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傢伙一邊一個蹲在她身邊,眼睛緊盯著盆裡的魚。姐姐做的糖醋魚是他們最稀罕吃的,可惜魚這東西賣的少,家裡忙也沒有人去摸魚,所以很少吃到。所以就更加期待。
魚鱗、內臟這些東西也是雞愛吃的,不過樑田田可沒準備就這麼給他們吃了。
院子的大門開啟,把那些處理過的東西倒在院外,自有一群“吃貨”飛奔過去。
“球球把凳子搬屋裡去,虎子去後院幫姐姐掐幾根蔥葉來。”梁田田有條不紊的安排著,兩個小傢伙都乖乖的辦事兒。
趁著他們不注意,梁田田把空間裡忙碌了大半天的爹放出來。
梁田田仔細看他,並沒有出現什麼疲憊的神色,這爹的體格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好。
“哪來的魚啊?”梁守山道:“下次這東西留著爹收拾,你一個閨女,可別把手傷了。”說著就接過了活計,準備做飯。
“爹,還是我來吧,球球他們說要吃糖醋魚,不過我看這還是鯽魚多,還是做個醬燜鯽魚吧。”爹做飯不至於難吃,可跟好吃也不是多搭邊,家裡好不容易吃一頓魚,還是她親自下廚吧。
“行,那爹給你燒火。”梁守山一點兒架子都沒有,就蹲在灶坑那燒火。
魚下鍋,那香味兒一下就飄出來了。球球巴巴的守在鍋臺邊,虎子直接遞過來幾個雞蛋,“還得蒸雞蛋糕呢。”這小子,有魚吃還不夠,還想吃癟的。
“好,給你蒸雞蛋糕。”梁田田也不忙著蓋鍋,讓梁守山那邊小火先燒著,這邊找了一個大碗,飛快的打了雞蛋,又放了蔥花、油、鹽,添了水,很快雞蛋就打好了。坐在鍋叉上,蓋上鍋,就等著開鍋吃飯了。
球球和虎子跑出去迎大哥、二哥,梁守山就道:“新一批的果酒爹都給你釀好了,不過你那可放了太多的果酒。咱們家都快能開酒莊了。”幾百罈子都是五十斤裝的酒,也就是那地方,不然都放不下。
“酒莊我可沒想開。”梁田田笑眯眯的道:“回頭等後山那些水果成熟了。咱們就開始賣一些,再拿出一部分送人。以後水果能賣的多了,就沒有那麼多釀酒的了。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一想到那空間裡東西的成熟速度,梁守山真有點兒害怕了。以前覺得那是個好東西,現在看來……好吧,還是好東西。就是太累人了。他這身體忙活了三四天才釀好了所有的酒,可這眼瞅著新一茬的水果又下來了,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
“要不咱們也開個水果鋪子得了。”梁守山有些無奈的道。
“就咱們郭家鎮。開了水果鋪子我怕東西也不好賣。”梁田田搖搖頭,如果可以,她早就說了。
梁守山也就是賭氣的話,實在是空間裡東西太多。看著有點兒累罷了。
晚上樑滿倉兄弟回來。難得的順子也跟著回來了。看到有魚,順子眼睛就亮了,“嘿,趕得早不如趕得巧啊,看我這點子,一回來就趕上大哥你們做好吃的。”洗了手就坐在桌邊,跟球球和虎子大眼瞪小眼的,一副孩子氣。
梁守山失笑。“你啊。”跟個孩子似的,真不知道該拿他怎麼辦才好。
問了幾句店裡的事兒。知道沒什麼事兒,梁守山也沒關心。這個季節不是做皮貨生意的好時候,如今他們主要以收皮子為主。
大傢伙熱熱鬧鬧的吃了一頓飯,梁滿倉兄弟收拾桌子,梁田田隨意提起了今天看到陳家三嬸的事兒,順嘴就說了小花在議親的事兒,梁滿倉刷碗的手一頓,也只是一頓而已,就又恢復了常態。
梁田田看到了大哥的小動作,卻也沒多想。
大哥才多大?
冬天出生的,滿打滿算的還不到十二歲呢,能懂什麼啊。
倒是梁滿囤,聽說小花議親還挺關心的,“說是哪的人沒有?我們私塾人多,我讓人給打聽打聽,別嫁給一個二流子。”倒是一副熱心腸。
順子聽了好笑,“你沒聽田田說嗎,是個秀才老爺,哪來的二流子啊。對了滿囤,你這都從哪兒聽到的話啊,你知道啥是二流子啊?”這小子,比較對他脾氣,不像滿倉,動不動就端著。
“我咋不知道呢,二流子就不是好人唄。”梁滿囤挑眉道:“秀才咋了,秀才就不能有壞人了?這讀書好壞跟品質可沒關係。”道理還一套一套的。
梁守山進屋照著他肩膀拍了一下,“你這都跟誰學的啊?”有點兒無奈。別人家的孩子是不懂事兒讓長輩操心,他們家的孩子倒好,太懂事兒了,讓他這個做爹的有點兒自責,總覺得虧欠了孩子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