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公社開會去?”
“哦,那你什麼時候回來?”那女人問。
“不知道呢。”查士榮變樣說,
查士榮大病剛愈,近於脆弱,毫無英雄氣慨;可是她的確神經過敏感,血氣旺盛,改嫁後自鳴得意。
“老婆,我還是堅持是查灣村這地方建房子。那裡有我的父母、兄弟姐妹,有我的妻子,有全村574口老少爺們,他們因為我的事情受牽連,被日本人殺光,我要為他們守墓。”
“切!你要知道,到大隊部住比這裡的條件好些,在那裡政府給咱們三間親瓦房,眼下你正是個大紅人的時候……別固執了,我會給你溫暖的……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不行,就這樣定了。”查士榮堅決地說。
對於政府給予的照顧和榮譽之類的最小與最大的瑣事上,他們倆總是不能取得一致。她總是認為丈夫的想法和看法不現實有點太傻;而查士榮認識這個女人的嗜好太鄙陋太庸俗。
但是在金根姬看來,同樣作為一個女人,對她自幼所養成的俗氣,也是可以原諒的——儘管她俗的不是時候;她向金根姬倒杯茶之後,就跑到房屋的後牆,跪在麥棵裡尿一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