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相說,當做一件稀罕物對待,殊不知不久的將來他們也可以坐上更大更有意思的東西。
憋在各自衙門生悶氣的朝廷要員還無緣目睹十九世紀的交通工具,他們只知道皇上要設定男宮了,而他們無力阻止,愧對祖宗!
段敬宸心情大好,此刻坐在學士院翻看律法典籍也覺的此書倍覺親切,哈哈!果然人逢喜事精神爽!
男宮一事,成了除皇上和個別人外最被重視的問題,即便不能再被人否定也激起了盛都的浪花。
皇城正中一座荒廢了多年最近才被孟家重新使用的高門府邸內,眾多小廝僕人臉上焦急的在府內奔波著,七八個大夫出入這裡,忙碌了一整天后在日暮時分才安靜下來。
孟先己臉色凹陷的睜開眼,胳膊上、大腿上都纏上了繃帶,身上被打的傷口也塗抹了藥水,好在刀傷避過了動脈,沒有造成難以扼制的後果,如今只需要靜養就不會有事。
“孟福……”虛弱的聲音響起,嘴角蒼白的孟先己已沒了早朝上的意氣風發。
高大凶煞的孟福走進來,這位從小在孟家長大,經常被主子敲腦袋的屬下跟了主子二十年。
床幔前柔滑的絲綢被挑起,奢華尊貴的佈置沒有因為床上主人的病痛有一絲混亂,床體上鑲嵌的珠寶與玉枕相映成輝,錦被用的是上好雲錦,床邊的流蘇也是尋常人家用不起的金穗,不同的是孟先己的床頭上還擺放了一把金制的算盤,那是他眥仇必報的‘賬冊’。
“主子。”孟福恭敬的候在一邊,身上穿著還沒來得及換下的血衣,燭光刺啦一聲搖擺,使他臉上的表情模糊不清。
孟先己想起身,鑽心的痛楚從四肢傳入心肺,讓從小沒吃過苦的孟先己痛苦不已,孟先己目光陡然凌厲,嘴角揚起一抹冷笑,當他孟先己是能隨便打的嘛!孟家祖訓是不能違背帝命又不是不能報仇,蘇義,我讓你後悔對本少爺出手!
孟先己呲了一聲讓孟福端了杯水浸了下他的嘴角,覺的身體有些力氣後道:“你拿著……我的拜帖……去,去見子車少主,請他看在孟家對寄夏山莊多年的供奉上,帶上子醫幫我……看看。”
孟福直接領命:“是。”
孟先己聽著門關上的聲音,蒼白的笑容佈滿了算計,心想定要給蘇義、清沐點顏色看看,他們不是都不喜歡子車少主嗎?他偏偏要慫恿子車少爺入宮,他倒要看看蘇義怎樣在子車世手下討生活!
夜色初降,子車府邸的門未關,門前的四個大燈籠照亮了周圍的視線,兩個守衛威嚴的守在外面,門房拿了拜帖一路小跑著向內傳遞。
子車世斜靠在軟榻上,身上蓋著深紫色的緞被,旁邊的桌子上放著一碗剛喝完的藥汁,他臉色有些暗淡,眉宇間多了幾分病態,整個人似乎只是在靠精神支援在那裡反而顯得更加銳利。
小童唸完拜帖,斟酌的看眼主子,兩年多了他也從一位少年增添了成熟的穩重,看問題少了以往的自大,多了一份慎重:“主子……您要去嗎……”孟先己的傷是蘇義打的,若是少主現在登門難免落人口實。
子車世身體很不好,每逢季節交替都是病情最不穩定的時候,尤其最近些天,正直年關季節變化冷熱交替幾乎掏空了他的身體,可眉宇間依然帶著讓人無法逼視的尊貴,聲音不急不慢的道:“你帶子醫過去看看,帶我向孟先生說一聲身體不適,不便打擾。”
子車世心裡清楚孟先己此時找自己無非是蘇義等人的事,依孟先己的性格他豈會嚥下這口氣,找自己無非是說服自己給蘇義添堵,而他能讓蘇義添堵的方式無非那麼幾種。
可這幾種偏偏是他目前無能為力的,他就是有心身體也不行,上次出門後添了風寒,如果他想年節當天給她賀歲,現在必須養病。
“是。”小童沒有像往日般墨跡,靜靜的退了出去。
子車世重新拿起屬下傳回的她口中的汽車圖形,心裡不禁會心一笑,知道她是聰明的想不道短短半年她又將焰國推向了一個高峰,今天成功將男宮明面化,她是不是已經肯定了心中所求。
子車世想到這裡嘴角蕩起一抹自己才懂的苦澀笑意,她要的便是家國天下,從來沒有隱藏過,怎麼能說她現在才想明白,一直以來是自己不想承認罷了。
孫清沐也好、沈飛也罷,站在她身邊等於如虎添翼,而她是女子,有男人是自然,選中他們,也是一舉多得,她怎麼會委屈了自己。
子車世垂下頭,突然胸口煩悶,急忙從深想中回神,不敢探求心中的空虛,真要分享嗎?為什麼不能放下?如若