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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天趕到的時候,兩方人打成一片,地上有三具屍體,七八個黑衣人瘋狂的向企圖離開的宋依瑟進攻。
宋依瑟面色如常,跟著心眠的腳步絲毫不亂的後退。
周天見狀臉色頓時難看,立即開啟腰間的軟劍向黑衣人攻去!下手之狠,未想活口。
黑衣人見狀,頓時後退,不戀戰不計得失的迅速在人群中消失。
周天始料未及的,想追的腳步看到角落的宋依瑟後,立即折返:“怎麼樣,受傷了嗎?”
宋依瑟聞言驚喜的‘看’向太子的方向,沒有驚嚇後的哭泣也沒有柔弱的懼意,單純是見到太子的開心,仿若在逛街遇到了焰宙天一般:“殿下,您怎麼在這裡。”說著才想起剛才的驚險,立即向太子的方向走去:“受傷了嗎?可有傷痕,都是依瑟不好,如果我不出門……”
周天見她沒事,趕緊道:“沒事。”心裡卻想著那些人是誰,如此有組織的撤退,冒險在盛都行兇,讓周天不得不想到一個讓她惱火的仇家,難道他們想殺宋依瑟?!
周天立即否定這個猜測,恐怕是擄走做交換。
周天想到這裡,心裡對依瑟充滿愧疚,見依瑟關心的摸她身上的傷口,周天拍拍她的手,示意自己真沒事,看著地上倒下的人和打掃街道的侍衛,周天目光頓時陰狠,竟然敢動手,就別怪她不念當初的約定。
心眠嚇的不輕,此刻見太子來了,鬆口氣的同事,腿軟的坐在地上,好多血。
周天無暇顧忌心眠,攬過宋依瑟溫和的問:“你沒事吧?”
宋依瑟搖搖頭,只是看向空曠處的目光有些哀傷,這些是跟了她很多年的僕人,沒想到……
子車頁雪在每個死者的身上檢查了一遍,看著利落的刀口和乾淨的手段,嘖嘖有聲的讚歎一番,走到周天身邊:“你得罪誰了?手法很專業。”他才不相信足不出戶的小姐能有什麼仇家。
宋依瑟聽到陌生男子的聲音,面容頓時嚴肅,手裡的絲帕攪了一下,微微屈身向出聲的方向招呼,不是她見過的蘇義。
子車頁雪打量了太子妃一眼,別有深意的看眼周天。
周天心裡更確定她的猜測,好啊,欺到她門上了,周天心細的道:“依瑟,這是子車頁雪,弓弩院的專用木匠。”意思是撇清兩人的關係,讓瑟瑟不要多想,只是工作關係沒有其它:“他神經有些問題,別跟他一般見識。”
宋依瑟聞言禮貌的嘴角抬了一下,子車頁雪,太子前些日子非常寵愛的男人,現在在後宮也有很高的地位,聽他跟太子說話的語氣,兩人想必很親暱。
宋依瑟是識大體的,從她決定嫁給太子的那一刻開始她就知道,這樣的場面是遲早要面對的,將來見到的人還有更多,她怎能放在心上。
宋依瑟收斂情緒,轉向太子憂心的道:“殿下,您先回宮外面不安全。”
周天不擔心自己,她更擔心依瑟,周天搖搖頭:“沒事,這些人恐怕是衝你來的。”周天皺皺眉,道:“這些天少走動,外面有些亂。”
宋依瑟驚訝:“我?”但又釋然,她現在是未來太子妃有人想對她不利並不奇怪。
周天道:“我送你回去。”說著牽起宋依瑟,向陸公公趕來的馬車走去。
陸公公見到地上的屍體,臉色比所有人都難看,簡直是挑釁太子的權威!
宋依瑟微微的掙扎了一下,便不在動,手被包裹在太子手裡,任由周天牽著離開,小臉垂下,說不懂的動人懵懂。
子車頁雪驚訝的看著兩女人,怎麼看怎麼覺的不對,子車頁雪拍拍周天的肩膀,示意他退一步說話。
周天陪著依瑟,怎麼可能鬆手,心眠已經被抬上轎子,一時半會醒不來,她當然要照顧依瑟:“幹嘛?”
子車頁雪聞言微愣,他也說不出來做什麼,只是覺的宋姑娘很奇怪,想提醒她注意什麼。
宋依瑟敏感的隨太子停下腳步,垂著頭更添默然。
子車頁雪見她如此,頓時有種更怪異的感覺,他——他沒有搗亂的意思,只是,只是覺的周天不該讓一位女子……怎麼說呢,反正宋依瑟看周天的樣子,讓他覺的不對,他只是想提醒周天一下,沒有跟她爭人的意思,真沒有!好吧,人家都如此哀怨了,他不說了還不行:“沒事。”
周天覺的子車頁雪越發奇怪,沒怎麼在意的扶著依瑟上車:“這裡的事,陸公公會處理,你無需擔心,回去後好好寫著,喝杯定驚湯,我回去後撥些侍衛給你,這幾天你就別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