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面!
此時,一群傭人模樣的人氣喘吁吁的追來:“站住!小兔崽子!你往哪裡跑!跟小爺回去,小爺給你個痛快!”
小男孩聞言驚嚇的向馬車方向跑去,瘦弱的身體依然不減他漂亮的外貌,反而更襯的他楚楚可憐,引人心癢,他噗通一聲跪在馬車前,使勁磕頭:“大爺,救命,小安不想死……你救救小安,你救救我……”
走在最前面的大漢,一把抓起叫小安的男孩扔在石子地上:“反了你了!你是我家老爺花一兩銀子買來的!你現在竟然敢跑!我家老爺不追究你的過錯,不過是想你好好伺候一位貴客,你要死要活的給誰看!來人綁了!抓回去!”
小安嚇的渾身打顫,雙眼含淚的看著馬車內的男子,因為膽怯不敢大聲求救,無聲的哀求車上的貴人救他一次。
周圍一位圍觀的觀眾都沒有,若周天和子車世算的話,勉強就他們兩個,其他人淡然的走過,彷彿這樣的戲碼一點也不稀罕。
周天見一群人一哄而上綁住了害怕的小男孩,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車上的男子微微抬頭,看向嘆氣的方向,轉而又看向小男孩,開口道:“等一下。”
小安的眼裡頓時蹦出希望的光芒,那一眼仿若全世界的光明都集中在他的眼裡。
那些人為難的不想動,但似乎都知道他是誰般,也不是很為難的把‘犯人’重新扔下來。
車上的男子彈彈髮絲上並不存在的灰塵道:“你今年幾歲?”
小安重新跪在地上:“恩公,小安九歲。”
“你的父親可把你賣了一兩銀子。”
小安傷心的低下頭,繼而忍著淚驚恐點點頭。
車上的男子見狀,看了遠處嘆息的周天一眼,道:“既然有買有賣,你憑什麼讓我救你,一兩銀子已經是高價,你爹養你九年,現在把你賣了你當時也沒表示反對,何況你爹給你找了一個好人家,應該是保你不被餓死,既然如此,你擋我的路,攔我的車,豈不是把我陷入不仁不義當中。”
小安子愣了,原本燦若星光的眸子瞬間暗淡,他雖然不完全懂車上人說了什麼,但他知道那個人不會救他,他要回去捱打要回去陪那位老爺。
僕人們聞言立即拱手致謝:“多謝孟公子解惑,我家老爺可是花了大價錢,絕對沒有欺負那家小門小戶的意思,孟公子明智。”
孟先己淡然的點頭:“無甚,本公子只是不明白為什麼那些賣身葬父、賣身養家的人打著公平買賣的旗號卻要挑選主顧,若是如此,就該賣之前寫上,非善良不賣、非美男不賣、幹活陪床不賣,哎,賣之前少了約束,何必嘆自己此時命運不濟。孩子,有一頓飯就吃吧,吃不飽了就死,哪來那麼多恩公讓你謝,散了吧,別擋了我去聽戲。”
僕院們聞言立即點頭哈腰的讓路,感恩戴德的表彰孟先生教訓的是,以後看這些小賤蹄子們敢不敢放肆。
車簾重新降下,馬車叮鈴上路,帶著風騷的搖晃弧度,威風凜凜的離開。
周天要死的指著那輛馬車,怎麼想怎麼覺的他的理論古怪,可在當今社會卻挑不出強買強賣的不對,畢竟只能怪賣的人太單純,不能怪買的人太卑鄙,可……別人可以不管,周天不能,國家的存在,是為了維護領土完整維護公民的權益進而讓他們幸福。
周天是君主,別人只要遵守法律即可,她卻要執行更高層的‘幸福’,所以,周天無權按照孟公的解釋,放任這件事情,只因她是國主她的職責重於公民、重於朝臣,重於她自己。
可週天也沒道理把買人的打一頓不是,人家也是花銀子辦事,買回個私人物品後人家想做什麼是人家的自由,周天沒權利損害那家的利益。
待馬車走遠,周天咳嗽一聲,走了過去:“那個……五十兩,這孩子我要了……”
家僕頓時大怒:“你!我出一百兩,我家老爺要了!神經病!有銀子了不起呀!”
靠!你衝焰宙天喊一句試試,看弄不死你!可惜她是周天,現在養精蓄銳的好脾氣中。
賀惆、賀悵卻不是,直接象往常般衝出去,拔劍就要宰了敢對太子無理的‘畜生’。
周天趕緊攔住,劍尖在對方鼻尖處停下,周天含笑的把劍撥開,對嚇傻的僕人頭頭道:“抱歉,孩子們不懂事,一百兩都不要啊,五百斤糧食怎麼樣,這孩子再值錢也不值五百斤糧食是不是?”
矮胖的僕人頭頭艱難的咽口吐沫,他想說糧食也不換,可想想剛才的劍不禁一身冷汗,雖然眼前的少爺平易近人,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