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思藍,你是從什麼地方轉過來的啊?”一個女同學首先提出了問題。
“宜蘭鄉下。”一樣甜膩的聲音,她好脾氣的回答著她。
“那你們那邊上的課,跟我們這邊一不一樣呢?”另一個同學馬上接著問道。
“都是一樣的。”還是一樣的笑容、一樣的好脾氣。
“那你們的老師好不好呢?”
“我們的老師很好啊!”
就在大家在做著最簡單的交誼之時,忽然一個聲音闖了進來——
“女肥豬,你的體重是多少啊?”這個無禮的稱呼,以及沒有禮貌的問題,讓諸多的同學,紛紛的轉頭一看,等大家看清了是誰開口問的,眾人皆又紛紛地走避。
當她的座位前面只剩下他一個人,還有她時,兩個人的眼光,做了第一次的接觸。一個是充滿著敵意的神色,另一個則懸掛著譏笑的面孔,只因為她想起了自己剛剛的那一腳。
“這個問題,我想你應該會比我還清楚才對。如果你的大腦不知道的話,那你可以問問你的腳啊!”
她的回答讓一些側耳頃聽的同學不自覺地深吸了一口氣。天啊!這個新來的女同學可惹火了班上的惡男了。這樣的情況令在場的同學,都紛紛為她捏了一把冷汗。
而晁廣歌在聽到了她的回答後,他那張一向都是高傲地掛著桀驁不馴神情的小臉,霎時之間變成黑壓壓的一片。
兩人之間,第一次的爭鬥,藺思藍先馳得分,略勝一籌。
同一天中午時分,吃完午餐後,大部分的同學都來到廣大的操場上游玩。
而藺思藍也跟著一些新交的朋友一起出來。
正當大夥兒玩得正高興時,忽然,眼前出現了四、五個同班的男同學,帶頭的則是剛剛她的手下敗將,那個叫作晁廣歌的男孩。
只見此時的他,裝出一臉不懷好意的神情,慢慢地接近她們。
“慘了啦!思藍,班上的那個惡男來找你報復了啦!剛剛我就跟你說過他一定會報復的,你偏偏就不肯相信。”其中的一位女同學,一看到晁廣歌出現,馬上心急的靠近藺思藍的身邊,低聲著急的跟她竊竊私語。
“別怕!相信他不敢胡來的。”藺思藍用著沉著的態度,先安撫好自己的好朋友,然後才走近晁廣歌的身邊,開口問∶“你有事嗎?”她絲毫沒有把他身邊的那些人看在眼底,只專心的應付著他。
哼!她也會害怕吧!晁廣歌對她主動上前跟自己說話的態度,自以為是的認定她是怕了他。
不過,他可不會這麼輕易的作罷,踩腳之仇他是一定非報不可。等一下,就是等一下,他一定要她在這麼多同學面前大大的丟臉。
跟著,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快動作彎下身子,翻起了她身上的裙子,而一旁跟著來的同學則張大著眼睛,想要看清楚她身下所穿的褲子到底是什麼顏色。
誰知這一翻,可讓很多的同學愣在那邊,而一些比較害羞的女同學,則紅著臉、掩著眼睛,不敢看下去。
讓同學們愣住的原因,是因為藺思藍裙子底下穿的竟然是紅色的運動褲。
對這樣出乎意料的情況,不只一旁的同學愣住,連肇事者晁廣歌也一時反應不過來地僵在那兒。
對他這種行徑,藺思藍只是賞了他一個很輕視的眼神,然後哼了一聲,跟著低聲的斥責了他一句∶“你真的很幼稚。”說完,不等他有所反應,就拉著她新交的好朋友,大大方方的朝教室走去。
過沒多久,操場上響起了多位同學的大笑聲,這其中絕對不包括晁廣歌在內,因為他此時的臉上,又重染了他剛剛的神色,還是黑壓壓的一片,對於同學這明顯的嘲笑聲,他回了一個嚴厲的眼神之後,才咬牙切齒的罵著∶“藺思藍,我跟你之間的仇結定了,你等著吧!”撇下了一群只會看他笑話的朋友,他踏著生氣的腳步,懷恨的繼續在心中準備他下一波的整人計劃。
而在這第二次的戰役之中,一樣由新同學藺思藍——光榮的再獲一分。
從操場回到教室的藺思藍才剛坐下,耳邊竟意外的聽到了隔壁那男孩的聲音。
“你要小心一點,你這樣連續重挫晁廣歌的傲氣,以他那個人的個性,絕對不可能輕易的饒過你。”靦腆的臉色,不安的語氣,不難聽出他真心的關懷。
對這意外獲得的友誼,藺思藍不由得更仔細的觀察起她的新鄰居,看他那張秀氣的臉龐,她心中對他有了更多的好感。“謝謝!不過我並不怕他的。”回給了他一個自信的笑容,只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