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依瑟笑了,頓時讓小店蓬蓽生輝:“不逞多讓,尤其有少爺添羹。”
周天被依瑟的笑的呆了一下,自嘲的吹涼勺子裡的湯送到依瑟嘴邊:“爺可不輕易給人添羹,不過娘子說好,便另當別論。”
賀惆賀悵站在一旁,表情說不出的古怪,不說太子今天反常的喜歡女人,就是寵歐陽將軍時也沒餵過,可兩人心裡不自覺的為太子高興,一國之君怎麼可以沒有後人繼承,喜歡男色始終是太子的致命傷!
周天不可否認,她私心了一下,依瑟如果母儀天下……周天急忙揮去腦子裡的想法,她也太不是東西了!有這樣耽誤人家姑娘的嗎?周天驟然放下碗,心裡冷了幾分:“吃飽了嗎?”
宋依瑟看不見但對聲音特別敏感,她瞬間察覺到了太子的變化,沒有說什麼站起身微微退後太子兩步行禮:“多謝少爺,依瑟好了。”
“走吧!”周天率先起身,卻不再親自護她,周天倒要看看誰這麼大膽子敢把她老婆扔街上不管。
賀惆賀悵盡責的護著太子妃出了鬧市,對中間的女子除了恭敬還多了敬畏,這種敬畏來自太子對她的在乎。
出了鬧市後,周天又不動聲色擠進去,買了個竹扇送她,說是送也是扔的。
宋依瑟不敢有意見,緊緊的捏在手裡不吭聲。
周天扶依瑟上馬,親自把她護在胸前,周天的身高瞬間把依瑟圈在懷裡。
依瑟動也不敢動的握著扇子,心緊張的快要跳出來。
馬快速向中城奔去,宋依瑟僵硬的坐著哪也不敢碰,直到周天期近她,讓她靠在懷裡,宋依瑟緊張的情緒才所有緩和。
厲風從耳旁掃過,宋依瑟握著扇子靠在周天懷來,悄悄的抬頭想看他一眼,無差的黑暗衝擊她的腦海,落寞的縮在周天懷裡,眼淚默不作聲的在眼裡打轉。
宋依瑟突然伸出手,抱住周天,髮絲飛起纏在周天的烏髮上,她也看不見。
馬匹快速飛馳,耳畔聲響如哨,周天看了宋依瑟一眼,加快了速度。
賀惆、賀悵卯足了勁追趕,心裡恨透了太子不要命的速度,自始至終,太子都喜歡這種不要命的騎法!賀惆真想高喊一句:太子!會死馬的!
一個小男孩突然衝出來,駿馬快速飛跳,一躍而過,小男孩驚呆的張大嘴巴,看著馬從頭上落下又快速跑遠,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只聽衚衕裡傳來幾聲斥責:“哭什麼哭!又不是死了!一邊玩去!”
小孩立馬撇著嘴,不敢哭的拿著木質小劍跟小夥伴顯擺去了。
周天不要臉面的笑了,找到了飆車的快感。
宋依瑟忍不住捶了他一下:“你下的令還敢亂來,萬一傷了人家看你怎麼服眾。”
周天沒解釋,她心裡有數,以焰宙天的武功不要說沒踏進小孩一尺,就是踏到了正上方也有能力救下。但周天儘管自信,還是放慢了速度,進了中城區後馬變為小步跳跑。
賀惆、賀悵,終於口吐白沫的鬆口氣,急忙輪番換馬,唯恐太子再抽風。
皇城區的人比之別人多了些政治的敏感度,話語中討論的多是林天縱被貶,歐陽將軍罰俸的‘大事’,儘管說不到點上,但身在皇城下,還是喜歡談上兩句,議論兩下。
宋依瑟退出周天懷抱,聽到熟悉的聲音心裡踏實了一些:“謝謝。”
周天繞開了鬧市向一品府邸大街走去,皇城的佈局分三六九等,皇城根下圈起的都是朝中一品大員,一排巍峨的大門莊重威嚴,隔開了權勢和平民的差距。
宋依瑟心裡突然有些不安,萬一太子發怒……誰攔得住,何況……宋依瑟心裡清楚,動她無疑是對太子不敬,就算自己不介懷也要顧及皇家的顏面,
宋依瑟捏著手裡的竹扇,突然攥住周天胸前的衣襟,無焦距的眼睛祈求的看著太子:“您能答應依瑟件事嗎?”
周天安撫的拍拍她的肩:“無礙,別擔心,我說不做就不會。”
宋依瑟沒來由的鬆口氣,本能的相信周天答應她的話,亦如瓊林宴中,他擲地有聲的存在。宋依瑟突然間很想伸出手摸摸太子的樣子,是不是還如小時候一般秀氣,但此情緒稍縱即逝。
宋依瑟也忍不住笑了一下,整個焰國除了皇上,誰敢摸著太子臉看樣子:“是不是到了,我聞到了熟悉的味道。”
“你又不是貓還聞。”
宋依瑟抬頭一笑,儘管看不見也想對著太子說話的方向,在依瑟心裡,太子該是俊朗威嚴又不失溫柔的男人,他會讀詩會書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