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懷裡。
孫清沐、蘇義、沈飛也放下棋子迎了出來,見她身著中午出去時的常服,問了安後,不禁忍不住唸叨皇上次次都不信守約定,每天都忙到很晚,有時候任性的就在外面歇了,這是何等大事,不可取!
周天趕緊投降:“只是有點事耽擱了,下不為例。”周天見小兒子抓著粘球已經珍惜的舔了起來,不禁惡寒,忍不住捏著他的小耳朵提醒:“你就不能掙點氣,好像父皇虧待了你一樣。”
焰樂也不嚷疼,大口大口舔著捨不得吃,突然想到什麼樣,眼睛雪亮:“我要給哥哥嚐嚐!”
沈飛眼疾手快急忙截住他:“別跑,你以為你哥是你!大殿下早睡了,明天再去!去讓康奶孃幫你把吃的收起來,明天跟哥哥一起吃。”
沈飛打發走了焰樂。
幾人擁簇著皇上進了內殿。
風格迥異的帝殿內入目所見均是奇珍,張揚的宣示著自我的奇特,可偏偏又覺得本該如此,帝殿與整個皇宮的佈局格格不入,它如一個被放大的目標,堂而皇之的告訴所有人帝殿的位置,制高點,甚至塑了一尊盤龍望月,何等狂妄的風格。
但想到它的設計者也就釋然。
子車世已經去布膳,沈飛接了宮女手裡的活,為剛回宮的皇上洗漱。
蘇義去取衣物。
孫清沐看著他們忙沒有動,與皇上說起了今天見到蘇水渠的事:“他是越來越精神了,如今沉澱的風韻不知迷倒多少盛都閨秀。”
蘇義取來衣服聽到這一句,路過孫清沐身邊時候瞥了他一眼,小聲道:“提他幹什麼,你腦子越來越不好使。”隨後又對皇上笑的明媚,走過去為皇上更衣,還不忘暗送秋波:“蘇大人是焰國大功臣,誰都比不了。”
周天拍下他亂碰的手:“別酸了,你也是功臣!”臉上揚起真摯的笑臉:“他啊!你們瞅著吧,食髓知味後,肯定經常往外跑!”
子車世布好了膳,走來:“不會又要想辦法要銀子!皇上還是趕緊把人拘在身邊!省的千金散盡!”
周天心情甚好的大笑:“蘇愛卿的為人,散盡了定是能收回百倍利益!蘇義!管好你的手!”
“我做什麼了嗎!”
……
翌日早朝,周天高調讚揚了蘇水渠等人在兩河谷底的功績,這次歷史性的壯舉讓周天甚是欣慰,從此兩河之地千年無憂,解了沿岸千萬子民之憂,除了朝廷一大隱患。
周天心情非常之好:“蘇水監果然熟知水利,且巧思絕人,堪稱我焰國匠儒第一人,本次督工兩河谷底更是解了我焰國土地千年之憂,前無古人啊!朕特升你為‘大司空’負責統籌全國各大水道維修和修剪!”
大司空是水道最高官職,一品,僅次於丞相,可在丞相大人日趨老邁,已經不怎麼過問政事的今天已是滔天的賞賜。
蘇水渠誠惶誠恐的想拒絕。
周圍三呼萬歲聲已經響起,紛紛稱讚著蘇司空如何了得如何運籌帷幄。
聽得周天與有榮焉,聽得蘇水渠慚愧不已。他是有點學識,可若論水道上的成就,蘇水渠覺得他還需向歸隱的前任徐治代學習,但看皇上如今春風得意的樣子,恐怕‘大司空’一職,她並不想旁落。
蘇水渠嘆口氣,整整衣衫,出列叩謝:“微臣謝皇上栽培,定不辱使命,保衛河渠,安定四方。”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散朝後,周天笑意未歇的與蘇水渠一起離開,後面跟著含笑的孫清沐,兩人一直說著兩河之地的風情,周天不禁心生嚮往:“我若不是坐在這個位置,真想跟你一起去見證大浪改流的壯美。”
蘇水渠低著頭,恪守臣子的本分未抬頭看她,聲音帶著熟悉中的恭敬,語氣中的相思並不明顯:“皇上說笑,沒有皇上運籌帷幄,哪有微臣安心行事,兩河之地皇上才是功不可沒。”
周天趕緊擺擺手:“你我還用客氣,我在河道上有幾把刷子我心裡清楚,蘇愛卿才是功臣,陸公公!傳令下去,今日上書房不見人,朕要與蘇愛卿飲上三杯。”
“是,皇上。”陸公公笑容慈祥的看眼蘇水渠,眼裡有百種意思,就看他能不能懂了。
孫清沐自當作陪,聽到皇上的話,不禁笑著搖搖頭,她是越來越不羈了,在剛回盛都的蘇水渠面前,她那份豪爽能不能先放放,也不怕嚇著了蘇大人:“皇上給你準備了好久,上次戰王來都沒捨得拿出來招待。”
蘇水渠誠惶誠恐,最後只好在皇上的瞪視下,不好意思的恭手:“謝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