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的叫喚,“你個老不死的,你給我等著,我讓你好看。”
“你坐車不給錢還想讓我老漢好看,我倒要看看你怎麼讓我好看。”老人又用力,梁鐵錘疼的“媽呀”一聲,“救命啊,殺人了!”
“真是個無賴!”畢竟是人家的村子,老人怕招惹了不必要的麻煩,就鬆開了梁鐵錘,不過那鞭子可指著他呢,就是防著他逃跑了。“趕緊的,把坐車的十個大錢給我。”至於梁鐵錘招呼四個孩子,老人根本沒放在心上,這麼小的孩子,莊戶人家誰能在他們身上放銀錢啊。
“滿倉,你們趕緊的,兜裡有銀錢沒,快點兒給他十個大錢,趕緊把這老不死的給我打發走。”梁鐵錘一臉的不耐煩,完全就是命令的口氣。
“你說誰老不死的呢?你再罵一聲試試?”老頭脾氣也上來了,揮舞著鞭子就要動手。
身後毛驢看到那鞭子似乎有了感覺,抑揚頓挫的開始嚎叫,“啊……嗯啊……嗯啊……。”這個鬧騰啊。
梁鐵錘嚇得一縮脖子,忙道:“滿倉,你們咋還不拿錢呢?沒帶錢咋地,沒帶錢趕緊回家取啊,這離你們家這麼近?”這死孩子,半點兒事兒這麼費勁呢。梁鐵錘有點兒後悔,早知道今兒這麼倒黴就不從鎮上跑回來了。
“我可沒錢給你付車錢。”梁滿囤沒好氣的道:“你以為自己是誰啊?還想指使我們。”一臉的鄙夷。
老頭一聽就不樂意了,“咋地?根本跟你不熟啊,你還想讓人家孩子給你付錢,看我不抽你,讓你坐霸王車。”老頭脾氣上來,揚起鞭子就抽過去。
梁鐵錘“媽呀”一聲,“救命啊,殺人了!”奔著梁田田他們就過來了。
幸好老頭這就是嚇唬他,不然這要是抽過來,弄不好梁田田他們也得跟著倒黴。
梁鐵錘躲在梁田田身後央求道:“好田田,你身上帶錢了吧,快救救你二叔吧,回頭我一定把錢還給你。”平日裡出門都是帶著下人,他看中什麼也有人付錢,哪像現在啊,十個大錢差點兒挨頓揍。梁鐵錘越想越窩囊。
“我可沒錢,再說你這人,我可信不著。”梁田田抱著球球躲開,直接跟哪老爺子道:“這人的事兒跟我們沒關係,您老要是不痛快就狠狠的抽,這有的人啊,就是不打不長記性。”
“可不是,不打不長記性。”老頭索性呸了一聲,“這錢我也不要了,今兒就狠狠抽你一頓,替你爹教訓你。”
梁鐵錘嚇得嗷嗷叫喚,追著梁田田他們就過去了,拽住梁田田的袖子不撒手,“田田啊,以往是二叔不對,你就幫幫二叔這一次吧,二叔鐵定不能忘了你。”現在求到人頭上知道說軟話了。梁田田挑眉,“我用你記住我幹嘛?算計我們家嗎?”
梁鐵錘:“……”
看他發呆,梁田田就把他上上下下打量一遍,說實話,她挺好奇的,這傢伙平日裡出門不都是有人跟著嗎,今兒這是怎麼了,居然還坐驢車回來,這個落魄啊,難道是“失寵”了?
梁田田還真猜對了大半。
郭家鎮最近來了一個戲班子,是唱崑曲的,這樣的戲班子在遼東府這地方可不多見,虎哥附庸風雅的迷上了聽戲。
戲班子裡的頭牌藝名叫做玉堂春,那扮上以後那個媚啊,把個虎哥看一眼就覺得熱血沸騰的。雖說年歲稍顯大了,可架不住這人會撒嬌會發嗲啊,把個虎哥饞的啊,恨不得哈喇子都流下來兩尺長。
這個年代唱戲的可不像是現代,還有女人唱戲。這會兒唱戲不管扮演的是什麼,一律的男人出演。虎哥本就好那男風,此時遇到這麼千嬌百媚的一個小美人兒哪裡捨得。
雖然玉堂春這個戲班子在郭家鎮停留不了太久,可一來這崑曲稀罕,二來這頭牌玉堂春勾人,一時間還真有不少人家請了去唱戲。
有錢自然沒有不賺的道理,於是這個戲班子就暫時留下了。乾的就是各處走動的買賣,左右都是賺錢,在哪裡都一樣。
班主尤其高興,本來這個戲班子是在大城市混不下去了,畢竟玉堂春太老了,他們又沒培養出什麼名氣響亮的頭牌來,一時間在大城市難以生存,卻不想來到這郭家鎮意外遇到了“貴人”,要說這玉堂春啊,還真是有幾分本事。
虎哥自從看了一場戲就再也忘不了那勾人的小妖精,忍了幾天忍不住了,乾脆也請了戲班子到家裡來。
來的地方自然不會是他那一處據點兒,俗話說狡兔三窟,像是虎哥這樣的人物做的就是刀頭上舔血的買賣,又何止是狡兔三窟呢,四窟五窟都不止。
虎哥在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