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虛,迫不及待地攬過他的腰,他終於與我合二為一。我們的唇緊緊交合,捨不得分開……
一波波的潮湧猶如繁花齊放,吐露芬芳。我閉上眼睛,盡情享受著他帶給我的歡愛。他伏在我的耳邊低語:“萱娘,快樂嗎?”
我點點頭,喘著粗氣,把他抱在懷裡,讓他的臉緊緊貼著我的肌膚,請求說:“就這樣抱著我,我的五郎……”
他輕輕嗯了一聲,嘴唇摩擦於我胸前的肌膚上。我緩緩合上眼眸,讓他聆聽著我熾烈的心跳聲。與萬物化為一體,乘著風鈴飄向天空。
……
全桂濤突然在障子外小聲稟報:“殿下、夫人,安王殿下駕到了。”
李瀍睜開慵懶的雙眼,不捨地支起身子,一頭瀑布似的青絲傾瀉而下,垂落在我的臉旁。他向著門外嘟囔道:“知道了,你去給夫人拿衣服來。”
說完,他的唇又壓在我的唇上,眼中有萬般不捨。我坐起來,幫他打理衣服。他不停地回頭吻我,我的指尖附上他的唇,搖搖頭,輕聲道:“安王還在等你呢。”
他覺得好笑:“他是在等你呢!你才是壽星。”
幫李瀍穿好衣服,自己只裹著一件輕薄的羅紗。李瀍若有所思地看著我,伸手抬起我的下頜,低下頭用力一吻,在我的脖子上烙下一個紅色吻痕。
“哎呀,好疼!”不由得喊叫出聲。他這才心滿意足,對著我嘻嘻一笑,轉身離去。
望著他的背影,心中泛起陣陣甜蜜。全身上下猶似還沉浸在他的愛撫中,留有他的味道和唾液。我對著妝鏡一看,那個吻痕赫然在目,殷紅得像一顆覆盆子。
全桂濤拿來一件淡黃曳地束腰長裙後又退了出去。我換上長裙,把披帛纏繞在頸脖上,遮住那羞恥的紅印。這時候阿鹿進來為我梳頭。他的手倒是靈巧,比紫雪的更勝一籌。
阿鹿小聲稟報道:“夫人,賤奴已經把林子裡的那個男人尋了個錯處攆出去了。他沒有親眷在府內。”
我向阿鹿投去讚賞的目光,阿鹿略微低頭,已示謙恭。
梳妝完畢,下了閣樓。我看到我的母親、珍嫂和王媋、王湃都已經到了,王湃穿著錦紅大襖,扎著沖天辮,對著我露出燦爛的笑容:“姑母,湃兒祝你與潁王殿下若並蒂芙蓉,相攜到老。”
母親的臉上掛著慈祥而滿足的笑容,對著自己的孫兒讚許地點點頭。這是我的家人對我許下的最美的祝福,讓我如沐於春風之中。
安王李溶坐在右手第一位,起身向我拱手行禮:“溶弟祝夫人七竅玲瓏、八面瑩澈、九天攬月!”他今日容光煥發,比上次更加英姿勃勃,春風得意。
其餘人紛紛向我祝福:“祝夫人吉祥如意、平安幸福,與潁王千歲情深契露,白頭偕老。”
我向賓客鞠躬致謝,舉起金樽,說道:“謝謝各位貴客參見賤妾的降誕宴,也祝各位鵬程萬里,事事順意。”
滿堂賓客飲下酒,我坐在了李瀍的身旁。他向我舉起酒杯,祝福道:“大唐潁王李瀍祝王氏萱女永遠光彩照人,與我永不分離。”
我喝下他那杯溫情四溢的酒,甘醇芳香,宛如玉漿瓊液,甜到了心裡。這是我喜歡的場面,感覺世間的中心都圍繞著自己,他也把我捧在手心上呵護有加。但我心裡清楚,這裡只是一個小小的天下,真正的天下在皇宮之內。
這時有人傳報:“光王殿下到——”
“孤王來晚了!”一襲青紫色長衫的李忱一面說著,一面慌慌張張走進來。他面帶純憨,挺起胸膛,卻沒看清腳下,腳步一滑,眼看就要摔倒。
只見白光一閃,快如閃電,一道輕靈的身影穩穩扶住了他搖搖欲墜的身子。我定睛一看,她是許憐憐。許憐憐的身手如此不凡,引得眾人紛紛側目討論。我納悶,那日見李忱刀法精湛,眨眼間便為我踢去碎石子,今日卻又如此笨拙,實為費解。
李瀍見到他那笨拙滑稽的模樣,忍俊不禁道:“光叔,你且小心些。”
李忱面紅耳赤,狼狽不堪地坐在左邊首位。我們起身向他行禮,禮畢迴歸原位。
我為了消除尷尬,向李忱敬酒道:“皇叔,這杯酒我敬你。皇叔向來疼愛萱娘,值此宴會之際,謹以此酒以表對皇叔的敬重和感謝之意。”
李忱舉起酒杯,仰頭飲下,面色潮紅難退。李瀍口中念著:“花滿名園酒滿觴,且開笑口對穠芳。鞦韆風暖鸞釵嚲,綺陌春深翠袖香。莫惜黃金貴,日日須教貰酒嘗@。”轉頭對許憐憐說,“憐憐,今日鞦韆會你博得頭籌,孤王賞賜你綺羅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