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爹。”本來爹走了四年無聲無息的就夠讓他們心寒的,回來還帶回來一個跟球球差不多大的兒子,天知道他們當時有多矛盾。
這下輪到梁守山錯愕了。
“你們不會就因為這個對我冷言冷語的吧?”當初想讓他們叫一聲爹,那是多難啊。
梁田田苦笑,“都有,只不過,這是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父女兩人一時間相對無言。
梁守山搖搖頭,“真沒想到……”於他不過是隨意編造的一句話,卻差點兒害了自己。
也是梁守山不懂得換位思考。於他來說,這就是一句話而已。他沒做過,自然問心無愧,卻忽略了幾個孩子的感受。
“是我疏忽了。”想通了。他也就明白了。
“爹,你可真是……夠粗心的。”事到如今,梁田田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誰說不是呢。”梁守山苦笑,枉費他自詡聰明,卻犯了這麼大的一個錯誤。
房間裡一時間有些沉默。
“虎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你怎麼知道虎子的身世?”
父女兩個同時開口,又同時愣住了。
“你先說。”
“你說吧。”
又是一陣無語,兩人大眼瞪小眼。
梁守山突然笑了。“真是我閨女。”
梁田田也笑,“我現在相信,我肯定是你的閨女。”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沒正行的大笑。
“我先說。”梁田田沒有賣關子,“事實上,是虎子自己說的。”
梁守山的汗都下來了,這下酒徹底醒了。
“他怎麼可能記得?當年他才三歲。”抱走他的時候。那臭小子還尿炕呢。
梁田田滿頭黑線。“爹,三歲多了,足足的三歲多,其實也是記事兒的,就是記得不大清楚,這不,喝多了就想起來了……”梁田田當即把虎子喝多的醉話說了,“你看。他記得許多事兒,連細節都記得呢。”
梁守山汗真下來了。
“這可真是……”沒想到的事兒。
虎子還記得當初的事兒。怎麼辦?
殺了?
他下得了手嗎?
留著?
他萬一記得自己的身份,可怎麼得了。
梁守山臉色變幻不定,一會兒猙獰一會兒痛苦的,把梁田田嚇了一跳。
“爹,到底怎麼回事兒?虎子到底是誰,他有什麼秘密?”梁田田當初就覺得不對勁,現在越想越害怕,“爹,你為什麼不教虎子功夫,是不是害怕什麼。”
“我……”梁守山欲言又止,一下子又躺回去,茫然的看著棚頂。
想到當初種種,他們為了這個孩子,留下了多少兄弟的性命啊。本該一刀了結了這個孩子的,可是當時,他才那麼小,沒有人能下得了手。索性就一路帶著,本想著,哪怕他就是病死了也是好的……或許老天都不忍心吧,那孩子命超大,一場大病高燒不退都沒能奪了他的命。
到底是心軟了,抱了回來。
一轉眼幾年過去了,那孩子,叫爹都叫了四年了,叫他怎麼忍心下手。
“丫頭,我出去一趟。”梁守山突然起身。
“爹你去哪兒?”梁田田蹙眉。這什麼都沒說呢,怎麼回事兒啊?
“我去找凌旭說說這事兒。”凌旭是內衛的頭目,如今說這事兒也不算過分。
梁田田一聽卻怒了。
“爹,我到底還是不是你親閨女啊?”瞪著眼睛,梁田田第一次這樣跟他說話,“這麼大的事兒你不跟我說清楚,還想跟凌旭說。”凌旭那傢伙還是外人好不好?
“閨女,不是不跟你說,這事兒事關重大,不能說。”梁守山一臉為難。
梁田田突然笑了。
梁守山直覺不好。
下一刻,場景變換,周圍鳥語花香,卻讓梁守山渾身冰冷。
“丫頭,別鬧。”周圍熟悉又陌生的場景讓梁守山滿頭大汗,這丫頭,怎麼這麼任性。
“爹,我勸你還是跟我說清楚的好。你知道的,你閨女脾氣不大好,有時候容易犯傻。”梁田田賭氣的聲音在天空飄蕩,顯得空曠卻又無處不在。
梁守山坐在果林裡苦笑,隨手摘下一個大芒果啃著,嘟囔道:“哪有這樣的,你這是圈禁你爹。不過這裡有吃有喝的,我也不愁。”
梁田田在房間裡氣的磨牙,“爹你可真沉住氣了,你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