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花嬸子知道再客氣這丫頭就得送過去,就點點頭,“那行,待會兒我讓小花過來幫你,你家裡有客人。我先走了。”提著籃子匆匆離開了,像是有啥見不得人的事兒似的。
梁田田嘆氣。這就是這個時代的不公平了。菊花嬸子成了寡婦,可她又有什麼錯呢?因為是寡婦,就要看到男人跟看到過街老鼠似的?
梁田田真心不理解,卻也知道什麼都做不了。
“泉叔好。”球球看到福泉就主動叫人。
“球球真乖,泉叔買了好吃的。”福泉隨手把小夥計拿的糕點盒子給球球,“球球拿去吃。”
小傢伙先是看看姐姐,見她點頭這才笑眯眯的收了。“謝謝泉叔。”小嘴這個甜啊。
“拿去吃吧。”泉叔笑著摸摸他的頭。漂亮的孩子誰都喜歡,乖巧懂事兒的孩子就更招人稀罕了。
“我等二哥和金寶一起吃。”
福泉也沒在意,只誇球球懂事兒。看炕上還有一個孩子,還以為是梁田田他們家的親戚。
福泉大掌櫃到東屋看了一眼梁滿囤,見他的傷勢比昨兒好多了,就鬆了口氣。“還好還好,滿囤要是真有點兒啥事兒我這心裡都不安。”
梁田田把人讓到西屋說話。“泉叔您多心了,我們都沒多想,還得感謝您那個時候肯為我們兄妹出頭呢。”畢竟雪中送炭的少,福泉那會兒出頭,也是有得罪肖家的危險,這份心情梁田田得感激人家。
“唉,說這些就遠了。”福泉擺擺手,梁田田他們兄妹沒怪他,這讓他徹底鬆了口氣。還是這幾個孩子好啊,之前倒是自己多想了。
這樣想著,福泉就想到肖家今天有點兒反常的做法,猶豫一下就道:“田田啊,我跟你說個事兒。”
福泉就把肖八斤來找他的事兒說了,“莫名其妙的找我從中說和一下,說是要給拿湯藥費用。肖八斤那人我知道,摳門不說,還把孫子看的跟眼珠子似的,我就合計這裡面是不是有啥貓膩。果不其然,讓夥計一打聽才知道,他孫子,就是那個肖富貴,被鬼剃頭了。現在鎮上說啥的都有,都說他們家是做了壞事兒遭報應了。”這種詭異的事兒誰都沒往一個孩子身上想,畢竟肖富貴是在自家出事兒的,那身邊的小廝還看到半夜有剪刀在空中飛舞。
梁田田面上不動聲色,就故作天真的道:“泉叔,啥事鬼剃頭啊?”八歲就是有這個優勢,賣萌啥的也沒人多合計。
“就是頭髮莫名其妙的沒了,又沒有人剃頭,大傢伙就說是鬼給剃頭了。”福泉覺得跟個孩子說這個不好,就轉移話題道:“我看那肖八斤是想花錢消災,你們也多個心眼,別哪天他們再找上門來。”
梁田田點點頭,“泉叔我知道了。”破錢免災?想的倒挺美的,可惜啊……你得罪的不是鬼,而是姑奶奶。
梁田田可沒想到不過去教訓一下那個肖富貴竟然還有這樣的效果,看來這人啊,果然不能做虧心事兒,這不嗎,報應來了。
她準備哪天找個機會再去教訓教訓那肖家人,讓他們欺負人。
跟梁滿囤那一身傷比起來,她覺得自己的手法太溫和了。
又說了幾句無關痛癢的話,梁田田就道:“菜我都摘好了,在後院呢,我去拿來。”福泉要跟著,被梁田田攔住了。
笑話,跟著人她還怎麼去空間取東西。
等東西拿過來,福泉就笑得合不攏嘴了。
“田田啊,你們家這菜可真是不錯啊。”他拿起一個黃瓜吃了一口,“嗯,水靈。”
梁田田也不介意,只是笑眯眯的道:“泉叔,我們家沒有秤,你看你們帶了秤來沒。”不然也沒法算錢。
“帶了帶了。”福泉來就是為了菜,咋能把這事兒給忘了,忙道:“就是合計要不乾脆把菜拉回去,以後啊,就是這夥計來取菜。他是我一個侄子,叫福洪順的,以後你們多多認識哈。”福泉也是存了私心,怕別人洩密再來梁田田家翹腳,就把自己侄子弄來了。
福洪順正好取了秤回來,梁田田一看是個十六七歲的半大小子,就笑眯眯的叫了一聲:“洪順哥。”
“唉。”福洪順是個有點兒靦腆的小子,很難想象他一個酒樓的小夥計居然還臉紅。梁田田覺得挺有趣的,就過去道:“洪順哥,這個秤咋用的?”果不其然又看到這小子臉紅了。
梁田田笑的愈發歡實了,逗弄小正太,恩恩,這個可有點兒惡趣味兒了。
福泉把這一切看在眼裡,他也懶得說什麼。自家侄子他是知道的,只是見到女孩靦腆,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