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代表部隊表示歡迎。同時,為擔架隊正式編了番號,叫“郭剛集擔架獨立隊”宋學友同志任隊長。
“報告首長,讓金根姬同志任擔架獨立隊副隊長吧,她思想覺悟高,經驗多,方法多,對婦女的情況比較熟悉,更有利於工作。”宋學友說。
“哈哈……行啊!”部隊首長舀出筆記本,夾在腋下,在吃力地翻開,記錄下來。
幾名婦女聽到宋學友與部隊首長的對話,緊緊地和金根姬抱在一起,高興地亂蹦亂跳。
“你就是俺的貼心人,小棉襖”、“俺以後就聽你的”、“俺不喊你副隊長,就叫你金大姐”,大家七嘴八舌地議論開了。
劉禿子沒有上前湊熱鬧,他是擔架獨立隊的人,他必須聽金根姬的指揮。
擔架隊的任務是“二線”,“一線”是山東老解放區來的擔架隊,他們直接從戰場上搶動傷員,然後轉給郭剛集擔架獨立隊,再由郭剛集擔架獨立隊負責安全抬送到指定的臨時醫院。
和“一線”相比“二線”的危險性小多了。因為“一線”要冒槍林彈雨從戰場上直接搶運傷員,隨時都有犧牲的危險,但“二線”的苦和累也是夠受的。
戰場上槍聲一停,運輸隊的大車斷斷續續就開是大畢莊。由副隊長金根姬帶隊,30多名婦女全部陣。在很短的時間內,她們裝好彈藥、炸藥,蔬菜,乾糧,水等一大部軍用物;前線的戰爭一打起來,她們又組織單架隊接送傷員,肩不離擔,腳不停步,即使腳找了泡,也不休息,仍就抬著擔架。餓了,啃口乾饃;渴了,喝點涼水。
而大畢莊也經常遭到敵人機轟炸。敵機飛來的時候,金根姬叫婦女們分散開,趴在地上,不要動,不要跑,以免暴露目標。一次在大畢莊前扔下兩枚炸彈,炸成糞池大的兩個坑。郭剛集擔架獨立隊,確無一人傷亡。
在大畢莊,郭剛集擔架獨立隊呆了四天,第五天下午太陽一樹梢高,她們又接到上級命令,到雙堆集西楊花園接傷員,經許町到白沙集西高圩子,再送往部隊指定的臨時醫院。
運輸隊也隨莊郭剛集擔架獨立隊一起轉移。30多名婦女,由金根姬副隊長帶隊,跑步前進。
她們每晚一趟,黑裡去夜裡來。後來,隨著戰局的發展,改變了行走的路線,一晝夜一個來回。
這天旁晚,前方又打了大勝仗。
隨後運輸車隊,從前方順便捎帶五位解放軍傷員,他們的傷事非常嚴重,被輕輕地平放在大車中。金根姬要求每位重傷員面前,都要兩名婦女守護著,必須儘快地,平平安安轉移到戰地醫院。
這次抬單架的隊員,五個人分一組,已經上了前線。只有劉禿子沒有走,他趴在大車把上,一隻手捂著大腿,做出痛苦狀。
“你怎麼一回事,你為什麼躲在這裡。”金根姬問道。
“報告金寡婦——不是,報告金副隊長!我實在走不動了,剛才抬傷員劉政委時,在走上摔了一跤,摔到骨頭了……我要回家養傷,傷好後就上前線,再立新功,打倒蔣介石,解放全中國。”劉禿子一邊呻吟著,一邊上氣不接下氣地說著。
在楊花園僅呆了兩天兩夜,在運輸隊和擔架隊從楊花園撤離時,天色已經夜了。
國民黨還不時在空中,放有照明彈,支前車隊的民工打趣的稱是“點天燈”。面對敵人放的十幾顆照明彈,大地上如同白晝一般,但他們一點不知道這裡潛在著危險。
金根姬已經預感到情況嚴重情,跑過來告訴支前總隊長宋學友同志,並向他彙報情況:
“隊長,看來我們不可從原路返回,要繞到小路隱蔽起來,車隊要分散前進,這樣目標太大,很容易遇到敵機的空襲。”
有些趕車的男民工,聽到金根姬的建議,表示不滿,議論紛紛,說她是瞎指揮,頭髮長見識短。
劉禿子坐在一輛車的車膀上面,胳膊摽著,把雙手播在懷中,大翹起二郎腿,昂起脖子大喊道:
“熊樣!娘,大路不走,走小路小,坑坑窪窪的,什麼時候才能到家,咱不能聽她的,俗話說‘寡婦當家,牆倒屋’,哪有女人說話的份,不說話別人會把你當成啞嗎?”
金根姬聽到了,不過她沒有生氣,繼續勸說隊長從小路走。
“我們沒有發現敵情,也沒有敵機過來,這樣會擾亂人心的,金根姬同志。”
“隊長同志,人命關天,請你立即下達解散命令吧!——敵機說來就來。”
隊長先是憂慮一番,但還是舀不定主意,事關重大。於是他站在一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