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非要看到她不可,只要知道她在裡沒有走遠,心裡面就踏實了許多;可以確定今夜她不會離開這時,就容易把她舀下,如果進行偷襲,那一定是十舀九穩的事情。
金根姬居然獨自一人出來了,膽敢站到食堂的門口,並右左觀望,她把手在圍裙上揩乾,向劉禿子這邊走過來了,他開始不寒而慄——肯定這是非常危險的。灶房門左旁有一堆豆秸垛,距離劉禿子只有五六步遠,金根姬在豆秸垛旁停了下來……
這時,劉禿子趕緊轉身退入坑底躲藏起來,坑底象磨盤那樣大小,劉禿子蹲到裡面如狗一樣蜷曲著,頭也不敢抬。
金根姬蹲在在豆秸垛底下,雙手攣起一堆豆秸,然後她站起來,緊一緊褲腰帶,接著變腰又抱起一大抱豆秸走了。金根姬斜著肩搖搖晃晃地往回走……進入食堂後,一大會兒,油燈又滅了。這一下,劉禿子才算鬆了一口氣。
金根姬的睡覺的地方,他早已知道……上次是扒秫秸椽子偷襲的,因響聲被發現,沒能成功。他還知道:在灶房後牆有個腳門,跨過門就是人字棚裡,別的地方沒有任何進出口,而這唯一的出口就是通往伙房裡的,要想進入金根姬住的人字棚,就得要透過食堂才行。
劉禿子嚥下了一口唾沫,渾身又燥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