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根本不好使,一不高興人家還走了,回頭哪找人去啊。
一百八十文雖然貴了些,不過正如梁田田所說,這東西就勝在一個新鮮上面,還是有不少人喜歡吃的。
一百八十文錢,梁田田心裡樂開了花,臉上卻沒有什麼表情。“哦,跟人家一個價錢啊。”
大掌櫃咬咬牙,“再給你漲五文錢。”
梁田田笑了,“成交!”做人要知足嗎。“大掌櫃你們能收多少,回頭我給你送來。”
在大掌櫃看來這種稀奇的物事就算有也不會太多,就大大咧咧的道:“有多少送來多少,我們洪記都吃得下。”
梁田田一臉怪異,想到自家那些地瓜,都運來,只怕這洪記也不好裝吧。不過人家既然這麼說了,她就大大方方的道:“那好,我下次直接僱車送來,大掌櫃可別嫌多才是。”
“放心。”大掌櫃此時還笑眯眯的呢。
梁田田也沒多說,說了一句自己還有事兒,轉身離開了。至於那包地瓜,她很大方的留給了大掌櫃。
大掌櫃給店裡的夥計使了個眼色,這才送梁田田出門。
洪記不遠處一個乞丐看到門口夥計的手勢,不著痕跡的點點頭。
梁田田跟順子匯合。兩人還很小心的檢視沒有被人跟蹤。誰能想到那街道上閒逛的乞丐竟然還有洪記的眼線呢。為了查清楚梁田田的身份和上次那個奇怪的命令,洪記這一次可是動用了許多資源。
把馬寄存在客棧,梁田田和順子去了縣衙。遠遠的就看到外面圍了不少人。
縣衙已經開始審案了,好在梁鐵錘的案子還沒有審理,畢竟不是主犯,先審理都是大人物。
可巧了,梁田田和順子剛擠進去,就輪到了一夥從犯,這裡面竟然就有梁鐵錘。梁田田左右看了半天。人太多了,也沒有找到梁王氏和三叔,不知道他們來了沒有。
縣老爺穿著朝服坐在正大光明的牌匾之下。大堂之上有些陰暗,梁田田也看不清楚。兩班的衙役敲打著水火棍,發出整齊劃一的聲音。
梁田田這還是第一次看到縣衙升堂,還別說。跟前世影視劇裡面看到的類似。
人群中有人低聲議論。“這幫殺千刀的,禍害了人家大姑娘、小媳婦的,還拐賣孩子,也不知道這禍害了多少家,剛才那兩個主犯被拖下去打了八十板子,呦,那打的血肉模糊的,也不知道能不能活命了。”有那看熱鬧的人就低聲道。
梁田田好奇的聽著。突然道:“判了個什麼罪過?”律法她不懂,也不知道這種會不會殺頭。
“罰去寧古塔了。給當地戍邊的軍士為奴……這幫殺千刀的,居然沒砍了他們的狗頭……”
順子皺眉,“這種大罪居然沒殺頭?”顯然是明白一些當朝律法的。
“很重嗎?”梁田田就低聲道。
順子凝重的點點頭,“本朝律法,他們這已經是重罪了,都應該殺頭的。”
不知道為什麼,梁田田突然想到那天文軒說的為難,許就是這些事兒吧。看今天這個結果,怕是他還是沒有得償所願吧。
順子悄聲道:“不過這眼瞅著要被髮配寧古塔了,卻還打了八十大板,這是不想讓人活了,半路上估計他們就得交代了,也不知道這是不是故意的。”
梁田田若有所思,這就是文軒的應對辦法嗎?
寧古塔那邊,是龍江府了,那邊可比遼東府還冷,別看遼東府這邊才開始降溫,龍江府那邊都已經開始下雪了。這樣一群發配的犯人,又是被打了板子的,在這樣缺醫少藥的年代,路上的確容易交代了。
不過樑田田也沒有同情他們,這些人,死有餘辜,就這樣都是便宜了他們。
想到文軒當日的糾結,梁田田多少猜出來,這些人之所以敢在遼東府這樣肆無忌憚的擄人,只怕背後是有些失勢力的。能讓小侯爺都不敢妄動的人,難道是……。不知道為什麼,梁田田就想到了辮子朝那種九子奪嫡的戲碼,希望是自己想多了吧。
自家一個莊戶人家,估計跟這種朝堂大事兒是扯不上關係的。
就算是這些從犯,一個個的也沒有放過,從二十到三十板子不等。輪到梁鐵錘那縣令一頓,也是三十板子,也要發配去寧古塔,不過好在不用做奴隸,只需要做滿了十年就行。
十年啊,聽著不長,不過去了龍江府那種地方,也不知道梁鐵錘還能不能回來了。
人群中突然一聲哀號,“我的鐵錘啊……”聲音戛然而止,就像是被人捏了脖子的大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