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恩舉也覺察到不對勁,“金寶,是有人欺負你了?”家裡的下人他都囑咐過,誰敢給金寶氣受?
“少爺回來了,帶了朋友回來啊。”一位體態風、流的紅裙少女聘聘婷婷走出,一臉的笑意迎向韓恩舉,“少爺不是說醫館有病人,要晚上才回來嗎,今兒怎麼這麼早。”說話的功夫躬身見禮,也不待韓恩舉說話就自己起身,對金寶訓斥道:“你這孩子,不是教過了規矩嗎,怎麼沒規沒距的跑出來,我之前是怎麼教你的?”柳眉一挑,頗有幾分威嚴。
金寶抿著嘴,後退兩步,有些害怕的看了她一眼。被那紅裙少女一瞪,立馬一哆嗦,衝著韓恩舉規規矩矩的行李,“徒兒金寶見過師傅。”那一板一眼的小模樣讓人覺得心酸。
梁田田一挑眉,瞬間明白了金寶為何會覺得委屈。在梁家可沒有這麼多的規矩,這女人誰啊?
仔細打量一眼,長的倒是不錯,就是……怎麼說呢,這女人有點兒勾人,眼睛像是會說話似的,看人的時候帶鉤子。說她是主子吧明顯沒那氣質,說她是丫鬟吧。韓家的丫鬟下人普遍的都是一襲青衣,只有她一身扎眼的紅色,還擺出一副內宅女主人的架勢,身份不主不僕的,倒是挺尷尬的。
梁田田直覺這就是一個多事兒的女人,她不喜歡。
這女人是誰梁田田並不在意,她在意的是金寶。在梁家可沒有這麼多的規矩束縛,如果韓家這麼多的規矩,她不介意把金寶帶走。左右當初韓恩舉也是假意買了金寶,那十兩銀子也由陳沖做主還給了韓恩舉,至此金寶可不欠韓傢什麼。當然了,如果說欠那就是欠了醫藥費了,畢竟金寶現在還在調理身體。
可就算是這樣,也不能這麼欺負一個孩子吧。
梁田田剛要說話,胳膊一緊,被人拽了回來。
凌旭衝她微不可查的一搖頭,眼神示意了一下韓恩舉那邊。梁田田詫異的挑眉,順著他視線望過去,就看到韓恩舉鐵青的臉色。
“紅玉,誰讓你管著金寶的?我屋裡的事兒什麼時候輪到你做主了?”韓恩舉口氣冰冷,滿是質問,任誰都聽出他動怒了。
梁田田一愣,這還是她認識韓恩舉以來第一次發這麼大的火,就是上次被誤會時好像也沒有氣成這樣吧?
愈發好奇這女人的身份了。
“少爺,瞧你說的是哪裡話。”紅玉的少女並不生氣,更沒有一絲的懼怕,反而笑眯眯的道:“老爺和夫人派我來可不就是照顧少爺的生活起居嗎。少爺忙著醫館的事兒,平日裡自己的事兒也忙活不過來。紅玉就幫忙照看著。這金寶可是少爺的徒弟,可得調教好了,不然惹出什麼亂子。知道的是他年紀小沒爹沒孃的不懂事兒,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們韓家沒規矩呢,到時候丟的還不是老爺和夫人的臉面嗎。”小嘴巴巴的,不知道的以為她是內宅女主人呢,其實就是一個丫頭。
韓恩舉氣的直哆嗦,特別是聽到那個“老爺和夫人”時,更覺得刺耳。
“我韓恩舉的事兒還輪不到你一個丫頭來管。金寶是我的徒弟沒錯。可他沒賣身給韓家,更不是你一個奴才能管的,以後記住自己的本分。別想哪裡都伸手。”說出這樣的重話,韓恩舉這是真被氣壞了。
紅玉抿著唇,不認輸的道:“少爺說這話我可不愛聽了,紅玉是一個奴才不假。可這俗話說的好。打狗還的看主人呢,紅玉可是老爺和夫人派來的人,少爺這是想不盡孝嗎?傳出去對少爺的名聲可不好。”少女一副“我為你著想”的神情,看的人恨不得一個大嘴巴抽過去。
梁田田今天算是見識到了這古代大宅門裡的女人,可真是厲害啊。這個紅玉,看起來也就十七八歲的年紀,這小嘴巴巴、巴巴的,這個能說啊。且不說她長相如何。就是這份心機,在這個年紀也相當不簡單了。
梁田田想到村裡那幾個女人。無論是老的梁王氏,還是年輕的吳山花,這要是跟紅玉一比,甩出兩條街都不止。
尼瑪,真是見識到了。
梁田田以為遇到這種女人,向來不善言談的韓恩舉會落下風,沒想到韓恩舉那邊冷笑一聲,立馬回擊。
“你也別拿老爺、夫人的名頭嚇唬我,不過一個繼室而已,還是沒有入族譜的,她是哪門子的夫人?”害死了自己的母親,她真的以為自己能入主韓家的主母嗎?做夢!
“還有你,一個奴才而已,恃寵而驕,仗著自己是那個女人身邊出來的,還敢在我屋裡指手畫腳的,來人啊,給我拖下去,掌嘴!”韓恩舉平日裡看著謙和,可那也是分人的。對於這個來了幾個月的女人,韓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