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3 / 4)

小說:萱娘 作者:天馬行空

宮人做了一個精緻的臺架,將珍珠擺放在臺架上。這樣平日一低頭就可以看到。

不是她不願意收起來,而是她的寶物已經多得放不下了。

李瀍把天底下最好的東西往她的懷裡塞。她喜歡珠寶發出的圓潤光澤,就猶如男人喜歡美女和地位。也由此,惹來許多嫉妒或羨慕的目光。

連某些富甲天下的鉅商坐賈和身份尊貴的王孫貴族,都恨不得能成為李瀍的女人,見識一下那些曠世奇珍。

咸寧殿因為女主人的徹底復原而變得熱鬧起來。燈火璀璨絢爛,仙樂總是不經意地從那高牆青瓦中飄逸流淌。偶爾天籟一般的吟唱聲飄向天空,飛向大明宮的各個角落裡。

她以最浩大的聲勢宣佈自己再次復活。昭告那些黑暗中窺視她的眼睛,他們應該立刻虔誠得垂下頭顱。

李瀍被那婉約動聽的歌喉吸引。

身旁的侍衛推開了厚重的大門,他跨過高高的門檻,像是從人間來到天庭。繁花鋪地,柔紗作帳,寶石懸空。一陣香風拂過,他看到一隻翩然而飛的蝴蝶。她停落在他的面前,跟隨著胡樂的節拍,旋轉而舞。飄灑的紅裙如風如沙,亦真亦幻。

王萱不但褪去病態,人還豐盈起來。臉色潮紅,色如曉花。她急速旋轉,好比一朵隨風飄搖的雪花,又如柳枝隨風飛舉。左旋右轉不知疲倦,快得堪比疾風,堪比一隻呼嘯而飛的利箭。

一百圈,一百二十圈,一百五十圈……她轉啊轉,最終滾入他的懷裡。

他迫不及待地俯身吻下去。樂工都識趣地離開。

所謂小別勝新婚,二人痴纏了兩天兩夜。無盡的放縱纏綿,無盡的慾望釋放,在火與烈的交織中洶洶燃燒。她含情脈脈的眼神和姣好雪白的身體,釀造出最甘美的葡萄酒。他沉迷進去,不能自拔,陷入空前絕後的極致快樂與瘋狂。

她的手像一條蛇滑過肚腹,蜿蜒向下。復又緩緩向上,停滯在他的胸前。她傾身咬住了他的唇,熟稔地吞吐著他的兩片薄薄的唇瓣。他張開嘴,將她的全部咬下吞噬。

潮起潮落,等一切退卻,她伏在他的胸膛上喘氣。後背滲出的汗珠因為肌膚過於光滑而滾落至床被上,綻開一朵灰黑色的小花。她的額頭也滿是細汗,頭髮不再順滑,而顯得有些粘滯潮溼。

他的胸膛寬闊偉岸,肌肉結實,這是多年來騎馬射箭的結果。隨著呼吸而一起一落,細密的汗襯托得越發充滿韻味。

“五郎,”她把頭埋入他的胸膛裡,聲音極其輕柔,放佛這一聲呼喚飽含著無盡的情意:“你為什麼喜歡我?”

“喜歡?”他神情怡然,“不,不是喜歡。是愛,是恨。愛是一種內心的感覺,說不清道不明。它更接近於靈魂,是最純潔最動人的情感。”

“你說的恨又是什麼?”她問。

他笑起來:“至於恨,恨你有時候太傻,傻得要跟我作對。”

“我真的傻嗎?”她抬起頭看他。

“我已經坐上了龍椅,就得做一個好皇帝!”他加重了最後的語氣,“藩鎮、北衙、南司,三大勢力,我得平衡,讓他們互相掣肘。誰敢出頭,我就收拾誰。當然,還有後宮,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聖上,”她披上了外衣,從床上坐起來,“你是怨我替仇士良求情嗎?”

他並不回答,只若有所思地撥弄著她的髮尾。

“我明白了。”她的聲音低下去,“你要做聖明君主,必須得拋開情感。你不可能像高宗那樣,為了愛情而將盡心盡力輔佐自己的長孫無忌和褚遂良貶謫流放;為了愛情而放任身旁的女人胡作非為。”

她走下牙床,把軒窗開啟,讓帶著花香的清風吹進屋來。窗外升起了一輪新月,彎彎的如女人的眼睛。

沉思良久,又開口道:“聖上,你還記得我曾被流放嶺南嗎?”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他瞄了她一眼,“朕給予了他們高官厚祿,是他們自己不懂得珍惜。你要還的恩情已經還盡。此事,不允許你再提。”

她側過頭看他,看他那張剛毅的臉沉浸在月光之下,泛著睿智冷冽的光。她突然明白,有些東西必須捨棄。他們對她有恩,但無益於江山社稷。這是一個因果迴圈,因為朝中有這麼一群奸邪小人,百姓才生活在水生火熱之中。他的父親才會因為貧窮而賣掉自己的女兒。

不能因為一己私念,而枉視法度。自己看的書不少,怎麼反倒不如他知曉事理呢?因為是一個女人嗎?還是因為孤寂,而太過執著於感情了呢?

感情與社稷,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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