾道:“奶奶她還等著三叔回來呢,撐著呢。剛燉了人參湯喝了,這會兒睡了,精神還好。”她聲音不小,幾個幹活的聽得清楚,感嘆梁家真是財大氣粗,人參湯都能老喝著。
“姐,人參湯好喝不?”虎子舔舔嘴唇。
球球眼睛明亮,也巴巴的看著她。
梁田田哭笑不得的,“一邊玩去,沒事兒就回咱們家,別在這給我添亂。”小破孩,就不能讓他們知道什麼。這不,看到梁王氏精神好,他們兩個就來搗亂。
球球嘿嘿直樂,“姐你不說我也知道。”
虎子也抿著嘴,“不告訴我們也知道,哼。”拉著球球,“小哥哥咱們找銅錢去,去打獵。”像是他愛在這似的。
梁田田拿他們兩個沒辦法,這兩個機靈鬼,看大傢伙瞞著他倆,還不高興了。
梁守山陪著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大夫出來,愁眉緊鎖的。“大夫,就沒有辦法了嗎?”
“梁員外,恕老夫學藝不精,你家老太太,還是早早備下吧。”老大夫不住的嘆氣,一副迴天無力的遺憾樣。
梁守山也跟著嘆氣,一時間愁雲慘淡的。
幾個木匠愈發低著頭幹活。梁田田趁機瞪了那老大夫一眼。
凌旭挑眉回瞪回去,眼角眉梢都帶著笑意。
大熱天的,他這麼辛苦為了誰啊?
這丫頭。居然不領情。
梁守山咳嗽兩聲,“大夫,辛苦你了,您請回吧。”
凌旭磨牙。
明顯不按常理出牌嗎。
這個時候難道不應該留下大夫在這守著嗎?
卸磨殺驢,這父女兩個一個德行。
“不必送了。”老大夫,哦不,是凌旭。揹著藥箱走了,看他那鬍子一翹一翹的,明顯心氣不順。
“大夫。您慢走。”梁田田忍著笑,迎上去,送他出門。
“丫頭,不帶這樣的。眼瞅著都中午了。也不留我吃飯啊?”凌旭小聲的抱怨,“我為了化妝,早飯都沒吃呢。”一臉哀怨。
“哎呀,差不了你的飯啊。”梁田田好笑,“讓你找個人,誰讓你親自過來的。”
“這不是怕別人不穩妥嗎,你們家的事兒,我可不得上心。”凌旭說的理直氣壯的。“對了。那人已經救出來了,韓爺爺給看了。那腿是治不好了。”梁鐵錘的腿斷了不是一天兩天,顯然是治不好了。
這個結果也在意料之中,梁田田點點頭。“他還老實吧?”
“老實。”當然老實了。被那胖大婦人虐待了兩年,梁鐵錘再沒有了往日的精氣神,如今就像是驚弓之鳥,聲音大點兒都嚇得夠嗆,是徹底老實了。
“那女人沒再折騰吧?”梁田田擔心那胖大婦人鬧騰,到時候不好說。
“她也得敢啊。”凌旭挑眉,“梁鐵錘什麼身份她也知道,鬧出去她也是一個包庇的罪名,那女人不傻,找了幾天沒找到,就消停了。”
梁田田點點頭。
“那個女孩我也去看了,前幾天吃壞了東西病了一場,我偷偷抱出來給瞧了病……肖家挺不是人的,給打的夠嗆,孩子丟了兩天他們都沒在意。我看你們這邊還得幾天功夫,就又把孩子送回去了,過幾天要走再接出來。”這些事兒凌旭大包大攬,都給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